“你觉醒血脉的时间也不短了，经历诸多种种，你还是没明白么。”查尔斯摇了摇头。

“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当皇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才不愿意去当哦。”莫离漫不经心的说道。“且不提这一路会有多艰辛，会失去多少东西，那生冷的皇座与硬邦邦的皇冠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我是不会被那珠宝镶嵌的王座束缚住的。”莫离认真地道。“这个选择题我已经做过了，早在苍穹之城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吧。”

“是么。”查尔斯听后，并没有任何劝阻的言语。

“所以，你不打算对此说些什么？”

“不需要，既然是你本人的决定，那就先这样吧。”

“冥冥之中存在的联系是很微妙的，现在的你也不会是完整的你，以后，不远的将来，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老酒鬼，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吧，不过这不是你改不改变主意的问题，等时候成熟了，各种外因与内因的影响下，或许你还是会被推上王座。”

“臭小子，在你看来，十三圣徒的职责是否只是单纯的诛杀圣源体？实际上不是的，在古帝国尚存之际，圣徒们的职责是奉皇权监察下面的封臣与军队，他们只对皇帝负责，换言之，除了皇帝以外，任何人在他们办事的时候都得配合。”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并不止有现在才会诞生圣源体，为什么先古时期的亚汀皇帝没有设立一个类似如今十三圣徒这种职能的部门呢？就算有亚汀皇帝在，在新皇换旧皇，且新皇未成长的情况下不是很危险么？”

“原因很简单，古帝国时期，纵然是黄金种的圣源体也不会再晋升以后失去凡性与理智。”

“也就是说？！”莫离摆正了姿态，亚汀帝国存在两千多年，就没有什么能够抑制或是控制圣源体的办法么，莫离想过这个问题，答案也是他一直想获晓的。

如今，曌月的圣源化迫在眉睫，这也是他最想从这群圣徒口中获取的信息。

“没错，哪怕是黄金种圣源体，也可以完整的保留原先的意识，留在泰恩，至少在古帝国的典籍中，这并不是什么特例，而是普遍存在的事实。”

“但有一个前提，该黄金种一定不能背弃初心，且必须信奉塞拉，忠于亚汀皇帝。”

“然后呢？？”莫离追问道。

“然后.......”查尔斯意味深长的目视着莫离，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还不明白吗。”

“然后，就只有你自己去探索了啊。”

“我们谁都不具备波尔贡血统，这难道不只有你这个当今仅剩的波尔贡去探索了吗？？”

“......你们圣徒也对此一无所知么。”

“不，不是圣徒，而是我，十三圣徒有十三个，除却学院的五个加上秩序骑士，可还有七个，当然，可能已经不足七个了，时间太长，部分圣徒可能身死，却没有将自己的职位【传承】下去，但肯定不止我们。”

“哦，对了，学院里其实不止我们这些，还有一个........不过那个老家伙性格古板且怪异，我们早就与他断掉联系了。”

“那么，那个人知道吗？”

“我不清楚，而且他是不会轻易跟我们见面的，也别想从那个老顽固嘴里套出点什么。”查尔斯语气颇有些无奈，能让他的语气都带上无奈，这着实少见。

“你明白了么，无论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想救那位奥瑞薇嘉的圣女，前提条件便是你成为亚汀皇帝。”

“........琳华说，奇诺花园也许可以指望。”

“奇诺花园？不能说没这个几率........可是，那鬼地方太邪门了，她恢复正常的几率恐怕比她变疯变傻的几率还要低出百倍，那么，你觉得能指望这个吗？”

“何况，琳华前辈向来不问世事，除了大陆的存亡以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找她商量，你是真的找错人了。”

吃了几口菜，又抿了口酒，老酒鬼叹息道。“你好好想想吧，但无论你是想救天下人，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救她，这个前提怎么样都逃不开。”

“忠于亚汀皇帝，那么连正统的亚汀皇帝都不存在了，又该去忠于谁呢？”

“还是那句话，这些使命不会因为你不接受它们而消失，它们一直都在，伴随着你的血脉，与生俱来。”

“不因其他，只因你是万王之王，波尔贡一族。”说罢，查尔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好考虑吧。”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也随之消逝在了风中，一切尘埃落定。

莫离品了口淡茶。

嗯，不错，苦涩分明却又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回甜，与溢出的丝丝香气混搭在一起，不愧为名贵的茶品。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