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一片鲜血淋漓，少女的灵魂被强行扯了出来。

她就看着她的身体被另一个人占据，无悲无喜，却平静到让人害怕。

仙尊确认仙后重新复活，这才看向少女：“这桩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天生仙体，原本就是最合适的容器，你可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仙尊救了我，这条命我还你，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她眼神平静，眸底却有冷戾浮起，“但你的命，我收定了。”

她甚至微笑了下：“我祝仙尊和夫人百年好合。”

只是百年，她会回来的。

她被夺走的一切，都会收回来。

她以青林庄三百八十四条人命在此立下誓言。

到了仙尊这个层次的修为，就算无法像神一样寿与天齐，那也是上万年。

仙尊叹了一口气，眼神怜悯。

许是知道她即将彻底死亡，他的口吻也柔和下来：“岁岁，你不必意气用事，你原本就该死在那场屠杀中，我让你多活十年，你应该满足。”

少女神情淡然，魂魄越来越透明。

她眼眸漆黑，仿佛有烈火燃烧而过，她再次微笑，一字一顿：“此誓，天地为证，日月共鉴，仙魔鬼神共听之！”

“轰！”

雷声炸响，过耳不绝，这句话让整个仙宫都为之一震。

刚刚苏醒的仙后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抓住男子的衣服，梨花带雨：“我怕……”

“别怕。”白衣仙尊护住身边的女子，“她只剩下残魂，伤不了你的，残魂也很快会散去。”

他神情冷漠地看着越来越透明的岁晏。

就算岁晏成功飞升成仙，在他万年修为面前也不堪一击，遑论只是一道残魂。

取他的命，真是个笑话。

仙后抿抿唇，眸中含泪：“嗯，我没事，但她太可怜了，能不能救救她……”

仙尊慈悲而冷漠：“不用救，她本该有一劫。”

最后定格在岁晏魂飞魄散，坠入魔窟这一幕。

她身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头上是恩爱缠绵的仙尊仙后。

半边是黑暗，半边是光明。

相缠在一起，也映照了整部剧的主题。

“……”

片尾曲的声音响起，室内依然寂静一片。

没有快进，也没有跳过，就这么完完整整的看完了两集四十五分钟的电视剧。

郁棠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地刷着社交软件上的评论。

她几乎是十分艰难地转过头，喉咙滚了滚：“倾倾……倾倾你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