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项链,上面缀着繁复的花纹,如同上古的巫术秘言,神秘而又古老,带着一股荒古而来的莫名的气息。
幽蓝色的宝石,深邃如大海,澄澈而又干净。
“谢谢,我很喜欢!”
合上盒子,慕天雅回过身,扑倒在枫森的怀抱中。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好眼光,遇到了我,还选了这么精美的礼物。”
突然其来的告白,虽说不是直接夸赞的他,但是,还是叫人心生颤抖之意。
枫森欣喜之余,更是欣慰。
喜欢就好,他以为,以慕天雅优质的生活条件,她会瞧不上自己买的东西。
这已经是他力所能及,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他的天雅,值得更好地对待。
“对了,你在天龙集团待了这么久,陆先生联系你了嘛?”
他们之间的计划,她身为当事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名义上,是枫森背叛了陆以琛,去了童氏死对头的公司深造,实际上,这是枫森和陆以琛破釜沉舟,下的一盘大棋。
听慕天雅提到陆以琛,枫森脸色变了几变。
陆总和童小姐的事情,一直断断续续,得不到好的解决。
慕天雅和童安宁之间,也存在着有一定基础的友谊。
这件事情很好处理,偏偏,他身为慕天雅的男朋友,夹在陆以琛和慕天雅中间,进退不得。
陆以琛的家事,只属于陆以琛的个人问题,中间牵涉到的,是慕天雅的好友童安宁。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同志革命的道路,任远而艰苦。
“你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童安宁和陆以琛之间发生了什么?”
好久没有联系童安宁,似乎,她快要忙的忘记了童安宁这一号人物。
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反正时间还长,在公司打电话不方便,有枫森在旁边,恰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打了电话问候一声,也显得她不是那么的无情无义。
抬手把慕天雅的手机重新
按回口袋,枫森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别打了,他们在医院,童安宁的孩子快要出世了。”
震愣了两三秒,慕天雅刚刚反应过来,面色愉悦。
“那可要打电话好好恭喜一下!”
好友怀孕生子,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她曾经和陆以琛有隔阂,并不代表她可以放下可怜的童安宁于不顾。
那个悲惨的女人,一直都是她同情的对象。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泯灭的良知,或者,是出于陆以琛和枫森的背后合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枫森没来得及阻止,慕天雅已经按下了通讯录里面的电话号码。
医院病房中,张妈收拾了饭盒,起身想要出门扔垃圾。
医生嘱咐小姐身体不好,不能吹太多的风,所以,为了控制住房间的气味,每吃了个东西,用了个物品,都要出门处理,扔一趟垃圾。
好在,童安宁从进了医院以后,一直保持着现在的安静。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一亮,张妈回过身来:
“小姐,您的电话!”
好久没有说话,童安宁的嗓音有着暗哑,枯寂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被深深隐藏的期待。
她好希望,这时候,能够有人从天而降,将自己带的远远的,远离这一块是非之地。
“谁?”
如炼狱中狂魔乱舞,消耗了一身的体力,童安宁神情疲惫,而又魔怔。
张妈回了回神,天知道,童安宁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给她回应了。
让小姐吃什么,小姐就吃什么,让起身,就起身,医生的治疗也积极配合。
如果外界不提醒,她就可以一个人消沉下去,不吃饭,不喝水。
直到,神形俱灭。
“备注上说,是慕天雅,慕小姐!”
慕天雅张妈是认识的,曾经好多次无条件帮助小姐,虽然,后来都没有起到多少效果,但是,人家已经尽心了。
“给我,快把电话给我!”急促的话语中带着压抑的哭腔,
神色焦急,一分一秒都来不及等待。
像流浪的小孩子,在外面饱受欺凌和摧残,有朝一日,突然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激动而又克制。
张妈把手机递过去,距离童安宁还有一个手臂的长度距离时,童安宁一把抓住,几乎是用扑的动作,把手机抓了过来,枯寂的眼底,一改死灰之色。
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害怕下一秒有什么害人的东西出现,童安宁无力的捂住手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她彻底的忽视了张妈的存在,不知道是刻意,还是觉得后者不会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威胁。
“天雅,你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我一秒钟都不想在他的身边待下去,他就是个恶魔,他在外面有女……”
张妈站在一旁,面色复杂。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童安宁神色一震,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陆以琛顶着暴虐的表情,狂躁且冲动。
“童安宁你够了,我忍你很久了。”
无视病床上的女人,突然变得苍白脆弱的脸色,陆以琛握紧双拳,青筋爆出。
“凡事都要求讲证据,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和所见所闻,贸然给我定下罪名,这对我公平吗?”
刚从熊思喻那边过来,警告了熊思喻不得胡来,结果,在童安宁的心中,却早就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风光一世,春风得意,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鬼迷心窍,对童安宁百依百顺?
顶着男人强势的威压,童安宁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得的倔强,看的男人心中一惊,一种异样的情绪划过,似乎,他很快就要失去了她。
“公平?这个世界上有公平可言吗?”
女人蜷缩着身躯,无力且苍白。
如果,上天长眼睛,注重公平对待每个人,她的生活,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困苦。
父亲躺在病床上,久病不起,而罪魁祸首,活得逍遥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