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力。
这样一来,还是坦白『未来』以外的所有事实会比较安全。换言之,就是不再将翔子的叮嘱当作自己『结婚』的免罪符。
「其实,偷偷去了叶山的礼拜堂参观了一下」
「……」
恐怖的沉默。
「因为翔子小姐说这样一来青春期综合征可能会到解决……」
斟酌着说法,观察着麻衣。
「咲太」
「是,有何吩咐」
「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
「不是麻衣同学让我说的吗」
「怪我咯?」
「不,都怪我」
「……」
沉默再次降临。平常她会无奈地叹口气,但今天没有这样。
「真希望你在多欺负我一下呀」
「好,那我就问点别的」
「来来来」
「翔子是咲太的什么人?」
不愧是麻衣。明确地戳中了咲太的要害。毫不留情地选择了这个话题。太不留情了。等于说是对往被逼上悬崖的咲太屁股上踹了一脚。
「初恋」
「就这样?」
麻衣的眼神暗示着她像是知道什么。看到她眼中映出的自己以后,下意识地撇开脸。
在与翔子再会以后,心中明确地冒出了一种感情。
那是自己一直认为是初恋的感情。
现在能明确地说出来。就是简短的一句话……
故事的开始是两年前。和女高中生翔子相遇的时候。因无法拯救被同学欺负的花枫而受到无力感的折磨。咲太自己也因为那种无奈患上青春期综合征,胸口出现蹊跷的伤口。当时是人生最黑暗的时刻。甚至认为根本没法从这深渊中爬出。
但是,咲太被一个女高中生拯救了。
被翔子拯救了。
只是在七里浜的海岸见了一面的女高中生。
被她的话打动。什么都没能做到的弱小也被包容了。自己的不甘被接纳了。学到了温柔的意义,并且,得到了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这一切,都是咲太想给予花枫的东西。都是咲太之前没给予她的。
所以才会憧憬翔子。
想要成为翔子那样的人。
纯粹地,强烈地想着翔子。
自己为止从未有过这种强烈念想的初三的咲太,误把这当作了初恋的感情。
这就是咲太的初恋。
如果要准确回答麻衣的问题,就应该说憧憬吧。或者说英雄也行。
但是,就算这个答案是准确的,也无法作为对麻衣的答案。就算是个误会,它也还是咲太的初恋。这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当时的自己也没搞清楚心意的真面目。说是初恋也不坏。
所以,不论麻衣问再多次同样的问题,咲太的答案都不会变。
「是初恋」
「真遗憾」
「啊?」
「如果你事到如今还要回答『憧憬』的话,我就会多欺负你一会儿了」
「我真是干了件蠢事啊」
不禁打了个寒战。差点就踩地雷了。
「所以,我姑且接受你这说法吧」
「咦?你不问『那,我是咲太的什么人?』吗?」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如此麻烦的女人啊」
对咲太投以试探性的目光,像是在说『我倒也可以扮演这样的角色哦』。看来老实退让会比较好。没必要让好不容易恢复的麻衣的心情再次变坏。
「话说,麻衣同学想说什么来着?」
「现在不想说了」
麻衣嫌麻烦地回答。看来心情还没好起来。
「啊~怎么可以嘛,麻衣同学说可以期待我才满怀期待的」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我在反省了」
「真的?」
「由衷的」
麻衣嘿嘿笑着,疑似原谅了咲太。但这不过是让咲太大意的陷阱。
「去参观礼拜堂,难不成是和翔子小姐玩了结婚游戏之类的」
笑嘻嘻地扔出了可怕的直球。那是让北方大地的某位投打双修选手都自叹不如的高速球。
*应该是棒球手大谷翔平
「你刚刚不是说接受我的说法吗」
「……」
眼神好恐怖。
「呃,让翔子小姐试穿了婚纱」
声音自然地变小了。
「翔子小姐很漂亮吧?」
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好呢。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都不对。倒不如说在提起这个的瞬间咲太就已经输了。
「麻衣同学穿婚纱一定会很漂亮吧」
「能不能看到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超想看」
「那你要付诸相应的行动啊」
「好」
「唉……」
明明是全心全意地回答的,麻衣却发出了深深的叹息。不过,这比沉重的沉默要好太多。
「我想说的,是二十四日的事」
「嗯?」
「十二月」
「平安夜」
「从目前来看,如果拍摄顺利的话,傍晚以后我是有空的」
麻衣平淡地说。不像是兴奋,也不像是生气。偏要说的话,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吧。
「之后还有可能增加新工作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已经让凉子小姐尽量空出那段时间了」
麻衣往这边扫了一眼。那是稍微带着期待的眼神。
「花枫也说要去爷爷奶奶家里住,所以……」
与停下话的麻衣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