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都只是看着,手里的剪刀看似随意的转动着,实际上,一直在防备着老头和冯征的暴起。
但事实上,他高估了二人,没了鬼魂的帮助,老头弱的像菜鸡,而那个不入流的冯征,就更是垃圾中的垃圾了……
足足两个小时候,白长生等人才离开了宾馆,而宾馆的房间内,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此时倒在满地的血污中,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面包车前,李永对着那些大汉一阵道谢。
其中一个汉子,笑着摆手:“长生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能给长生哥帮忙那是兄弟们的荣幸。”
说完,十几个壮汉上车,一路扬长而去。
李永感叹:“兄弟,这次多谢你了,我真是没想到你在洛阳城这么大能量,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是我李永的幸运啊。”
白长生笑着摇头,然后拿起电话给云柔打了过去:“有些好东西给你。”
刚才教训冯征二人的时候,不但出了气,还把二人犯的罪都给问了出来,并且录了像,虽然二人没死,但下辈子就别想出来了,甚至以老头做的事情,判十次死刑都够了。
不多时,一辆警车停在了宾馆门前,云柔下车,后面还跟着几个警察。
白长生将证据交给云柔:“人在1305,已经被制服了,证据在SD卡里。”
云柔看着许久不见的白长生,笑着点头:“多谢了。”
见白长生要走,云柔赶紧说道:“白长生,上次的事情还没谢你,这次你又帮我们,我请你吃饭感谢你,你不会拒绝吧?”
白长生摸了摸肚子,折腾了一天一夜,的确是饿得慌,便点了点头:“好啊。”
当云柔带着人到了1305,看到了里面的场景时,几个警员全都惊了!
地上的冯征和老头,那惨状简直……已经不能惨来形容了,干了这么多年,被打成猪头的见的多了,但被打的连亲妈都不认识的,还真的不多,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太像人了。
“头,这……”
一个警员咽着吐沫看着云柔。
云柔眼皮抖了一下,强作镇定:“恩……咳咳,对方嗑药,相互自残,恩……就是这样。”
那警员脸皮一抖:“哦……明白!”
警员心里不禁犯嘀咕,相互自残能自残成这样?队长……你变了……
……
川菜馆里。
云柔卸去了警服,穿着一身便装,坐在白长生对面。
“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
云柔举起了酒杯。
白长生微微一笑,将酒杯举起和她碰了一个。
“你爷爷的手好了?”他随口问道。
“恩,虽然不可能恢复如初,但结构算是保住了,下个象棋什么的没有影响。”
云柔捋了捋发丝,脸颊微红:“之前我那样对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还是觉得应该跟你正式的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云柔真诚的眼神,白长生笑着摆手:“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初来洛阳,朋友不多,日后说不定有需要你的地方。”
这也是白长生答应饭局的原因,他现在越来越明白,人在江湖飘,一个人是飘不了多远的。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其实两个人都不擅长聊天,要是让云柔审问犯人,那她绝对手到擒来,可让她在饭局上聊天,那就有些不行了。
而白长生是属于那种,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的主,你不搭理我,我打死也不搭理你的那种,说白了就是特别佛系,所以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终于,云柔开口了:“那个……那个白长生,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说说看。”
“我们警局内,有几件悬案一直未破,曾经一度被认为是灵异事件,但你也知道,我们做警察肯定不能以那个为思路,也只是茶余饭后瞎猜而已,不过见过你之后,我就知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帮我们破那几个案子。”
“哦?”
白长生满脸的古怪,悬案……那自然是没有线索,充满离奇的案子,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警察找他,让他帮助破案。
思考了片刻后,白长生答应了云柔:“好啊,但前提是我有时间,并且在破案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在旁边指三道四。”
“这个你放心,如果你能帮忙,我会全程协助,不会让其他人插手的。”
云柔非常的兴奋,这可不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而是一个警察对破案的渴望!
“那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帮我!”
两个人又碰了一杯,这时,云柔的电话忽然响起,她接通后,脸色微变。
挂断电话,她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局里有个案子要去处理,所以……”
“哦,那没事,你去吧。”
云柔不好意思的结账离开了,留下了白长生一个人。
等云柔走了,白长生开始大快朵颐,眼角一瞥,忽然发现对面的座椅上有一个信封落下了。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但信封已经撕开了,里面没有信件,一个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
那是一个被塑料袋封着的东西,映入眼帘之后,让白长生顿时没了食欲!
“靠……这个女人竟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那赫然是一只手指,上面还带着一个金戒指,从手指的皮肤来看,应该是六七十岁的人,上面有轻微的老年斑,断口处十分的平滑,一看就是利器所致。
白长生赶紧将手指塞回了信封,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把他当成变态了?
可就在将手指塞进去的时候,一个东西顶住了手指,传来了一些阻力。
白长生捏着手指挪动了位置,结果一瞬间,那抵住手指的玩意,竟然从信封的另一侧穿了出来。
白长生顿时一怔……
那竟然是一张扑克牌,只不过通体都是黄金打造,是一张黑桃Q。
看着那扑克牌,白长生眼睛陡然一眯!
难道说……那断指就是这扑克牌切开的?
能够做到这样,怕是只有欧阳云那样的赌门高手才行吧。
欧阳云被废了,就算是有这样的本事,他也不太相信是欧阳云干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白长生将那扑克牌推了回去,反正这件事跟他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便拿起了电话要打给云柔。
可就在这时,他瞳孔一缩,对面的椅子上,不知何时,竟然坐了一个踩着鸭舌帽的老人,他杵着拐杖,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只是那拄着拐杖的手,去了一根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