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烟雾弹,加上周围又暗我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段记忆伴随着烟雾弹,也结束了。
新的记忆是在一个坑洞之中,看着离地面很远,但是上方洞口开的却很大,能看到一轮完整的月亮。
坑洞下面,坐着两个批头散发的女人,一个女人带着颜色,这一看就知道是李老板,一个身形稍弱小,应该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不同于小姑娘贴着角落低着头,李老板坐在地上仰望月亮,似乎很享受。
“看着你什么都不怕,真被抓了竟然这般胆怯?”
小姑娘听了这话很不服输,她头一仰撩起长发:“你不要瞎说,我只是,我只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你要是再瞎说,小心出去,我让护卫砍了你的脑袋。”
李老板笑了:“呵呵,小姑娘脾气还挺犟,可爱。放心吧,出去你也不会砍的。”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这时的小姑娘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害怕的神色。
“我家先生回来救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只是个替身,这帮匪徒,甚是凶悍,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会来救?”
“凭?我知道,我知道先生会来的。我知道。”
最后的三个字,李老板是对着月亮说的,仿佛范先生马上就要到了。
一夜过去,范先生并没有过来。
我飘到坑洞外面。
坑洞是在一个小丘顶端开始往下挖的,为什么说挖,因为我再上来的时候看到墙壁泥土,有明显挖过的痕迹。
顶端被专门堆了沙,从外面看,只要不上来根本发现不了这地方。而且这个小丘离石林不远,我也不知道这段记忆离之前过了多久,照着电视电影的剧情来说,最起码没有半个月。
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后,我从新钻回了地洞。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守卫!
没有守卫么?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又出去转了一圈,是真的没有发现人。
劫匪们就这么放心的把人放在这儿?不看着?不应该,一定有人才对,但这是沙地,人能藏哪?石林离的也不近。
彻底没有收获后,我从新回到了地洞,让我更想不到的是,范先生竟然已经在地洞里面了。我滴妈呀,就出去一会儿就错过了重要剧情!
范先生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两个人蒙面人。见到李老板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现在赶紧走吧。”
范先生点点头,他拉着李老板,两个蒙面人拉着小姑娘朝着地洞一角走去,我走到前一看。
那一角竟然也有个洞,洞不高,成年人只要猫着腰就能钻进去。
我跟着钻进去后,发现这里面得环境不太好,地道有点拥挤,还有点不太透风的意思。如果这个时候,敌人从后面放毒气进来,我觉得他们一定死翘翘。
主角就是主角,他们没有死,也没有追兵过来,他们顺利的逃了出来。
出来的洞口是在石林,我看了看离之前那个营地不远,但是已经没人了。
“我已经把人都给解决了,现在,我们要赶紧赶上大部队!”
范先生看着远处说道。
这时小姑娘开口了:“你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会跟着商队一起走,没想到他们竟然同意你过来救人。”
“没有,他们没有同意,是我带了他们偷偷跑出来的,我们得赶紧赶上去。在原来的营地,我藏了骆驼,现在赶紧出发吧。”
这段记忆到这儿,结束了。
新的一段记忆开始了。
商队已经离开了沙漠,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他们的目的,但是这里人来人往的,很热闹,这里应该就是李老板讲的商队落脚点吧。
在这里,能看到穿着各种各样衣服的人,还有各种稀奇古怪没见过的东西。反正对我来说挺稀奇的,如果能和云南一起看到这样的景色该多好。
收起暂时泛滥的少女心,我跟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李老板,李老板身边是范先生。
“我去交代一下,你不要瞎跑好么。”
“不会,这么近,我又有防身之物,怕甚?先生只管去。”
“好。”
说完好,这段记忆就结束了。
一顶帐子,帐子里宴会用的小桌子分为两列,坐在主位的是个当地人,穿着很有特色,身上还挂着价值不菲的首饰。
李老板和范先生坐在主位右侧的第二个位置,两个人入乡随俗都换上了当地的衣服。小桌子上,堆满了酒肉,这是一场宴会。
坐在主位的人举起酒杯对着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敬了一杯酒,敬完酒又说了一堆道谢和冠冕堂皇的话后,宴会才正式开始。
叮铃……
叮铃……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从帐外传来,我和众人一样,目光都循着铃铛声向外望去。
红衣,原来,真的有红衣!
她双脚带铃,踩着铃声和鼓点翩然而来;身着红衣曼妙身姿,让人注目;一张红面纱遮住半张脸,一双翦水秋瞳似有千般风情。
在这几段记忆里,除了李老板、范先生,原来还有第三个人能带着颜色。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音乐响起,和着音乐,红衣在帐最中翩翩起舞,一如我当初看到雪地里的李老板。不同的是,红衣有音乐,她眉眼带笑,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我回头看李老板。她隔着桌子望着红衣,只是,在众人欢笑的表情下,只有她,却皱紧眉头。
这首曲子很悲伤么?明明很欢乐啊,为什么要露出这么一副难过表情?
范先生果然也注意到了,他偷偷拽了一下李老板。得到提醒,李老板脸上愁云立刻散开,变回平常的样子。
一曲舞毕,红衣弯腰行礼退出了帐篷。
宴会估计还要进行好久,这段记忆应该暂时不会停止,于是,我跟着红衣飘出了帐子外面,跟着她来到了一个营地。
回到营地,红衣见了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跟这个男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后,就跑向了自己的帐子里。
一进帐子,红衣就立马摘了面纱,而她高兴的表情也随着面纱的摘下戛然而止。
她不高兴。
红衣眉头紧锁的样子,让我想起刚在在帐子里的李老板,也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就在我思考为什么的时候,这段记忆也到此为止了。
夜晚变成夕阳,帐子变成沙地。
我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人,从李老板变成了红衣。
没有音乐,红衣赤脚踩在沙地上,迎着夕阳,按着她心中的乐曲跳着舞蹈。
我曾幻想过,一位舞姬,踩在黄沙上,目送夕阳,影子拉长落在身后,偶有风来,裙袂飘飘。
原来,我真的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跳着跳着,红衣停了下来,她转过很对着我。我知道她不是在看我,回过头,李老板就站在那儿。
此情此景,仿佛是那场雪地相遇的另一个版本。
红衣没有像李老板当初那样冷着脸,她弯起嘴角笑笑。李老板也报以微笑,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她变回那个雪地里的她,站在黄沙上,望着红衣似火的她。
我仔细看了看,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和我在第一段记忆里见到的,好像又不太一样,较之前成熟了许多,妆容也比之前更加淡雅,再细看,眼角细纹也有了,岁月果然不会绕过任何人。
红衣又开始跳舞了,围着李老板跳,笑容也更加明显。
忽然,李老板也开始跳舞了。
虽然不能称之为一言不合,就尬舞,但是我实在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两个人就跳上了?恩,好看是好看,就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