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这个地方,我想知道这个老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这两张剪报,他绝对是有故事的!师哥,你就不好奇么?”
让我一个人孤身前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又不是大学,我怎么着也得怂一下,所以,我极力的劝说祝余跟我一起去,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想去。
“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你也别来这儿劝我。反正我是不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的。”
“谢谢师哥!”
“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上了!”
……
带着仅有的两张线索,我们动身了。其实在动身之前,我有尝试着跟那位落款的记者联系,但是报社给我的答复是,他们那儿没有这个人。
“是这样的,我们报社合并的时间差不多是九年前,合并后,裁剪了不少人,可能您要找的人,已经不再这儿工作了。”
“是吗,那谢谢您了,抱歉了打扰了……”
人已经不在了,九年前就合并了,那么早?但是如果是合并裁员的话,报社应该是会有记录本的吧?会有的吧?
到了地方,选好落脚点后,我没有急于去报社。
一来,还没想好怎么说,二来,今天又是星期一肯定而特别忙。
晚上,祝余非拉着我去撸串,还说什么,撸串就是要在这种地方才特别又氛围,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氛围。
点了一大堆东西,老板看我们又是外地还多送了两串腰子。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板,我想问问您,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或者是故事啊,传说一类的……”
老板一拍手:“姑娘你这就问对人了!”
“我们这儿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烧烤店老板脸上得意的简直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我期待着他能讲出我想听到的故事,结果,我踏马竟然听了整整一个小时的什么寡妇偷人剧情。
??????喵喵喵?我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你让我听这个??关键这个老板还说这件事啊,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县城就没人不知道的,他说他说的这些细节,都是别人不知道的。
我看着像是来听寡妇寻找第二春故事的人么?我觉得我不像,我虽然八卦,但是八卦也有八卦的信条--不感兴趣的,一律不八卦。
“老板谢谢你讲的这些,非常有意思,对了,在给我们来十串!”
“好嘞!”
老板走了,他总算是走了!!
祝余在一旁却一直憋着笑。
“你笑什么?!!”
“笑你啊,我的傻师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脸色有多好玩??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闭上嘴不许笑!你老大个人了,笑什么笑?不许笑!”
我越说不许笑,祝余笑的越是开心。
老板拿着肉串回来了:“笑这么开心?”
“老板,那什么,打包!我们要回去了……”
……
回到宾馆,祝余还在笑,笑的跟杀猪似得。
“师哥,你能不能不笑了?不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哈,但是,你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要是允许,我现在铁定掐死他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真不笑了说回正事。你打算怎么调查?报社合并是九年前,起码那两张剪报怎么说也得十年起步吧?现在做报道的人也不再报社了,你想从哪里开始调查?”
从哪里调查?当然先是从网上调查了。
按照年份往前推,那个时候又不是没网,不管什么网上总是有点痕迹的,虽然可能没有现在的这么详细。
输入记者的名字,网页上跳出来十几个不相关的内容,其中关于这个名字最多的信息,是欠债的,点开粗略看了一眼,起码欠了有一百来万,现在这个人好像是在逃中。
第二个,女性是个医生,还是主治医生,抢救过来一个濒死之人,所以上了新闻报道。医生,那不是我要找的。
第三个,一位官员,被双,规了,额……
看完所有相关的信息,没有一个是做过记者的,忘了说,这个记者姓王,叫王虹,名字很常见,也很中性,看不出来到底的是男还是女。
名字查不出来,那就查查报纸上的内容。
输入本地地名和‘少女被害案’,有了,只有一条--某月某日,犯罪嫌疑人周某涉嫌杀害王某,于某日被抓捕归案,法院依法作出判决--周某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王某父亲精神损失费三十万整。
只有一句话,没有更多信息。两张剪报,一张上面提到了三个女孩,这个条信息却只有一个姑娘?
姑娘的父亲和记者一个姓,会是同一个人?不会,我觉得不会,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这篇报道不可能只有短短这么几句话。
线索好像又断了,看来只能对着报社下手了。
……
第二天,再打电话到报社,接电话的还是昨天的那个姑娘。
“又是你啊,请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来咨询一件案子,大概十年前,你们合并前的报社曾经有位记者做过报道。”
“开始你说的那个人,我确实不知道。”
“那请问,现在可以查到十几年前的名单么?真的非常抱歉,我现在真的非常需要知道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
那头姑娘应该是被我说服了,也可能是她自己心软了。
“那好吧,你来报社,我看能不能帮你查查。”
“好的,那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叫苏罗,还没请教……”
“我姓钱,是个编辑……”
因为报社就在宾馆旁边,所以祝余就没跟着一起来,他说一个人太无聊,就去网吧坐着玩了。
报社是在写字楼里面的,这栋写字楼看着已经好几年了,楼层不高,电梯上新旧程度不一的刮痕。
到了报社,出乎意料里面人并不多,看着并不是很忙碌的样子。我刚探头进去看,坐在角落的一个姑娘就对着我招手。
“这儿,这儿。”
走过去,那姑娘问我:“你就是苏姑娘吧。”
“是我,您是钱编辑吗?”
“对,我帮你弄到了名册,但是,我能问一句,是什么案子么?”
我拿出那两张剪报递给钱编辑。
钱编辑看完出现了疑惑的神情:“上面的署名确实是以前报社的名字,但是这个记者,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个案子,我是本地人,可是,我对这个案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这个案子并不是一个小案子啊。那我能再多问一句么?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啊?”
“这两张剪报,就是从一个流浪汉身上得到的,他藏在贴身的口袋里,但是他整个人是个傻的,也没身份证明,所以我想他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哦。这样啊。给这是名册,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清理过一遍。”
名册保存的很好,但是并不妨碍它里面纸张泛黄,哦,也同样不妨碍我查看名单。废话不多说,开始查。
当名单翻到第二页,我就看到了王虹这个名字--姓名:王虹;性别:男;职务:记者;是否离职:是;联系电话:1xxxxxxxxxx备用电话:1xxxxxxxxxx记下电话,把名单还给钱编辑:“谢谢。”
“找到了?”
“找到了。”
“昨天你说的时候,我翻的是现在的花名册,这本老的,也是我才找到的。”
“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