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看到了!!看到了!!你不相信我?”
“没有,阿苏师哥没有不相信你,真的。”阿苏?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他这么叫过我了,记得是以前的时候,我还记得,是祝余从山下回来的时候,他对我说,一直叫师妹的,也不好,总得有个名吧。
“师哥你傻了?我有名啊,我叫苏罗啊!”
“不是,你看啊,两位师父叫你囡囡,我师父叫你小罗儿,师祖呢叫我鱼儿,叫你罗儿,你看看啊,师哥是不是也得叫你点别的?”
“叫什么?”
“阿苏!”
阿苏……
那时我还经常笑话他说不好,就成了‘阿叔’,不过,他叫我阿苏也没几次,想起来就叫两声,其他时候还是叫师妹,说起来,这件事我还告诉过云南,哦,应该是清云,他却说,苏罗就是苏罗,叫别的很别扭!可以非常像他的风格了。
“师妹?师妹?”
一只手不断在我眼前晃动。
“师妹?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啊?不是,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师哥,大作家呢?”
洛凡不见了。
“别怕!你看地上脚印!”
黄土构成的地面,很容易就看到人的脚印,我低头一看,除了原地已经被踩乱外,来方向,算上我的只有三个人的脚印。我十分确定刚才那个叫百合的小姑娘不是我的错觉,所以,地上应该有四个人脚印才对;除了少了一个人的脚印外,我还看到有一对脚印朝着山洞里延伸进去。就是说,大作家可能进洞了。
“要进去吗?师哥?”
山洞里吹出来的风冰冷刺骨,我现在穿的还是短袖,进去简直是找死!
“当然,不进去怎么知道里面什么情况。”、“那我能不能不去呢?师哥你看我还是短袖呢,冷!”
倏地一件红色冲锋衣落在我头上!
“就说你准备的不周全,还得看师哥的才行!穿上吧!”祝余洋洋自得,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看不出来我不想进去。
“师妹!别磨蹭!赶紧穿上!”
“不是啊,你看啊,我们两个都进去了,外面要是出什么事,也没人接应啊,对不?”
“没事,外面出不了事的,赶紧进去别废话了!”
在我极度不情愿的状态下,祝余拽着就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别说他准备的东西还真的听齐全的,一进山洞就立马拿出来手电筒。
山洞里面确实很冷,但是却一点潮湿的感觉都没有,是那种干冷。风就是从山洞的更深处传来,而且愈往里,风更大,温度也更低,脚下地面更是崎岖难走。
这样的山洞里,会不会走着走着,踩到一具尸体呢?
咯噔!
脚下踩到东西了。
“师哥!!我踩到东西了!!”
祝余急忙拿着手电回照。
“师妹,你中奖了,踩到一头骨!”
真是越想什么越来什么!
“没事别怕,有我呢!!”
祝余小心的拿开我的脚,又十分小心的拿起头骨。
头骨颜色发慌,天灵盖部分还能看到一道道细细的划痕,划痕里面已经全部变黑了,正脸已经没有了下颌骨,牙齿还在,但是黄的发黑。
“师哥,这个……”我见惯了死人或者尸体,但那是再梦里,放在现实里肯定是不一样的。
祝余似乎没有理我,他从包里翻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根针。
“来师妹给我举着!”
祝余把头骨交到我的手中,他自己嘴里咬着手电,两只手,一只用银针剐蹭天灵盖上的凹槽,另一手拖着白纸的接下那些从头盖骨上刮下来的黑色粉末。
“师妹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一半了……”
“什么东西?什么意思?”
祝余双手托着白纸在我面前:“这个东西啊是毒药!”
“废话!!当然看的出有问题,不然怎么再死人头上?这时候了,你能不能直接说?”
“别着急,师妹把头扔了吧,没用了。这虽然是毒药,但是呢是对死人用的毒药,活人不管用!”
“死人?”我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云南,他说他是活死人,不老不死只是不能沾水。
“死人……额,回头再跟你解释吧……”祝余看我的眼神有些心虚的样子,我估计他应该也是想到了云南。
“有话直说,藏着掖着的没意思!边走边说!还得去找那个大作家呢。”
“好。拿走吧,说起死人,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
“你是想说云南对吧?”
“对,原来你知道?”
“知道的不多,你继续吧!”
祝余说死人在镜门分很多种,清云那一派的,最常见的就是他那种,也说了是最常见的,还有很多不常见的。拿最熟悉的镜双门里的举例,祝余说他以前喜欢翻阅门派的藏书阁,所以知道很多;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贪玩不多学一点。镜双门不制作死人也列为禁术,不过分类确实很明确的--金木水火土,按照五行分为五大类,各类目下面又分为十二种,对应一年十二个月。
金曰从革。意为,金由变革而来。因此,除了金类目下的活死人皆由活人转化,其他的,皆有死人转化而来;另一方面因为古籍历经年久,没有很好的保存,类目下分十二种的活死人详细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就不知道了。不过祝余说,云南按照镜双门的划分应该是再金类之下,可是他又惧水,所以不能按照镜双门的种类划分。
“刚才地上那个,应该属于土类。这次来,我要找的就是活死人,早些年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师祖和师父师叔们的谈话,谈话内容就是活死人,他们说了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在哪,不过听他们说,在那个地方的活死人起了新变化,他们商量派谁去处理,结果正好赶上你和那混蛋成亲,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师妹,你别这样,这事又不怪你,谁都有个看走眼的时候是吧……”
“没事,反正都已经过去了……那你来就是为了处理当年没有处理完的东西?”
“是啊,不然呢,也许这个村子没人,就是因为当年的活死人造成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心中更有疑问了,祝余是怎么看出来刚才地上的是活死人?他又是怎么认出那些黑色粉末是毒药的?
听了我的疑问,祝余伸手在我脑袋上了敲了一下:“你还我?这就是你以前不学好的结果,二师叔教过的:望闻问切。哦,不对,你现在跟我体质又不太一样,自然不能一眼看出来,不过师妹你只要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刚才的头骨上出了头顶,它的面颊上,全都布满了细小的沟壑,这些沟壑是由蛊虫啃咬而成……”
“蛊虫?难道是……尸蛊虫?”
“对!就是那个!”
镜双门以秘术传承,各方面皆有涉猎,蛊毒方面也有,就是不是专业的而已。而镜双门里,最厉害的就是尸蛊虫;炼制方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的是将这种蛊虫撒在尸体上,起死人而肉白骨。具体是什么样子,我还重来没见过,当然也没炼过,这么一说,回想那颗头骨,似乎确有异样。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万一是别的呢?”
“不可能。”祝余十分肯定道。
“为什么?”
“因为我炼制过……”
“啊!!!!!”
一声惨叫响彻山洞之中,是大作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