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城有四道巍峨大门。~5¨2,s′h?u.c*h,e^n¨g`.+c`o′m¨
觉。
空。
能。
净。
喀索拉朝着“能”门走去,接着“邦”的一声撞到了空气墙上。
“这门看来不待见你,你换另一道门试试。”
中鹄敲了敲空气墙。
“我能进“觉”门,里头的人都是睡觉高手吧。”
喀索拉把这字念得稀烂。
“有没有可能这个字念觉,是觉悟的觉啊?”
中鹄插了句嘴后进入了“空”门。
姜绊绿和面包某某没弄唱相声小品那一套。
她们俩一次性就走对了门。
......
“觉”门。
喀索拉一跨进门,所有人呼啦啦全围了上来。
她们嚷嚷着自己是喀索拉的死忠粉。
“你们所有人都认识我?”
喀索拉试图理清眼前这超出预期的状况。
“英勇的战士!烟斗国的尊贵公主!
你是拯救王国的英雄!
我们每个人都真心实意的爱戴喀索拉!”
人群朝着喀索拉高声呼喊。
“那带我去见城主吧,她也是我的粉丝吧?”
喀索拉得意洋洋地说道。
“啊(失望音)——”
人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声。
“你们叹什么气啊,想要我的签名照片?谁带相机了!”
喀索拉发起神秘召唤相机仪式。
“不,我们舍不得和你分开,伟大的喀索拉公主!”
一个小女孩这般说道。
“公主!偶像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戴着像青鸟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的女生挤到最前面说道。
“没错!我们还想为你做很多事情呢!”
拄着拐杖的老婆婆“咚”地把拐杖杵在地上。
“挽留我至少得请顿饭吧?我赏你们一顿饭的时间好好瞻仰我!”
喀索拉精准锁定在远处的汉堡王招牌上。
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群人的目光像薄荷味口香糖黏在了她身上。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来着。
......
“空”门。
里面是一个巨大型废墟图书馆。
中心处蹲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正哭得稀里哗啦。
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我已经拯救了太多事情。
比我曾经拯救过的一切更伟大的事。
大概就只有拯救银河系毁灭了。
不过我答应了姜绊绿,不可以再袖手旁观。
“你哭得这么大声是找不着书了吗?”
中鹄朝脏女孩走了过去。
四周全是东倒西歪的书架和堆积如山的书本。
纸张散得到处都是。
看着就像经历了一场预售混乱的书本大暴动。
明明这地方除了脏女孩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中鹄还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绕开那些明摆着不对劲的事儿。
净说些有的没的废话。
“嗯...我找不到《小蓝帽》这本书了。_x,s+h!a¨n+j~u-e^./c¢o/m!”
中鹄说得没有一点偏差性错误。
这个小脏女孩竟然真的把自己的书弄丢了。
“没有那本书,你的人生就彻底暗淡无光了?”
中鹄挑眉问小脏女孩。
“那本书是我们出门的凭证,没了它,我们俩都出不去。”
小脏女孩抽噎着说。
“嗯?这里除了你还有会喘气的生物或植物?”
中鹄问。
“就是你和我啊!
《小蓝帽》是我们出去的唯一凭证啊!”
小脏女孩哭得更加响亮了,鼻涕泡肆意狂喷。
中鹄单手扶额。
另一只手拨弄着该剪短的头发。
然后扯出一个“果然又是这种麻烦事”的表情。
她看着望不到头的书山(蓝瘦香菇)。
绝望ing。
go!go!go!是地狱级难度的找东西小游戏!
......
“能”门。
姜绊绿一点也没有不安地进入了“能”门。
她觉得这里的所有百姓都像慈祥的母亲一样。
她们像母亲一样关怀着姜绊绿。
她们体贴地为姜绊绿准备了冬季的衣物。
她们对待姜绊绿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不能称为俄狄浦斯情结(我就这样装b)。
姜绊绿对母爱的缺失远多于父爱。
这种别扭的情感让她产生了生理上的恶心感。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
(这是一个不规则钝角)
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这样轻易地陷入困难的境地。
可是这里所有年长的女人。
都把我当作她们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啊。
她们全都是如此温柔。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明白了,这还是某种考验之类的东西。
上帝一定是又在捉弄我了。
我不信上帝。
“我们去听音乐吧,你喜欢谁呢?我们都喜欢马格里艾。”
几个年轻女孩团团围住了姜绊绿。
姜绊绿被这群女孩带走了。
她觉得这里同龄人的音乐品味都很棒。
大家都喜欢马格里艾。
......
“净”门。
“你是说自己已经六十七岁了吗?”
面包某某打量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女士。
“一看你就是刚来这儿的新人。
过了四门之后,时间就成了没意义的数字了。”
“年轻”女士大笑着和面包某某说。
“如果留在这里的话,就不会死吗?”
面包某某问话时的声音很低。.8^4\k/a·n¨s·h`u\.`c/o*m_
“当年万物起源与诸神之战时,战火波及了申正城。
四门之内的四城百姓全部遇难。
城主申空空单凭她一只猴杀到了撒谎城。
最终。
万物起源与诸神无奈之下,准许四门之内的时间停止流动。
所以在四门之内,我们是不会死亡的。”
“年轻”女士向面包某某解释道。
“这里也能容得下恶人吗?”
面包某某问道。
“哈哈,我曾不小心弄死过一只善良的猫,还偷过钱呢。”
“年轻”女士笑着说。
“你对此不会感到愧疚之类的吗?”
面包某某又问。
“时间啊,孩子,你懂吗?时间能洗刷掉所有罪孽。”
“年轻”女士回应道。
“这样啊...我得去看话剧了。”
面包某某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年轻”女士。
......
“觉”门。
汉堡王的大汉堡真的好美味。
喀索拉大快朵颐地吃着。
“可我还是没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崇拜我。”
喀索拉擦掉嘴角的番茄酱和肉汁。
“你是英雄呀,我们都好喜欢英雄喀索拉呢!”
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说。
“伟大的喀索拉啊,要是你喜欢女人,我们所有人都能嫁给你呢!”
一个打扮夸张不前卫的成熟女人大声说道。
“你们这群人真够怪咖的。
我没救过你们任何人,可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超级英雄。”
这群人给喀索拉彻底整不会了。
喀索拉喜欢被崇拜,也喜欢别人把她当作英雄。
但条件是她必须拯救过什么或者战胜过什么。
“伟大的喀索拉啊。
我们日夜盼着您的降临。
您的英雄事迹早已传遍四方,我们无人不晓。
您是何等的英勇无畏!
我们深深为您的勇气所折服。
请留在这儿吧,喀索拉。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您视为崇拜的英雄。”
一个特别像喀索拉祖母的老奶奶挽留喀索拉。
“我的汉堡已经吃完了,是时候离开了。
谢谢你们崇拜我这个英雄。
不过,别的地方还有人正等着我去拯救。”
喀索拉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来到了真正的申正城。
......
“空”门。
“你喜欢书吗?我可讨厌书了,特别无聊。”
小脏女孩拽着中鹄的袖子嘟囔着。
“连《天方夜谭》也不喜欢吗?”
过了好一会儿,正找着书的中鹄忽然开口问道。
“是书我就都讨厌,啊!小心!别踩着她。”
小脏女孩拽住中鹄。
“你讨厌书,但还是觉得不应该踩它们对吧?”
中鹄差点一脚踩在《大妇人》上时。
小脏女孩用力的一把扯住她。
“你不能踩《大妇人》。
要踩就去踩《太阳与六便士》。”
小脏女孩指着旁边印满鞋印的《太阳与六便士》说道。
哦?
中鹄。
想了想。
忽然明白。
脏女孩的话。
哪里有了问题。
只不过她没明说。
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水到绝境是瀑布。
她抬头看着云。
又看脏女孩。
有点东西。
中鹄想。
懂了。
嗯。
中鹄和小脏女孩翻箱倒柜找了好久。
久到感觉地球都绕着太阳转了一整圈儿。
可《小蓝帽》还是没出现。
“看样子我们永远找不着《小蓝帽》了,你得留在这儿了。”
小脏女孩蹲在那儿撇着嘴说。
“这可不一定吧,我唯一的凭证?”
中鹄说。
“你...你在说什么!”
小脏女孩抬头用淡蓝色的眼眸望向了中鹄。
“我是说,你就是“《小蓝帽》”,对不对?”
中鹄笃定的说。
“不是!我可不是“《小蓝帽》”!”
小脏女孩瞪着中鹄,拔高了音量说道。
“这些书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也能变成书吗?”
中鹄追问的语调让小脏女孩害怕。
“我...”
小脏女孩忽然哭了起来。
她呜咽着、哭喊着。
“你为什么哭?我被你骗得团团转才该哭吧!”
中鹄皱起了眉头。
“我不想变成书,一个人无聊到死!”
小脏女孩流着眼泪喊道。
“那么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总会有办法的。”
中鹄注视着小脏女孩。
“假如你是真心要带我离开的话,我就有资格离开这里了。”
小脏女孩停止哭泣笑了起来(破涕为笑)。
中鹄终于来到了真正的申正城。
她的口袋里装着一个小蓝本。
......
“中鹄!你可算来了!”
喀索拉一个立定跳远来到中鹄身边。
......
“能”门。
“和你们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啊!那是什么?”
姜绊绿和几个同龄女生走在街上。
“那是不合群改造室,和我们这些能友好相处的人没关系啦。”
同龄的女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向姜绊绿解释着。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不合群改造室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姜绊绿认真的说。
“那你能做什么呢?”
同龄的女生们向姜绊绿质问道。
“嗯......我自有我的办法。”
姜绊绿撑着脸颊,装作思索的样子回应。
她所谓的办法,就是将那些被关在里面的不合群者解救出来。
她可是在坛主手下执行过多次外出任务的人。
她一定可以成功。
不合群的人们被陆续释放出来。
看来是姜绊绿赢得了胜利。
“看来我们之前低估了你的力量啊,姜绊绿。”
同龄的女生们再次围了上来。
“哈哈,没关系,只要成功了就好。”
姜绊绿笑起来的时候,像太阳一样亮堂堂的。
她长得真漂亮。
跟别的女生比起来,完全不是一类人。
“走吧,我们去唱卡拉ok,怎么样?”
同龄女生们提议道。
“我就不去了,我得离开这里了。”
姜绊绿回答。
“啊?
你不喜欢待在这儿吗?
你在这里的时候明明那么幸福呀。”
同龄女生们说道。
“这里是很好,只不过没有中鹄在的话,我在哪儿都不会幸福。”
姜绊绿离开了这里,她来到了申正城。
......
“姜绊绿,快过来和我们一块儿跳山羊吧。”
喀索拉和中鹄在玩跳山羊。
......
“净”门。
面包某某看的话剧是着名的《牛奶与面包》。
经典台词是:
面包不会有,牛奶也不会有。
话剧结束后她们邀请面包某某上台。
于是面包某某演唱了一段《面包歌》(《面包歌》的具体内容见第123章)。
不出所料,她的话剧再次成为众人追捧的焦点。
“让我们给这位幸运儿提几个问题怎么样?”
主持人说。
“好耶!”
观众们欢呼起来。
她们甚至没问面包某某是否允许这样做。
“我说亲爱的幸运儿,你撒过谎吗?”
主持人向面包某某问道。
“这种隐私问题是能随便问的?我拒绝回答。”
面包某某想拒绝。
“根据《幸运儿回答条例》第28条。
你现在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回答这个问题。”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面包某某。
“我撒过谎,这个谎言最终害死了我的朋友。”
面包某某忏悔ing。
“多大点事儿啊,忘了得了。”
主持人扯着嗓子说道。
真的能够遗忘吗?
宽恕这般过错仅仅是因为时间不再流逝?
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还是说,这只不过是逃避而已呢?
不。
绝对不能忘记。
那天发生的事是赋予我生存意义的养分。
背负着这份罪孽。
终生忏悔。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也是赎罪的道路。
我不能忘记,也不想忘记。
面包某某来到了申正城。
......
“全员到齐!是时候玩三二一木头人了。”
喀索拉摆出“欧耶”的手式。
“人都凑齐了还玩木头人干嘛呢。”
中鹄无语。
......
申空空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递给了异邦人(女子团体)一人一根猴毛。
她说在生死攸关时可以捏着猴毛喊她的名字。
之后。
她为异邦人指了一条去往苟戌城的路。
......
“城主,要是你脱发问题比较严重,可以换一款洗发水。”
临走前,姜绊绿轻声对申空空说。
......
今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