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胸口处猛地一凉,某种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感就像是冰凉的川水在身体里流窜。
这让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为什么呢……感觉这里冷冰冰的……”
小栗帽不明白,她不明白好多事。
…………
午餐时间结束,在鲁道夫象征的指导下各位赛马娘都各自分开散去。
小栗帽散步去往森林,她最近对爬树好像特别的有兴趣,甚至在认真的考虑着建树屋的可能性。
爱丽速子则拿出小锤子还有工具箱脸色难看的朝着河道走去,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
“为什么我要干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啊,大材小用,但是不做个简易引水管道的话,每天打水好麻烦……”
看来爱丽速子对这种野营一般的生活不是很满意,不过从她宁愿自己动手改造营地也不退出的样子来看,她暂时还没有负气离开的打算。
鲁道夫象征则在宣布散开后悄咪咪的离开了,甚至有几分轻手轻脚的味道,小偷小摸着朝住宿区走去,这要是被人发现那一世威风得毁于一旦。
丸善斯基可还被她绑着呢,也不知道她手里拎着的饭盒能不能让前辈下手轻点儿。
于是零零乱乱,只剩下已经分配好组队的阿尔丹还有临光留在了原地。
“现在距离训练时间还有一会,托雷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很期待。”
阿尔丹眨了眨眼睛看向临光,美丽的紫色明眸仿佛在熠熠生辉,蕴含着说不清的美好情愫,这声托雷纳的称呼也轻轻淡淡,像是平常的随口一提。
但是了解这位被看作当今目白家真正大小姐代表的人就会知道,目白阿尔丹的嘴中不会有不经过思索的随口一谈。
看起来像是朋友间谈笑的称呼,里面包含的是确切的认同。
不谈以后,仅在合宿期间,阿尔丹就算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会喊临光为训练员,一点不带犹豫的。
临光觉得有哪里不对。
“托雷那?这样开玩笑好吗?对赛马娘来说托雷那是很重要的对象吧。”
临光有些奇怪,阿尔丹的这个说法就算是玩笑也有点小出格了,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不同的赛马娘对训练员的看法也不同,有的看作长辈,有的看作朋友,更亲密的看法更是屡见不鲜。
只是临光知道的不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每天拖着训练员消失偷跑的赛马娘不知道有多少。
临光自己就已经属于很平淡的那一类了,但就算这样,北原也被她看作是重要的朋友。
在北原没有出事的情况下称呼别人为训练员,这样的事临光可不愿意做。
那么对于阿尔丹来说也应该如此才对,她并不是大大咧咧或者随意淡漠的那类赛马娘啊。
面对临光疑惑的眼神,阿尔丹忍不住“呼呼”的捂住嘴轻笑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托雷那对于赛马娘来说很重要,这一点目白家尤甚。毕竟我们可是将‘一心同体’作为和训练员间关系的最终追求的。”
“可是那样的话,训练你的……”
疑惑声越来越低,临光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也就是说阿尔丹你认为自己并没有训练员吗?”
临光特意在“认为”两字上着重了音调。
“呵呵,思维反应能力满分呢。”
鼓励摸样的拍拍双手,阿尔丹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止是我,现在现役的妹妹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训练员哦,目白家的马娘眼界可是很高的,所以很难找到真正认可的训练员。”
说着,阿尔丹的手指指向自己,显然是想将自己作为例子。
“比如说我,虽然老师指导了我几乎整个生涯,但是他其实是雇佣于目白家的,对我来说和自己选择的训练员终究还是不同的。”
“中之国有两个词就可以作为例子,来解释这种差异:教师和师傅。”
这两个词简直太精确了,临光完美的了解了阿尔丹想要表达的意思。一字之差,亲近关系却能如此明显。
“我忽然有点同情那位先生了。”
“别这样说,没有那种触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xx先生确实是位才华横溢,幽默风趣的人,但是眼缘是说不清的。”
脚尖点地,阿尔丹回旋了半圈,让自己面对着临光,步履轻盈的倒着行走。
“我希望,那人还是要让我有一种非她不可的心思才行。”
“这种飘忽的标准可真难办,目白家的要求说不定意外的困难,远要比单纯的学识要求更高啊。”
临光双手环胸,食指下意识的在手臂上轻点:“不过也很正常就是了,这与我无关。”
“所以?”
阿尔丹期待的看着临光,这可是她作战大计划的第一步,总不能开头就被回绝,只要临光应下了这声托雷那,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