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目前的文化水平,老师只教过重生两个字,我竟然会写这么复杂的字?
并且我也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是什么!
就连我自己,都有些震惊!
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怎么会是这样?
爷爷无比惊讶的看着我,“这……”
我表面装作镇定的样子从凳子上爬了下来,说了句:“就是瞎写的。”
“哼,还说自己没学过,就为了让我们惊讶是吗?孩子这么小,心计还挺多。”沈青蓝咬着牙愤恨的说道,本来她想借机寒碜我一顿的,没想到我压根就没给她机会。
我并没有言语,任凭她如何说,也不去理会她。
爷爷越过我走到桌前,拿起我写的字,仔细端详了半天。
“写得好!我习字这么多年,都没有如此洒脱的笔锋。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是我年仅十岁的亲孙女所写!”
爷爷的夸奖对我来说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并且,我其实并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就会写毛笔字,心里无数个疑问。
突然,感觉身边好像刮起一阵微风。
只见那个白胡子老头在爷爷身后显像,盯着爷爷手中的宣纸,眼神里先是震惊,然后转变成欣赏,边捋着胡子边点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哎?爷爷和这老头仔细一看还真挺像,不过除了脸像以外,其余却全然不同。
一个胖一个瘦,一个仙风道骨,一个满身官气。
“南辞,告诉爷爷,这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我如实回答。
“这……”爷爷不解的看着我。
沈青蓝撞开我,站到爷爷身边,两手挽上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小女孩都喜欢玩神秘,让别人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您就别再为难妹妹了。”
沈青蓝一直在吹耳边风,爷爷也看出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是谁教我写字的,只好作罢。
不过因为这件事,这些人确实对我另眼相看。
吃完下午饭,又忙起晚上吃年夜饭的事儿,感觉在这儿过年就是吃饭,一顿接着一顿。
爷爷和大爷在聊着一些历史上的事情,沈桓远也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我爸喝完酒回他的屋子里呼呼大睡,我坐在炕的角落发着呆。
这儿实在是太无聊了,还要再待一天才能回去,我该怎么过啊……
在这热闹的节日氛围中,我想起了崇明哥哥。
也不知道他会和谁一起过年,会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酒店度过呢?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忙完过来看我,说实话,我还挺想他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蹲在炕角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沉,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是一棵树,有一只火红色的小鸟在我的树干上安家筑巢。
我的枝干上有很多小虫子,它们试图挖空我的树干,这使我很难受。
那只小鸟用它尖尖的嘴巴帮我啄走那些害虫。每年冬天它会飞往别的地方,春天的时候它会如约而至的回来。
那一世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却用行动互相陪伴着。
几年以后小鸟渐渐衰老,冬天的时候它哪都飞不动了,所以那年的冬天它没有走。我多希望我能像夏天一样为它遮风挡雨,可是冬天一到我的叶子就会泛黄枯萎,不能给它提供任何的温暖。
最后,它死在了我怀里。
那一刻我在心里流泪了。
在那一世,没有人记得过我的存在,只有那只小鸟,我们真挚的见证过彼此这一世的轮回。
那个梦结束后,我以为自己醒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片冰凉,我伸手把它抹去。
为什么总是这种梦?
好像那是我的亲身经历一般,那么刻骨铭心……
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我左右瞧了瞧,应该是睡在爷爷奶奶的屋子里,爷爷还在旁边打着响亮的鼾声。
正想着时间还早,想闭起眼睛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后脊梁骨像被电击一样浑身一麻,耳边冷风划过,鸡皮疙瘩瞬间起满全身。
我顿时心里一惊,小心脏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漆黑的屋子,隐约借着月光能看清屋内的情况。
突然感觉有人坐到了炕沿上,那种压迫感让我无法喘气,我压着自己的呼吸装睡,连咽唾液都不敢出声,怕弄出太大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
“嘿,你这丫头原来胆子这么小啊?”我的头上方传来一记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