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家是一楼一底的砖瓦房,门紧闭着,今天没有营业,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何二敲门叫道:
“家里有人吗?”
不一会儿,里面有人打开门,双方一看都愣住了。
世界就是那么小,也有很多意外和惊喜。
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何二从水里救上来的女人。
女人也感到挺意外,急忙把他们让进屋里。
原来,女人被何二救上岸后,好心的何二招呼一辆三轮车想把她送到陈疯子家。
走到半路,她觉得恢复的挺好,也不想麻烦人家。
于是告诉师傅直接把她送回到家里,真是太巧合了。
何二觉得奇怪了,哪有这么巧,试探着问:
“大妹子,我们是来找华涛的,他今天在家吗?”
“没有在家里,出去打麻将了!”
“你是华涛的什么人呀?”
“我是他妈妈!两位恩人,赶快进屋里坐!”
涛子妈打开房门,把他俩让进屋里的客厅。
屋里挺宽敞,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桌子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电影《铁道游击队》,飞车夺枪精彩片段。
涛子妈让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帮他们沏茶一边问:
“你们找我家涛子有事吗?”
“有事,还是大事呢!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开门呀?”陈疯子急忙说。
陈疯子觉得奇怪,虽然他们都是同行,又是冤家,生意各做各的,互不往来。
华涛家伙心术不正,嫉妒心强,看他生意兴隆,心里就不爽啦。
华涛这家伙曾几次带着几个混混挑衅他,试图砸他场子。
被他治理服服帖帖,心里十分不满意,但也把他无奈,只好眼巴巴看着。
有事无事跑到他店里,看着他医治病救人,好像偷学绝技似的。
陈疯子也没在意,山潮水潮不如人潮,即使人家来玩,也不好撵人家走。
说实在的,有时请都请不来呢!门面里也希望人家捧场,空空荡荡无人问津,生意咋做?
他也知道他家开一个小诊所,诊所在哪里他不知道,爸爸是村支书,他妈妈陈疯子也不认识。
也不晓得大夫是谁!估计是他妈妈开的,只听人说伤风感冒抓点药还行,打点滴只有到镇医院。
陈疯子坐一会儿,说:
“大妹子,不瞒你说,几天前,你儿子华涛在半路遇到何先生。”
“遇到何先生怎么啦?”
“他见财起意,打伤何先生抢走他装有8万多元的小皮箱,你儿子回来跟你说了吗?”
“什么?难怪我至今没搞明白,天上会掉馅饼,好事儿会落到他头上?”
涛子妈听后大吃一惊,差点把她气昏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儿子从外面带回家的钱竟然真是劫财害命来的!这可是要遭坐牢挨枪子的。
她虽然疼爱自己的儿子,但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决不让他去做的!
正在这时,华涛啍着情歌儿,悠哉悠哉从外面回来了。
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也许他今天打麻将手气红得烫手,赢了不少钱。
当他走进屋看到何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连声说:
“有鬼,有鬼呀!”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涛子妈厉声问:
“你是不是抢人家何先生的钱?老实告诉我!”
“我……我没有……抢他的……呀!”华涛结结巴巴。
涛子妈明白了,勃然大怒,就抄起一根木捧,要上前揍他。
华涛见势不妙,撒腿想跑。
何二急忙上前拦住涛子妈,对她说:
“大妹子别冲动,应该是涛子头脑发热做错了事,我会原谅他的。”
涛子妈见何二如此慷慨大方,不追究儿子的责任,长长叹口气,说:
“何老板大气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真佩服你的豪爽。”
随即把站在院坝里吓得六神无主的华涛喊进屋里。
并对他说了自己前几天不小心掉落塘里,差点要被淹死的时候,何老板舍命跳进河里把她救上来的经过。
华涛得知,顿时愧疚得无地自容,他喜欢干那些偷鸡摸狗的蠢事,但这种事他没有碰到过。
何老板舍命救人的精神深深感动了他,而且又救的是自己的妈妈。
如果他站在岸上袖手旁观,不予理睬,妈妈岂不是被河水淹死了。
她的妈妈对他无微不至,有个三长两短的,日子怎么过啊?
华涛想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在何二面前,双手搧着自己的耳光:
“我该死!我该死!何老板,我华涛不是人,是畜牲,罪该万死,我这就到公安局自首去。”
说罢站起身破门而出,又被大家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