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中,宁夜在招待着萝莉女孩。
就在他把那罐糖果,放回身后架层的一分钟后,突然架层里的黑暗蠕动,接着伸出一只手。
将那罐巧克力取走,并将一罐新的放在了那里。
当那只手缩回黑暗里,一切恢复如初。
黑手?!
宁夜瞪大眼睛。
这只手是那个鬼同事的,还是……
紧接着人格的声音响起。
“人心总是险恶的,黑手的那位玩家本以为略施小计,就能间歇清除掉一位竞争对手,但却不知,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玩家的手。
是某个玩家的天赋技能?
不过,他为什么不连布娃娃一块偷走,是不能吗?
弄清楚了真相,宁夜虽然带着几分阴沉,更多的却是冷静。
“黑手”应该是有时间,或者次数的限制,不然早就对自己动手了。
对这种扒手,宁夜陷入思索,不知该怎么应付。
不然隔三差五来扒一次,那还得了?
但自己又不能跳到别的玩家世界频道,而对方可以随时伸手过来,看起来,只有挨揍的份?
同时间。
玩家“方绎”正坐在前台,随手将手里的一罐巧克力商品,丢在一边。
而那里,堆积的都是他用天赋技能“偷”来的战利品!
他的天赋技能是s级的【空间鬼手】,能够任意挑选某个玩家的怪谈世界,将鬼手伸到他们的超市。
但只能二十分钟一次。
因为通过偷来的各种奖励和商品,也让他受益匪浅,活到了现在。
就比如萝莉女孩这个关卡里,他已经完全得罪了姐姐。
但借助从别人偷来的两个布娃娃,硬生生将姐姐人格压回去三次,才成功通关。
之所以没偷宁夜的布娃娃,纯属是因为在柜台桌面,手不够长,够不着……
“这个叫宁夜的,几乎每关都是完美通关,在偷取高尔夫球杆时,顺手把那罐巧克力调包了。”
“偷梁换柱,必然惹怒了那个红裙女孩,不知道能不能弄死他?”
方绎暗暗心想。
偷东西是主要,坑害其余玩家是顺手的事。
他猜测,如果淘汰的玩家越多,那么最后通关的玩家评分也就越高,愿望上限也就更高!
“好像又有二十分钟了,这次该对谁下手呢?”
方绎打开游戏面板。
目光停留在通关累积评分最高的那几个玩家。
玩家林国豪排名第三。
玩家宁夜排名第二。
玩家白晓排名第一!
而方绎自己,则排名第四。
“好像让这个白晓太安逸了?以至于他坐在了头位,该给他来点“关怀”才行了!”
方绎直接发动了天赋技能。
出现一个足球大小的黑洞,从里面窥探到的,正是玩家白晓的超市,位置还是后背的商品架。
可以清楚看到,白晓此刻正背对着黑洞,不知在捣鼓什么……
而方绎盯上了放在一边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竟还是完好无损的!
“算你倒霉,要怪就怪你碰见了我这么一个无解的技能天赋。”
“第一的宝座,该我坐了!”
方绎嘴角挂着贪婪笑容,将手伸入黑洞,摸向那布娃娃的位置。
很快,他感觉手抓住了布娃娃,快速将手伸回来。
然而,把手伸过来刹那,却是闷响一声,传来剧烈疼痛。
右手猛地抽出来,鲜血飞溅,直接没了一截!
像是被利器整齐切断,鲜血喷涌间,那血肉中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方绎完全懵了,大脑空白足足几秒,才发出惨烈的叫声。
抱着血淋淋的断手,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而另一边。
看着消失的黑洞,又看着地上的断手。
白晓将带血的消防斧头,放在一边,捡起地上的布娃娃,轻轻拍去上面的尘土。
接着,又拿出手机,里面显示的实时监控画面,正是方绎的。
看到对方痛的撕心裂肺的表情,白晓脸上浮现一抹戏谑的冷笑:“真是个白痴!”
“你的一举一动,我看的一清二楚,什么狗屁的天赋技能,不就一扒手,还敢说无解?”
“我的才是无解!”
捡起断手,随手丢在了一边的垃圾桶。
“叮!玩家“春大厦”被客人杀死,游戏时长2小时31分!”
“叮!玩家“郝孝”被客人杀死,游戏时长2小时35分!”
“叮!玩家“白晓”获得客人五星好评,获得奖励——店长的手电筒!”
“叮!玩家“宁夜”获得客人五星好评,店长的手电筒!”
“……”
“我是五星好评?”
宁夜怔一下,很快明白过来。
虽然他在姐姐那里,获得了差评,但最后离开超市的却是妹妹,而妹妹对他是极其满意的,五星好评确实没毛病。
桌面上,出现了一根黑色手电筒。
“手电筒的作用,应该跟白烛一样的,但肯定比后者效果好得多!”
“总不能还有鬼强行把我手电筒的南孚电池扣下来吧?”
心想间,宁夜将黑色手电筒插在了腰间。
红裙女孩这关,因为人格的设定,跟怪谈规则出现了矛盾的地方。
以至于不少玩家都认定怪谈规则4,是错误的,从而导致了足足12名玩家,在这关被杀死!
时间临近凌晨三点。
已经淘汰超过了一半的人数!
只剩下19名玩家还在继续游戏。
而活下来的玩家,头脑和天赋技能两者的优势,都得出尖拔萃,缺一不可。
突然间,耳边听到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这种声音,有种莫名地熟悉?
宁夜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头顶有些凉意。
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头顶上……
宁夜下意识就要抬头。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
“怪谈规则7:如果你发现屋顶漏水,无论如何都不要抬头。”
“规则7触发了!”
宁夜低着脑袋,面色沉吟。
为什么屋顶漏水,不能抬头?
是有什么禁忌么?
屋顶的水一直滴落,头顶的凉意越来越明显,头发一点点被浸湿。
宁夜尝试着挥动一下屁股。
屋顶的水,没有落在头上了,滴在了桌面上。
而当他看向桌面时,瞳孔微微收缩。
因为那根本不是水滴。
而是血!
“屋顶在滴血?”
宁夜愕然间,突然感觉头顶传来异样的感觉。
不仅仅是凉意,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压迫感。
就像是有着一双无形的手,突然伸下来,绕过颈部,迫使他一点点抬头,看向上方。
宁夜额头渗出冷汗,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心中暗道。
特么的,头顶上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