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凌雪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刚才还努力不让他发现的哭泣声,此时已经完全表现出来。
“秋璟,幸好你还在我身边。”她哽咽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睛里透露着无助和渴求。
“阿雪,没事了。”他伸出手,用指腹替她擦掉眼尾的眼泪。
“秋璟,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一心只想追逐别人,却看不到你的心意,我真是自私,总是利用你。”
“阿雪,别这么说。”宋秋璟的眼里泛滥着心疼,忍不住去吻她的发顶,声音越发温柔了:“我喜欢你,是我自己自愿的,我没有要求你对我有什么回报。”
“可……”她犹豫着。
“怎么了?”宋秋璟看出她的为难,“阿雪,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邵凌雪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像是很难为情。
他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阿雪,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娇羞,眼神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羞涩地开口:“秋璟,如果我说,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你愿意吗?”
这句话像一朵烟花一样在他耳边炸开。
“你说什么?“他不确定地看着邵凌雪,怀疑自己听错了,“阿雪,你说什么?”
邵凌雪鼓起勇气,再次开口:“秋璟,你还要我吗?”
他的欣喜溢于言表,忽然用力地抱住邵凌雪,激动道:“阿雪,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邵凌雪也伸手紧紧抱住他,“秋璟,只要你还要我,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好吗?”
“好。”
他激动不已,自己多年以来的梦想居然真的成真了。
“秋璟。”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像是情不自禁,又像是鼓起勇气,仰头送上自己的吻。
宋秋璟被她的大胆惹得兴奋欣喜。
他们不是没吻过,但都是她喝醉了,心里只有盛思谦的时候,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了,邵凌雪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阿雪,阿雪。”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叫着她的名字,含住她的唇,吸取她口中的红酒的醇香。
她的一个主动的举动,彻底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情欲之火。
邵凌雪更是大胆地抬腿,跨坐在他腿上。
宋秋璟握住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静谧的空气中,只有两人交换液体的声音,耳边时不时传来脚步声,还有顾客和服务员交谈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为两人的亲密增添了刺激和浓烈。
一吻完毕,两人的衣服都凌乱不堪,特别是邵凌雪,身上唯一的针织裙堪堪挂在胳膊上,大片肌肤都露了出来。
宋秋璟的眼神中,情欲浓稠,却也只是克制伸手,想替她整理衣服。
邵凌雪却握住了他的手腕,认真道:“秋璟,去旁边的休息室,好吗?”
她的话,无疑是一种邀请。
宋秋璟勉强压下去的欲望一下子又点燃了。
“阿雪……”他嗓音沙哑地喊出她的名字。
最终,他没有克制,用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搂着她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这一夜,邵凌雪彻底沉沦,任由他摆弄自己,任由自己放纵在浓浓的情欲之中。
——
沈薏正躲在病房里吃苹果的时候,罗武带着花和水果来看她了。
他进来时,沈薏正在咬苹果,看到他后,她的眼睛都瞪大了,那个表情,看着格外可爱,惹得罗武忍不住发笑。
看到罗武,沈薏连忙正襟危坐,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罗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他把花和水果放在旁边。
沈薏莫名的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沈薏,抱歉,你出事我没有及时出现。”罗武看着沈薏,歉意地说道。
沈薏受宠若惊,连忙说:“罗老师,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运气不好。”
罗武的眸光闪了闪,问:“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说到这个,沈薏就来气,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那个人出具了精神失常的证明,那边没办法判案,再走一段程序,大概就能放出来了。”
罗武沉思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没有责任的男人,但自从最近沈薏接二连三地出事以后,他开始对自己改变了看法。
每次她出事,他都不在,先不说他心里愧疚与否,沈薏心里大概也不会开心吧。
“沈薏。”他轻声打断了沈薏的话。
沈薏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眼睛疑惑的盯着他,“罗老师?”
“沈薏,你怪我吗?”他抿了抿唇,开口问她。
“罗老师,你在说什么呢?”沈薏挤出一抹乖巧的笑容,“我怎么会怪你呢?”
“这两次你出事,我都没有及时出现。”
“这有什么啊?”沈薏满不在意地摇头,“罗老师,我知道你工作很忙的,我这些事都是小事,您不用这么担心我的,我是您的学生,这些事没必要叨扰您。”
沈薏尽可能地把两个人的关系说得官方一些,疏远一些,避免罗武的误会。
罗武皱着眉头纠正道:“你早就不是我的学生了,现在我们是同事。”
沈薏哂笑着说,“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您做了我四年的老师,我一日敬您为师,当然就一辈子敬您为师。”
敲门声响了两下,随后盛思谦提着一袋东西进来,笑着附和沈薏:“是啊,罗老师,我们家沈薏说得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沈薏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睛里都快瞪出火来了。
谁是他家的?她跟他很熟吗?
“罗老师,我家沈薏这两天身体不怎么好,可能对你有些怠慢,你别介意啊。”
盛思谦把袋子里的吃食拿出来,一一摆在沈薏的面前。
罗武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想问沈薏的话都因为盛思谦在这,全都堵在了喉咙里,连问出口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