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站起来,把窗帘和门帘都给拉上了。
做完这一切,聋老太太才走回床边。
虽然知道一大妈不可能发现黑色小木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聋老太太还是决定检查一番。
熟练地掀开床单,拖出茶色的大箱子,打开箱子。
忽然聋老太太愣了两秒,紧接着尖叫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啊!”聋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气都提不上来了,似乎就要晕过去。
她的黑色小木箱,居然不翼而飞了。
到底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把她的木箱子给偷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聋老太太就想到了棒梗。
肯定是这小王八蛋,院子里就他手脚不干净,除了他没人会去翻人家床底。
之前聋老太太就看到过好几次,棒梗从傻柱床底下偷花生米,偷零钱。
有时候傻柱得到一点山货,什么香菇木耳之类的,都会被棒梗一锅端。
肯定是这小子趁自己不注意,跑到后院把她的木箱子给偷走了。
那东西见不得光,她也不敢报警,可是就这么拱手让人,她也不甘心。
再加上之前棒梗把她推倒,贾张氏还踹了她的脸一脚。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聋老太太彻底暴走了。
不把贾张氏和棒梗弄死,她就不是这院儿的老祖宗。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从慌张地走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扒拉出一个银镯子。
这是当年她结婚的时候,她家老头送她的定亲礼。
这么多年,她一直带在身边,有时候逢年过节,她也会拿出来戴戴。
这院里的人都见过这个镯子,特别是院里那些老娘们儿,一个个都很羡慕。
“哼,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偷了我的东西,还推我踢我,我要是不和你们贾家算账,我就不是这院儿的老祖宗!”
说完,聋老太太揣着镯子就走了出去。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
秦淮茹刚起来,正在水龙头旁边洗漱。
昨晚上她被贾张氏打了一顿,满头青丝被拽掉了一半,此刻半边脑袋像是斑秃似的,露出一大块头皮,看着就吓人。
不光如此,她脸上还到处青紫。
聋老太太来到水龙头边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你脸上身上这些伤,是你老婆婆打的?啧啧啧……瞧瞧这头发,这媳妇就是半个女儿,她怎么下得去手?”
聋老太太这话是说到秦淮茹心里去了,只见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老太太,您可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对了,昨天棒梗推了您,他是个孩子,不懂事儿,您可别往心里去。”秦淮茹说道。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老婆婆和棒梗在家吗?”
秦淮茹点点头,“在家,咋了?”
聋老太太笑了笑,“我这脸上疼得很,这是你老婆婆踢的,还有我这腰,虽然没摔着,但也疼,这是你儿子推的,我也没别的想法,你带我进去,给我涂点药,这事儿就算了。”
秦淮茹一想,聋老太太这身上的伤,是自己的儿子和婆婆弄的,涂药是应该的。
于是点点头,“行,我给您涂药,老太太咱们昨天说的那六十块钱的活儿,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了,是你儿子和老婆婆弄伤我的,又不是你,老太婆我分得清。”聋老太太笑道。
秦淮茹顿时喜上眉梢,把聋老太太扶进了屋。
此刻,贾张氏还睡在床上,棒梗已经醒来了,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