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学习到深夜,倒是把其他三位室友整惶恐了。
这不是开学第一天吗?安陵容怎么回事?
她们想睡吧,又睡得不踏实,毕竟旁边轻轻的翻书声不时传来。不吵,但是焦虑。
不睡吧,她们又实在觉得开学第一天学习实属没有必要。
太可怕了,这个没什么背景的女巫!
安陵容却是不管那些,她一口气看了许多,心中才觉得满足。
合上书,已经疲惫不堪了,她很快沉沉睡去,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
次日醒来,安陵容却发现室友已经都离开了。
她也不以为意,只是带了书本,自己凭着昨天的记忆回到了礼堂。
礼堂里人还很多,料想是还早不急。
课表已经发了下来,让安陵容吃惊的是,虽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关系势如水火,但他们的课却基本上都在一起。
这样安排的用意是什么?安陵容不会觉得这只是随便的安排。
毕竟从前在宫中,连身边蝼蚁说的一句话也可能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她心思细腻敏感,入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与日俱增,倒是修炼出来了。
第一节是变形课,麦格教授的课,昨个儿看情况,安陵容发觉她是一位严厉的人,可能并不是好惹的。
第二节是魔药课,斯内普教授的课,也是他们的院长。
如有必要,可以拔得头筹算是极佳,这样也可寻个靠山。
只是她还不知道,这两节课的教室怎样去。
她的室友们正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一个眼神也懒得吝啬给安陵容。
思来想去,安陵容决定去询问女级长,罗吉尔·弗莉达。
一来昨日男级长说过,不希望他们对外丢人惹事,不能给斯莱特林扣分。
那么她若是找不到正确的教室位置,想来也是不妥当的,级长不会放任这种情况出现。
二来这位女级长看起来面善,兴许是个好说话的。
她如今正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身边没有其他人。
“弗莉达同学,请问你能否告与我,变形课教室和魔药课教室的位置?”
罗吉尔·弗莉达顿了顿,上下扫了安陵容一圈。
“第一,请叫我弗莉达级长。第二,我觉得你的用词不太礼貌,或许你应该加上‘抱歉’‘打扰’‘见谅’。”
安陵容表情没什么变化,看来是她判断有误了。
“抱歉,弗莉达级长。”安陵容耐心地纠正了自己的用词,重新问了她一遍。
弗莉达这才满意了,仿佛这些词汇能极大增强她的虚荣心似的。
安陵容在心中失笑,如果这就是她所执念的,那么她也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重要人物了。
金玉在外,败絮其里,弗莉达所追求的只不过是面子功夫。
弗莉达这才告诉了安陵容教室位置,安陵容便好不留恋地离开了。
变形课,安陵容挑了个角落的位置,比较靠后,能观察到前面大部分学生。
那位名声大噪的哈利·波特,还有他的朋友罗恩·韦斯莱迟到了,麦格教授也并没有通融的打算,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两人,这才作罢。
不徇私,安陵容记了下来。
麦格教授开始点名,安陵容这才知道了自己室友分别叫什么名字。
那位喜怒均形于色的金发女孩叫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那位黑短发的女孩叫潘西·帕金森。
剩下那一位褐发姑娘则是叫玛丽·特鲁姆普,她也没同安陵容交好,但是并未对她甩脸色。
至少没有露出过嫌恶,这便已经算是两边都不得罪了。
十一岁的孩子,都还没学会戴着面具示人,是以安陵容能够轻易看穿她们。
这位玛丽·特鲁姆普,倒是比格林格拉斯和帕金森要值得交往一点儿。
“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要将火柴变成针,这也许有点儿难,不过一节课下来大家多少会有点儿收获的。”
麦格教授传授了许多理论知识后,大家就开始了尝试。
安陵容本想着,若是她没能成功,就私下多练。
但未曾想,她不过几下便成功了。
“教授,我这样行不行?”安陵容装作单纯地举起银针,一句轻轻柔柔的话吸引了全教室的目光。
麦格教授推了推眼镜,满意地点着头,夸赞之词毫不吝啬。
“非常棒,安小姐的出色表现为斯莱特林加上5分!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能成功,这简直是天赋异禀!”
麦格教授的夸赞,令几个认识安陵容的人心里打起了鼓,她们面面相觑。
“嘁...也不过如此嘛,也许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达芙妮摆手,呛声道。
“就是,”潘西也抱着胳膊,“我们一样行的。”
但实际上,教室里的大部分人连让火柴变瘦都没能做到。
而有一位叫赫敏·格兰杰的姑娘,则是全场唯二能让火车变成针的人之一。
“都是一些泥巴种...学得再快有什么用。昙花一现罢了!”
一道声音响起,在安陵容耳边嘀咕。
泥巴种?是什么意思?
安陵容若无其事地瞥了他一眼,想起来他是分院前那位倨傲的金发少年。
安陵容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她所展现的一点点天赋并没有让瞧不起她的人刮目相待,而是惹来了更多轻视。
真不知道他们在自傲些什么?
课堂任务是做不完的,本事是没有的。
安陵容来到魔药课的教室,照样准备选一个偏僻的位置。
不料一个人扭身一挤,安陵容被冲飞出去,撞在了桌角,创得她生疼。
她的眼眶里立刻起了生理性的泪水,悬而未落,看起来我见犹怜。
安陵容抬手擦了擦泪,藏住眼里的一抹寒芒和狠厉。
撞她的人正是达芙妮,此刻她正洋洋得意,她对着潘西道,“这个位置不错,我们就选这里吧。”
潘西也得意地瞥了安陵容一眼,随即附和,“这里是好,可惜旁边有晦气东西,惹得空气里都带着臭味儿。”
“什么臭味?是泥巴种的臭味吗?”
又是泥巴种这个词。
安陵容虽然听不懂,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不好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