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关艳辉端着枪,看向宋天成,质问道。
宋天成没说话,而是打开了手机,手机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了关志杰的声音。
关志杰现在已经出去了,而且安然无恙,还找到了临时的落脚点,然后立刻联系了宋天成。
“喂,老宋,你在哪?”
“我找到你儿子了,你得让他信我,不然我救不了他……”宋天成将手机递给了关艳辉。
这个时候只有自己的亲人可信,所以,当关艳辉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父亲的声音时,他总算是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
“爸,真是你吗?”
“儿子,是我,我现在乌兰巴托,是你宋叔把我送出来的,你要听他的安排,不管怎么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了?”关志杰在电话里说道。
“我知道,我也出去和你会合吗?”
“你只要是听他的,就没问题,他知道该怎么送你出来……”
关艳辉此时算是初步相信了宋天成,于是问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带来了三个人,在离这里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他们在屋里监视着这边呢,待会,你挟持我出去,开枪打伤我的肩膀或者是脚,都可以,总之呢,你得让他们相信,他们要是一直跟着我们,你就会开枪,明白了吗?”
趁着现在还在和关志杰通电话,他得让关志杰知道,自己为了他爷俩做的牺牲和努力。
“这样,行吗?”关艳辉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枪的,待会谈崩了,你就挟持我上车,在上车之前,我会挣扎,你就开枪制止我,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不管是那几个警察,还是惠连升,都不会想到,他们在等的不是宋天成能不能劝降成功,而是宋天成正在屋里讨论这事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关艳辉逃之夭夭。
开始的时候,关艳辉也有些惊讶,要你不是自己父亲在电话里告诫他一定要听宋天成的,恐怕他打死都不会信宋天成的鬼话。
挂了电话后,宋天成和关艳辉开始着手准备实施刚刚的计划。
“你的事,你爸都告诉我了,这事和惠连升也有关系吗?”宋天成问道。
“有关系,不过他不是涉案人员,那天晚上……”关艳辉这才把这里面另外一条线的事情对宋天成和盘托出了。
宋天成就像是拼积木的孩子,一点点的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积木拼到了一起,现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正好,待会惠连升要是露头的话,你有机会就敲掉他……”
“惠连升?他也来了?他又不是警察,他来这里干什么?”关艳辉皱眉问道。
于是,宋天成把自己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关艳辉,关艳辉这也才明白,为了这次能送自己出去,宋天成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我和你父亲是朋友,以前没少在一起喝酒吹牛,我虽然是个警察,但是也得养家糊口,有一年我老父亲做手术需要钱,是你爸给我垫上的,虽然后来还了,但是这情谊在,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你要是出去了,就老老实实做人,不要在胡作非为了”。宋天成说道。
关艳辉点点头,没吱声。
“这到底谈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点信号都没有?”陈启文有些纳闷的说道。
“能谈得成才怪呢,这混蛋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清楚,这要是回去,非得掉脑袋不可,他要是肯认罪伏法,就不用跑这么远了……”
三个人在不断的商议,可是局长和关艳辉迟迟没任何动静,最后,陈启文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
而就在此时,关艳辉的房门开了,可是出来的不是关艳辉,而是被枪顶着脑袋的宋天成。
负责监视的几个人一下子懵了,这还不算,关艳辉一边用枪顶着宋天成的脑袋,还朝着他们这边看了看,就在此时,宋天成想要回头挣扎,可是关艳辉果断开枪,一下子打中了宋天成的肩膀。
此时,屋里的三人再也忍不了了,一下子冲出了房门,惠连升也听到了枪响,于是想要冒头看看,但是又觉得太危险了。
于是依旧是缩在角落里,可是没想到冲出去的陈启文又回来了。
“跟我走……”
“卧槽,去哪,拼命啊?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局长中枪了,我们得把人抢回来,不然这里离医院远着呢,关艳辉肯定不会把人给送医院去,这么流血的话,早晚都会被血流干的……”
“可是我啥也不会啊……”
“不会也得帮个人场,给,这是局长的枪,拿着吓唬吓唬那孙子……”说完,陈启文将宋天成的配枪塞到了惠连升的手里。
枪响了,宋天成一边催着关艳辉上车快走,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这混蛋打的太厉害了,自己的肩胛骨估计是完蛋了,而关艳辉买的枪明显是经过了改装的,威力极大。
几枪过来,陈启文他们这边居然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这玩意怎么用?”惠连升被陈启文拉着躲在墙角,他摆弄着手里的枪,问道。
“这个保险,打开,对准人扣动扳机就可以了,你看,这样……”
关艳辉这会是杀红了眼,虽然宋天成一再的劝他快走,可是这家伙见自己的火力压制了警察的火力,居然向后走了几步,一边打枪一边攻击。
本来就没多远的距离,此时关艳辉要是再打几枪,估计他们就没命了。
惠连升看看身后的巷道,起身跑了,拿着宋天成的枪跑了。
刚刚还在请教自己打枪方式的惠连升,此时没了动静,陈启文回头一看,只看到了惠连升的背影。
陈启文差点晕过去,于是探出身体给了关艳辉一枪,可是没想到,没打中关艳辉,倒是被关艳辉打过来的子弹击中了手臂,枪差点掉在了地上。
于是他不得不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