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立刻说道:“太君流年不利啊!如果要坚持自已要做的事情,事情办不成不说,还会有性命之忧啊!
好在此事你不是主责之人,你只是次责而已,你的性命无忧但会因此凄惨一生!”
贺年为何说北野政次只是次要负责人,而非是主要负责人。
那是因为主要负责人的名字叫石井四郎,日本战犯。
但凡是了解过731部队的中国人,都会对这个名字恨之入骨。
面前的这个家伙之前被叫北野太君,很显然他不是石井四郎。
贺年这么一说,更加让北野政次心中惊骇。
这,这如果是真的话,那死于非命的就是石井四郎,而自已虽然不死也得凄惨一生。
那自已还不如死了算了,起码干净利落没有太多痛苦。
又是相面又是算八字结果只会越来越详细,这由不得他不信啊。
但北野政次打算让贺年再算一次。
“还请贺半仙算一算,这引来的邪魔外道在什么地方?有多大的本事,我们能否除掉这些邪魔外道。”
贺年转身对已经看懵了的张甲州说道:“给北野太君纸笔伺候,让北野太君写个字,我测个字。
照字断事,大事可断三十六,小事可断七十二!”
翻译不耐烦的说:“我们太君也不是惹事儿精,没那么多事儿,你就给太君算算太君问的这事儿。”
贺年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也要提前说明一下,我这一日三卦,已经到了第三卦了,要是再问其他的我能力有限,可能也就不准了”
翻译回嘴说:“明白,要不你怎么老强调自已是半仙儿呢!”
这翻译嘴怎么这么贫啊?
要不是现在没工夫搭理他,自已非要让他知道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张甲州拿出了纸笔,让北野政次写字。
北野政次拿起纸笔便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字儿。
张甲州接过了这一张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让太君把这字儿写完啊!”
“写完了啊!”
“写完了我怎么不认识?”
只见这一张纸上歪七扭八的写了半个字儿“さ”。
翻译指着这字儿说道:“这是假名。”
张甲州对这日本人和狗腿子可没什么好气说道:“假名不行,必须写真名。”
“你这小厮懂个屁,我跟你们贺半仙说。”翻译从张甲州的手里扯过了信纸递给了贺年。
“贺半仙,这是日文念sa。”
贺年见这翻译对张甲州态度不好,顿时也有了脾气。
“别管服么仨四的,日本字儿不行,必须得用中国字儿,你们日本字儿不都是学我们中国字儿的吗?
你让你们太君写个日本字儿和中国字儿都有的。”
翻译也是有些文化的,他指着这个字儿说道:“就这个字儿,平假名一般取自汉字的草书,这个sa就是左的草书写法,你就按左来测字。”
贺年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被说成是左字的“さ”,笑着说道:“那我就权当这是草书的左字了。
这左字嘛,从字形上看,由工和一横一撇组成,在说文解字当中这一横一撇取自左手的形象。
左是一个方位,在地理方位上表示东方。
左手为右手之辅佐,工代表工人、工地。”
贺年说完这些之后,又开始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
但光是贺年这几句已经让北野政次奉若神明了。
太神奇了。
自已只是写了一个字儿。
他竟然就猜出了这件事儿和工地有关,而且那个工地确实是在东边。
至于左手是右手的辅佐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自已只是石井四郎的辅佐吗?
正当北野政次疑惑之间,贺年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在房间里走起了七星步,嘴里念念叨叨了起来。
过了半晌。
“这一次邪魔外道闹事儿的地方在东方的一个有工人或者是有工地的地方。
至于辅佐,在我看来是这些邪魔外道只是从旁帮助,他们是被邪念以及怨气勾出来的,除掉他们不如除掉自已的邪念以及怨气。”
北野政次想也没想就摆手说:“那不可能!”
贺年见北野政次如此顽固,便又说道:“之前我已经算出,你们近期做的事情或者是要做的事情有伤天和。
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邪念和怨气勾出了这些被镇压在松花江畔的邪魔外道。
能不能锄掉,这我也不知道。
不过晚上的时候,我可以请神上身和他们谈一谈。”
北野政次连连点头,说道:“没错,和他们好好的谈一谈!要不我们可以给这些邪魔外道献祭,他们如果想要吃人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他们搞来!”
张甲州一听这话拳头都捏紧了,如果不是贺年瞪了他一眼,他就要跳起来把这北野政次给吃了。
这家伙实在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贺年摇了摇羽扇说道:“如果继续杀人的话,恐怕引来更大的麻烦!我们中国的鬼怪和你们日本的不一样,他们不嗜血也不嗜杀。
我们中国的鬼怪是讲道理的!我可以和这些鬼怪谈判谈判。
不过驱鬼做法的价钱可和算命不一样。”
北野政次立刻问道:“要多少钱?”
“请神上身驱鬼做法的价钱是100大洋一次,但是不包谈成,谈成之后另给大洋300块!”
北野政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随后起身说道:“我回去还要和我的领导请示一下。”
贺年点了点头起身将北野政次送出了房间。
贺年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一旁的张甲州和随后进来的白震一脸钦佩的看着贺年。
他们实在没想到竟然如此的顺利。
这要比贺年昨天给老百姓算命还要准的多。
难道这贺年在骗日本人方面有什么特别的天赋吗?
“贺年,你是真会算啊?这不光给小鬼子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你给我们也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啊!”
贺年哈哈大笑着冲张甲州说道:“不足为外人道也,你就当我真会算吧。”
张甲州可不信这些,他是有自已的信仰的人,他同时也是笃信无神论的。
“你一定是提前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你知道这个工地或者是他们这些人要在背荫河做些什么吗?”
贺年笑了笑说道:“这事儿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日本人来了中国干的事儿有不伤天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