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当所有人都要以为马上就听到一道清脆的耳光声时。
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声音发出。
“嗯?怎么没有声音?”
“刘少不会是关键时刻怂了吧?”
底下人暗暗奇怪道。
大家朝着台上的刘少望去,只见他手掌还举在空中,掌面与他的脸颊就差个几公分。
几乎是已经要打上脸了,可手腕部却被一只手给紧紧握住。
刘少闭着眼睛,等待着脸上即将传来的疼痛和一会众人的嘲笑耻辱。
可他却发现到最后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这让他心中一惊。
原本要打在脸上的巴掌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疑惑地睁开双眼,想要看看是谁拦住了他。
他现在对这个拦住他的人是又感激又恨。
他拦住了自己不让自己打嘴巴子,为自己赢得了尊严,但是同时,他也让自己失去了脸面。
他刘家大少竟然在众人面前反悔,不承认赌约。
他抬起头,对着自己面前看去,究竟是谁拦住了他。
当他的眼神触碰到了自己的手腕,看到的那双手,再顺着手臂绵延到他的主人。
看到那副面孔,他惊呆了。
居然就是跟自己约定赌注的林枭!
他顿时一脸错愕,他拦着自己干嘛?
难道对自己现在的做法还不满意嘛?
刘少看着林枭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林枭了。
而拦住他那只手的林枭,此刻就在一旁看着满脸疑惑的刘少。
“怎么?这么看着我干嘛?就这么喜欢自己打自己?”林枭冲着刘少笑道。
“这小子怎么突然拦下刘少了?”
“对啊对啊,之前打嘴巴子的赌注不是他定下的嘛?”
“他现在要搞什么幺蛾子?”
看到林枭的举动,众人也是不解道。
坐在后面的蒋老看到林枭的做法之后,眼中却变得熠熠发光,里面一种异样的色彩充斥着。
“林枭这小子可真不简单呐。”蒋老对着林枭的背影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随后站起身来,不再观看下去,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到美玉楼的背面。
对着背面的一扇小门轻轻敲打了三下,眼睛警惕着四周。
“蒋老?”里面突然穿出一道声音。
“是蒋老嘛?”
“是我,快开门。”蒋老催促着里面道。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阵开锁声。
伴随着嘎吱一声,面前的小门一下从里面被打开。
迎来一个身材矮小,嘴角长着痣的男的。
“蒋老!”他恭敬地对着蒋老喊道。
蒋老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过多的话。
他让出了一个位置,蒋老身子直接穿过小门走了进去。
留在门口的矮小男眼睛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发现后,隐隐地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伴着墙面的老旧,整个小门在墙上显得非常地不起眼。
就是寻常人走到这来,发现了小门,也只会当是废弃不用的门,不会过多猜想。
蒋老走进了门,身后的男子又给门上了一顿锁后,朝着蒋老一路小跑跟了过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男子就跟到了蒋老的身后。
这身形这步伐,走路几步都不发出声音。
跟鬼魅似的,一看就是个脚上功底深厚的练家子。
“蒋老,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事情有变吗?”矮小男追上蒋老后问道。
蒋老进了屋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端起了一旁已经沏好的茶水。
清绿的茶色散发出阵阵浓郁的茶香,蒋老看了一眼蒸腾而上的雾气。
品了一口道:“阿刀,事情发生了一些变故。”
“变故?”名叫阿刀的男子恭敬地站在蒋老身边,疑惑道。
他记得蒋老之前是跟他说去门外看看的,观察观察有没有赌石的天才。
可这才没过多久,怎么就回来了,这让他十分不解道。
“这次我出去观看这美玉楼的三场比试,其中发现了有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蒋老爷子嬉皮笑脸的林枭模样顿时闪现在眼前。
一想到他之前带给他的惊喜,脸上难掩对他的赞赏之意。
阿刀看到蒋老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疑惑道: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蒋老一想到就这么开心?”
看着面前端坐在椅子上的蒋老,唐装与古韵的桌椅想融洽。
一手端着的茶杯,在眉宇间散发出一种返璞归真的宗师气质。
阿刀开口道:“蒋老,不知道是什么人让您这么留心了?”
他是以前蒋老年轻时跟在他身边的,一直充当着他的私人保镖。
为人冷酷而阴狠,但是对于蒋老,却是十足的忠心,一身的伤疤也都是为蒋老而有。
将心比心,因此蒋老把心中的秘密都对他全盘托出。
正在心中默默赞赏着林枭的蒋老,看到自己的老伙子一脸的不解。
哈哈大笑道:“阿刀,他可能就是我跟你说的最佳人选!”
正心中想不明白的阿刀听到最佳人选的两个字后,顿时像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一样。
手脚和眉毛都在不断颤抖着。
“蒋老!您找到那个人了嘛?”阿刀声音颤抖着道。
同时带有一丝不可思议,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看到阿刀的吃惊,蒋老随即沉默了下来。
阿刀的紧张让他想到了事情事关重大的严重性,刚刚自己沉浸在对林枭的赞赏之中。
连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稳重都暂时忘却了,蒋老随即手开始紧紧握住了茶杯。
心中慢慢想起了一件让他恼怒的事,情绪开始变得渐渐激动起来。
被情绪激怒的蒋老面色沉冷,身体微微颤抖开着,好像在忍着什么巨大的耻辱愤怒一般。
杯中的茶水都已经被身体晃动的幅度给洒了一点出来,看到蒋老异常的阿刀连忙走上前。
“蒋老!”阿刀用手握紧了蒋老颤动的手臂。
蒋老的眼神中散发着冰冷,仿佛要把世间一切都毁灭的仇恨从那颗浑浊的眼睛中爆发出来。
阿刀看到蒋老并没有结束,直接迅速跪在了蒋老面前,用额头用力地磕着地面。
一阵阵头颅磕碰地面的声音,阿刀的力道太大,以至于蒋老的桌椅脚都有些轻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