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竟然敢过来陷害太子和侯爷!”掌柜的现在非常生气,虽然说这个酒楼不是自己的,但是现在出了问题他也非常的愤怒。
对这个酒楼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经营,他也已经有了感情了,更何况这桃源楼的生意一直都好的很,根本没有人敢在这里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并且这里招待的客人基本上都是皇家贵族,所以说他对于手底下的人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
如此严格的要求都能放进来漏网之鱼,这不是在打他这个人的脸吗?
所以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眼看着就这样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掌柜的特别的生气。
楚轩倒是没太在意,只要是这个人还藏在桃源楼之中,那么他肯定就跑不出去。
要是他往外跑的话那就更好了,恐怕是刚刚出门后脚就被抓住了。
这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楚轩、太子和尹天兆三个人了。
看改个女子孤单了躺在地上,尹天兆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您腰间的佩剑怎么就到这个女子的手中了?”
并且这架势还看起来都是她想要拿的这把剑。
提起这件事,太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错再错,早知道他就不敢让这个女子展示自己的武术才华。
可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他也没想到的是去上厕所的时候竟然把佩剑拉在了屋子里,刚刚这个女人把剑还给他的时候,他也没再往腰间系。
自己可真是傻,就这样拱手把一个好机会让给对方了。
于是太子只好解释道:“刚刚这个女人说她会舞剑,想要表演剑术,于是便把本宫的剑借走了。”
等太子说完这番话之后,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微妙。
其实这话任谁听都有些无语,但没有办法,事情就是这样,而且还发生了。
就在这时候,仵作终于赶了过来。
现在已经半夜三更了,长安街都非常的安静,宵禁之后就没有人敢在街上胡乱走动了。
仵作到楼下的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听到了。
楚轩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小洞,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这个洞的个头不大,作用倒是不小。”
太子也点了点头,都怪他今日里太过于疏忽,要不然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时候仵作提着小箱子,匆匆忙忙的走到了房间。
不愧是经常验尸的仵作,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现,面色自如的从盒子里掏出一块白布捂住鼻子,然后掏出来各式各样的工具开始验尸。
三个人默默退出到了一旁,给这名仵作足够的观察空间。
虽然说这些人全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久了,但是突然有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气定神闲的开始对人体进行解剖,他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看样子这个老头知道的还挺多的,毕竟他解剖的手法非常的娴熟,看起来就很有经验。
想想也是,毕竟是在官府里工作的人,还是在长安城的官府,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
“你们就放心吧,赵师傅已经在府里干了几十年了,验尸这一块,他只要是敢说话,都没人敢反驳他的意见。”尹天奇对身边的两位解释道。
其实身边的二人对于他有没有经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怀疑,毕竟他只要是能够说出来结论,他们两个人肯定能够在结论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见这位赵师傅一顿操作猛如虎,过了大概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起身走了过来。
他对尹天奇抱了抱拳说道:“女人除了脖子上的剑伤,其余的地方并没有致命的伤口。”
“很显然女人是被这把剑所杀的,刀口不深,但是一刀致命,根据身上的刀口来看,凶手的身高应该比较高大,并且绝对是个练家子,这一刀精准的砍在了她的动脉上,所以说她是失血过多而死亡的,根本没有救助的余地。”
说到这里之后,仵作啧了啧舌,有些感叹的说道:“凶手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根本就没有给她留一点活路。”
这个叫做赵师傅的仵作说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坚定,一点儿都没有怀疑的意思,现在在他的脑子里估计都把凶手的外形给描绘了一遍了。
“赵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他杀不是自杀呢?”楚轩开口问道。
赵师傅摆了摆手说道:“这如果是自杀的话,得和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恨呀,你看那脖子都断了一半儿了,如果是还想继续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的话,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我觉得你这是先入为主了。”楚轩再一次开口说道,“以后再做判断的时候,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下决定。”
这时候尹天兆也走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道:“赵师傅要不然你再仔细看看,这刀口可别有哪里弄错了。”
现在他心里非常的忐忑,生怕这老头说错一句话,连带着自己的官职都丢了。
即便是现在他不知道面前这两个人的身份,但是只要是他说出来凶手两个字,那么所有的证据全都是指向太子爷的。
现在尹天兆根本就不敢回头看太子的脸色,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凶手真的是太子,但是他不敢往这方面想。
现在他开始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凶手是太子爷的可能性究竟有几分?但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太子没有作案动机。
他可是堂堂当朝的太子,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杀一个女人呢?
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自杀的话,赵师傅又怎么说凶手是一个高大的人呢?
“我说你们就不用再纠结了,老夫做这一行已经几十年了这种场面还算是小场面,你们就把心放下吧,我验尸绝对不会看错!”
就在尹天兆还在和他挤眉弄眼的时候,张师傅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如果这次我真的看错了,那从此我便退出仵作这一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