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而合
这剧情改的有点略大了,我和幕良辰还未走到喂鸽子的地方就见一只雪白的信鸽朝着幕良辰飞来。
幕良辰微微一擡手,那信鸽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唇角微提,方才还甚是冷漠的面上似乎染了一层暖色,可以看出来他很开心。
将信取下,他一边展开一边笑道:“还想着给师姐修封信,没想到却是师姐抢了先。”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幕良辰浅笑看着信笺,试探的问到:“敢问神医可是中意你师姐?”试问我这个据说姿色不错的大美人站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笑笑,这一封飞鸽传书你就笑眯眯的好似变了一个人。敢问您到底改了多少剧情啊!
幕良辰迟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道:“我要去写回信,墨姑娘请便吧。”
我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幕良辰就已经转了身子往回走了。我发誓,他步伐比来时轻快多了。
这……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前世幕良辰在这里待了七个月凌婉清连声都没吭,没想到这只晚了两天,她便自己飞鸽传书问平安了。而且看幕良辰样子,貌似是中意他师姐。
这么说是意思就是幕良辰已经像南雁一样被解决掉了!甚好甚好。
细想下来,洛安的爹娘可以给我解决洛安这个大麻烦,唐子瑜很不待见我,也没什么可忧心的。南雁已经成亲,和陶佳音很恩爱,绝对做不出对不起陶佳音的事情。幕良辰有他师姐,白瑾成了寨子里的一员,暂且没什么麻烦。最麻烦的就是那个态度不明,意思不明的玉璇玑。
我一步一步往回走着,想着玉璇玑这些日子的态度,越想越觉得有哪里不对?玉璇玑虽是风轻云淡的一个人,他能做到泰山崩於顶而面不改色。前世和我软磨硬泡,时不时的暧昧一下,让我错觉他对我有情,可是我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摸到。
说起这个,可是太让我心酸了,别看前世我猖狂的抢了六个相公,看在其他人眼里我艳福无边,可是事实却是这六个人我一个都没动!纵使身畔美男环绕又如何,我依旧是一个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黄花大闺女,连个男人的果体都没看过。更别说什么男女欢爱共赴云雨了,我也只是可怜的看过几本春宫图,可惜到死也没实践一下。
我忿忿的用一节桃花枝抽打着地面,枝上的桃花焉焉的从桃枝上落到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将这花败坏了。”白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气闷擡头,看着白瑾蹙眉看着我。似乎对我这不爱护花的行径很是心疼。
“烦!”我道出一个字,将桃花枝扔在了地上。
白瑾轻声一笑,“幕良辰惹你了?”他朝我走过来,“刚刚在路上遇见了他,他难得主动开口说了话,好像是他师姐给了传书了。”
我皱眉“嗯”一声,“是,在路上时那信鸽就飞来了,而一贯以冷漠着称的白衣神医居然破天荒的笑了,可见的有多高兴。”
“他喜欢他师姐?”
“看来是。”
“所以你不高兴了,吃醋了?”
我瞪他,“胡说八道!我巴不得你们都被领走,别在这里烦我!”
“那要不你留下,让墨夏去送他们?”白瑾神色一正,不再嬉皮笑脸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事其实挺奇怪的。”
我一楞,看着一脸正经的白瑾,“什么奇怪?”
“你想啊,我们六人里除了我和幕良辰几乎都和朝廷有关系吧。先不说他们为什么同一个时间来了平城,然后又这么凑巧的被你爹掳了上来。”他微微蹙眉,眸里已是一片深沈,“再就是玉璇玑,你不觉得他也很奇怪么?就算他性子温润尔雅,但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弄上来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还是个山贼成亲,他居然没一点神色变化,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气魄我很佩服同时也很疑惑。”
我转转眸子略思忖了一下,好像玉璇玑刚见着我也是表现很……急不可耐?要跟我洞房?可是他分明就是故意激我出来的,我可是清楚看见他站在门外那胜利的笑容了。能看的出来他也不待见我,否则不会用这法子激我出来,但是他后来在寨子里的表现就很奇怪了,说什么帮我们脱籍为良民还主动去找我爹说,眼神里的小暧昧还时不时的勾引我一下。这一切就像是有预谋在进行的,他不待见我,可是还是要讨好我甚至是我爹和全寨子的人?!
我突然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且不说前世遇见玉璇玑是巧遇,今生更是连面都没见着就做了我相公,怎么可能有什么预谋。况且他一个小王爷随便动动手指整个行阳山都玩完,再说这山贼窝里有什么值得他这样?
“不会的,玉璇玑这人我清楚,他性子本就温柔,淡泊如水,能做到泰山崩於顶而面不改色。再奇怪能奇怪到哪去?你怎么不说他既来之则安之是为了自保呢?他心思缜密,面上表情一直都是淡笑若清风让人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他跟你似的来时那么一闹,早就跟你一样被捆成粽子了。”我看着白瑾深思熟虑一番慢慢道出。
白瑾脸色一红,嘴唇翕动,最后抿抿唇道:“我那都是正常反应,被捆了又如何?反倒是你,你怎么对玉璇玑这么熟悉,好像认识挺长时间了似的?”他眉头一挑,揶揄的看着我。
我咽口口水,眼神有些闪烁的解释道:“我这人向来看人准。”这话我自己说的都心虚。
白瑾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那好,暂且不说这个,我们来说说朝廷对你们行阳山的态度吧。”
我一听,立马竖起了两耳朵,就见白瑾一脸凝重的看着我道:“你说过你们从你爷爷那辈开始就不曾下山作乱过,所以朝廷就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点头,“没错,朝廷不曾管过我们,但是洛安那个死脑筋就是想铲平了行阳山。”我忿忿道。
白瑾一笑,道:“如果这样,问题来了。白杨城的齐山上同样有着一夥和你们一样的山贼,只是住在了山上却从来没有作乱,一年前却被朝廷出兵铲平了,全寨二百人无一人生还。同样还有别的一些……那,为什么朝廷单单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楞,白瑾又说:“玉璇玑又急着让你们脱籍为良民,这其中一层接一层的关系你可有想过?我们去找你爹说让他放了剩下几人,你爹说了什么?”
“你有想过为什么这几人会一起出现在平城?”我看着白瑾,呆讷的喃喃道。
白瑾眼睛一亮,沈声道:“没错,就是这句让我疑惑了很久。玉璇玑找了你爹一趟,你爹就同意放了我们了?这又是为什么?听你爹的语气根本就没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更何况玉璇玑也中了毒。”他一顿,又轻叹了口气,“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或许寨主是被玉璇玑说动了,毕竟脱籍为良民确实是好事。”
“再还有单鸠散,我无意听到过幕良辰和玉璇玑之间的对话,幕良辰说单鸠散已经失传许久,若不是研制之人根本不会有解药。”白瑾越说神色越重,眸里已经沈的如深渊一般黑沈,漆黑漆黑的,能在里面看见我的倒影。
那幕良辰的解药哪来的?我暗想道。难不成连幕良辰都牵扯其中,压根就不是路过。
“寨主让你把他们几人都送走,除了南雁问了一句外其馀都默许了。已经吃了解药,几人要出这寨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我看着白瑾一字一句的说到:“你的意思是,有人授意?”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垂着眼眸许久没有说话,白瑾就在一旁随我站着,偶尔拂过的清风将凌乱的发丝吹到我脸上。我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似不经心的问到:“你说,若是一开始不是我爹将你们掳了上来,而是我……给你们吃了药让你们强行待在我身边,一年之间非但没有官兵来你们还难得的安静……但是,最后我却被毒害,你觉得那个人最有可能是谁?”我缓缓擡眸极是认真的看着白瑾。
白瑾一怔,神色略有变化,眸里风云翻卷,蕴含着无尽的思绪,他沈色看着我,眸里的思绪逐渐化为静寂。
只见白瑾薄唇微掀,一字一句缓缓道出:“玉璇玑。”
我猛地一怔,便听白瑾又继续道:“你也说了他这人心思缜密,面上看不出心里是怎么想的。往往此等人都是沈的住气且最有手段。”
“呵你怎么不说是幕良辰?”我心里一团乱麻,白瑾的这个答案,与我的猜想不谋而合。
白瑾眉宇蹙起,说:“若是幕良辰还用得到等到一年后?”
我语塞,说不出话了。
“行了,别乱想了。”他擡手摸摸我的发顶,温声道:“此去京城你万事小心,能不去就不要去了,墨夏他一个男人要比你安全的多。”
我咬咬唇,没有说话,他又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妹应该醒了,我去看看她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我不由的陷入了深思,或许此次上京我真的可以找出什么线索来。而玉璇玑我怕是真的要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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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过早饭,陶佳音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去了她和南雁的房间,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妥当,桌上放着两个包袱,屋里还有着一股桃花的淡淡清香味。
陶佳音将我领到床边,我这才看见床上摆着一件展开的衣裙,淡蓝色的,做工极细,袖口领口绣着朵朵盛开的兰花,很是淡雅。
我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抚摸衣料,顺滑细凉,轻薄柔软,当真是好料子。这么一件衣裳穿我身上顿时让我觉得暴殄天物了。
“这身是京城绣金坊出的,质地极好,妾身看着墨姑娘很爱穿蓝色,就将这身拿了出来。”陶佳音笑盈盈的说着,她俯身摸了一摸衣裳的领口,迟疑着开口道:“妾身不知姑娘是喜欢穿齐胸的还是对襟的。”
我这才注意到这身衣裳是对襟的,我一笑,“我大大咧咧惯了,身材又没什么料,齐胸的穿着肯定没有南夫人好看,对襟的正好。”我扭头盯着陶佳音波涛汹涌的胸部,她俯身的不算低,可还是清楚的都看到了里面嫩绿的胸衣,於是我暗暗不爽了一把,我真是营养不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