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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颗星 心里下着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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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颗星 心里下着一场雨

沈轲预想中的两人“约会”, 变成了四人同行。

唐天和浑然不顾他黑成锅底的脸色,缠着阮季星像盘审犯人那样问东问西。

“她喜欢吃什么?”

“她喜欢看电影吗?”

“她信不信星座?我之前测了一下,我跟她还蛮配的。”

阮季星被问得晕头转向, 还没思考完上一个, 他下一个问题就接踵而来。

谢晓羽残忍地说:“我觉得吧,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喜欢;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烦。你就不是她的心动男嘉宾。”

唐天和不以为然:“感觉是玄学,没有一成不变的标准。说不定我多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她就被我打动了呢。”

“非也非也。”

谢晓羽故作深沈地摇头,“你要是了解班长的话, 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她无论做什么, 都严格按照自己的一套标准来。包括找对象。”

“还是不是朋友了?你怎么净泼我冷水呢?”

“我是劝你早日放弃幻想,认清现实。你看陈师瑶,人家就很有自知之明。”

“那老沈已经有红玫瑰了, 班长又没白月光。”

沈轲淡淡瞥他一眼, “别扯到我身上。”

唐天和说:“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位置空在那儿, 我就有机会抢一抢。”

谢晓羽:“你当抢板凳呢。”

阮季星举手,“打断一下, 我有话说。”

唐天和:“有事奏。”

“实践检验真知,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至少班长目前还没有明确表示抵触, 我支持你追班长。”

唐天和好感动:“阮同学, 我正式宣布,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轲不悦地蹙着眉,肘弯顶了他一下。

“别吃醋,老沈, 兄弟是兄弟,朋友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沈轲:“……”

他不动声色瞥了眼阮季星,后者摸了摸鼻头,没作声。

身边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朋友以上,恋人未达。

他们达成一种无言的默契,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道界限。一起吃饭,上课坐一块儿,但没有牵手,拥抱,或者亲吻。

谢晓羽无法理解,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阮季星跟她说的是,她在等这份感情落地。

少年人的喜欢,像浇灭盛夏酷热的暴雨,融化凛冬积雪的暖阳,但怕它来得迅速猛烈,消退得却无声无息。

她猜,沈轲也在等,于是留给彼此时间。

坦然说,她也很享受这阵子的相处。

晚上入睡前,反覆拿出各种细节雕琢,打磨,抛光,让它变成一颗颗璀璨的宝石,珍而藏之。

比如,上课时,他递来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的简笔画肖像。

比如,排队打饭时,他玩儿似的编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疼,怒而拍开他的手。

再比如,他找她要了一根皮筋,戴在手腕上,她问他干吗用,他说辟邪,后来她脑袋转过弯来,懂了,确实没有女生随便找他要联系方式了。

……

一点一点地,堆满她的藏宝匣。

而唐天和跟沈轲是天差地别两种类型。

沈轲心里就算卷起海啸,面上也不会袒露过多。

唐天和憋不住事,性子又外向,他买了一堆好吃好喝的“贿赂”阮季星,让她帮忙当僚机。

但阮季星不想背叛朋友,又耐不住唐天和软磨硬泡,左右为难,只好征询冯清莹本人的意见。

冯清莹说:“没关系的,只要不过分。”

阮季星应了好,又见她脸色不太好,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有点耳鸣,头也有点晕。”冯清莹闭了下眼,呼出一口气,“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既然她这么说了,阮季星也没太放在心上,“那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是周日,阮季星没什么事,早上多赖了会儿床,意外的是,冯清莹居然还没起。

阮季星想着,她可能最近累了,便放轻手脚洗漱。

“哗哗”水声中,阮季星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关掉龙头,问:“怎么了?”

冯清莹没有回答。

那是她听错了?

阮季星疑惑了一会儿,洗完脸,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温水。从冯清莹那儿学来的习惯,早上喝杯温水润润肠胃。

“星星。”

这回她能确认,是冯清莹的声音。

阮季星小跑到冯清莹床铺边,仰着头,“我在呢,怎么了?”

冯清莹掀开床帘,脸色苍白地扶着护栏,“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头好晕,还感觉恶心,你能不能帮我叫个车?”

“你要一个人去医院吗?你这样怎么去?我陪你吧。”

刚说完,阮季星旋即反应过来。

她说她听不清。

阮季星找来手机,因为慌乱,频频打错字,好不容易打完整,递到她面前。

冯清莹点了点头。

阮季星又问:你能下来吗?还是我扶你?

冯清莹说:“可以。”

阮季星生怕她摔着,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护着。

没想到,她不仅脸色差,手也是冰凉的,手心还冒着虚汗。

谢晓羽去参加社团活动了,戚蓝还是照常上家教,以赚取生活费。

这会儿,只有阮季星一个人。

可她根本不熟医院,也没有照料病人的经验。

她下意识地想到沈轲。

电话拨过去,很快通了。

“沈轲,你能陪我去医院吗?现在,立刻,马上。”

阮季星的声线宛若琴弦般发着颤,因为大脑一片空白,已经理不清说话的逻辑。

“你在宿舍?”

“嗯。”

“等我。”

说完他就挂了。

旁边的冯清莹靠着桌子,眉心蹙得很紧,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阮季星不停给予自己心理暗示:不要慌,冷静,冷静。

她找了件外套给冯清莹披上,又把彼此的身份证丶银行卡都装进包里,扶她下楼。

六楼,在某些时候,实在太“蜀道难”了。

下到一半,一段急促的步音停在面前。

男生一路跑过来,喘着粗气。

阮季星看着他的脸,楞了,你怎么上来的?”

宿管阿姨平时严防死守,严令禁止男生进入女生宿舍,上次唐天和也没能进来,沈轲怎么做到的?

刚问完,看见在他身后,慢了几步跟上来的宿管阿姨。

她叉着腰骂:“同学,谁教你随便闯女生宿舍的?你哪个班的?我要通知你们辅导员。”

得,明白了,硬闯。

沈轲置若罔闻,一把拉过阮季星的胳膊,上下扫了她一遍,又盯住她的脸,声音透着藏不住的焦急:“你哪里不舒服?”

她还蒙蒙的,摇头,“不,不是我,是班长。”

他紧张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所以,他以为是她出事,才这么紧张?

她也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造成他这番误会。

阮季星说:“我叫了车,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出去。”

他看向冯清莹,问:“需要帮忙吗?”

冯清莹隐约听得到一些声响,却像是闷在沙子里的,辩不具体。

她胸口起伏着,像是呼吸困难。

阮季星不确定冯清莹是否愿意接受异性的肢体接触,哪怕情急,也许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冒犯,便选择求助宿管:“阿姨,我室友不舒服,您能帮我扶她下楼吗?”

“这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是担心我们,您别跟他计较,他不是故意的。”

宿管阿姨答应不追究沈轲的鲁莽行为。

“谢谢阿姨。”

“不客气,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哟,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平时得好好照顾自己啊,生命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宿管阿姨到底是嘴硬心软,还拿了把伞给阮季星,说是待会儿要下雨。

*

阮季星带着冯清莹做了一系列检查。

医生说是突发性耳聋,可能是最近压力大丶焦虑丶睡眠不好导致的。

他一边开着单子,一边说:“先去吊个水,吃两天药,下周再来覆查一次。”撕下单子,“去一楼大厅缴费领药。”

阮季星接过来,担忧地问:“医生,她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这个不好说,得看恢覆情况。”

“她还这么年轻,万一,万一……以后听不见了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放平心态,注意休息,说不定很快就康覆了。”

冯清莹被她握着手,全程没有怎么说话。

输液室。

阮季星看了看点滴瓶,又环顾一圈周围,男女老少都有,但大多有家人陪同。

她打字说:班长,你是不是还没跟你爸妈说?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冯清莹摇头,“不用了,没多大事。”

阮季星瞪大眼:还不大?!你都听不见了!

冯清莹坚持:“星星,真的不用了,你不要找他们。”

阮季星不理解,生病不是理应第一时间告诉父母,寻求慰藉丶陪伴吗?

但也没法强求。

她据此大概猜到,冯清莹和父母的关系的确并不和谐。

偶然有一回听到她往家里打电话,要不是她叫了声“妈”,还以为是在汇报工作。

而且,她家明明就在a市,开学前,却是唐天和送她来学校。

阮季星过去总顺理成章地以为,世上的妈妈都是爱孩子,愿意无条件为孩子付出的,像季曼丶赵若华做的那样。

可现实颠覆了她的认知。

冯清莹现在的脆弱和倔强,和平时的形象也大相径庭。

究竟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因素,她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向她打听。

阮季星打字说: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靠着我吧。

她擡了擡半边肩膀,向她示意。

冯清莹看她,诚恳地说:“星星,谢谢你。”

阮季星:你关照了我们很多呀,我也没做什么,你这么客气,就是没把我当朋友了。

冯清莹清淡地笑了笑,“从来没有人这么为我担心过。”

阮季星莫名从她的笑容里品出几分委屈。

但冯清莹没有朝她倒苦水的意思,她从不提及自己的不易,在她的认知里,怨天尤人不如脚踏实地地做事。

这其中,又有几分是逞强,几分是坚强?

伴随着几声雷,宿管阿姨说的雨终于姗姗来迟。

广播声,雨声,走路声,小孩哭声……汇成一团紊乱的声流。天堂或地狱,都不会如此吵闹吧。

天色灰暗,窗户玻璃上爬满蜿蜒曲折的线,阮季星望得出了神。

她想到,沈轲没有带伞,会不会淋湿,又想,雨一直下的话,他们怎么离开医院。

忽而,肩上压下一道重量,她扭过头。

冯清莹闭着眼睛,死死地咬着下唇,本就发干的嘴唇泛起白。

阮季星的想法便转变为: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在下着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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