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丢失的监控录像

刚一开门，我还没回过神来，却是看到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站在大门口。一时间，我心里升起疑惑。大清早的，警察来找我干嘛？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副队长郑然，这位是陈警官。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其中一个肩膀上二杠一的男子开口。

“请进。”

我带着疑惑之色把他们让到客厅里面。

“这个人，你认识吗？”一个警察对我说道。

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然而那一瞬间，我却是微微一愣。照片上是一个女孩，身穿红色长裙，同样也是长发披肩。只是那一双脚上，却是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

除了鞋子不同，其余的地方，跟我昨天晚上敲错六零四房门见到的女孩没有任何的区别。

“好像，见过吧。应该跟我住一栋楼。”

我从事的是这个行业，经常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偶尔会跟一些警察打交道。时间一长，我就懂得面对他们，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不错，她住在你楼下的六零四。昨天晚上十点到两点之间，她被人谋杀了。”

然而下一句话，却让我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的意识都出现片刻的空白。

不可能，昨天我办完乔迁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以后，在路上又因为我喝醉了磨蹭了好半天，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却绝对不会在十点之前啊！

我浑身一个激灵，感觉有一阵阴风从阳台吹了进来。一瞬间，身上已经爬满了鸡皮疙瘩。然而心里，却是多了一些恐惧。

昨晚虽然喝醉，但是还没有到断片的程度。中途一些细节我记不清，但是大致的情形却不可能忘记的。

而且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个女孩。如果说昨天没有发生这一切，我怎么可能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就认出是楼下的邻居？

“昨天晚上，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你在六楼的时候下过电梯，停留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又走进楼道回家的。”

然而下一刻，郑队长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紧张起来。昨晚我敲过她们家的门，莫非，郑队长他们怀疑我有作案动机？

“小张，你也别太紧张。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虽然你昨天到过六楼，不过监控里也看得出，你是喝醉了按错电梯的。”

似乎感觉到我有些紧张，郑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香烟又开口安慰了我一句。

只不过这一刻，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除了惊慌跟紧张之外，更多的，却是对于昨晚那些事情的困惑。

监控里，难道他们没看到我敲门的画面吗？虽然我不是警察，不过也知道那个画面，是肯定会引起人怀疑的。

只是听郑队长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把我当成怀疑对象，而是作为一个重要的线索来看待。来找我的目的，好像也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略微犹豫，片刻之后，我却是咬牙把昨天我记得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从那个男人扶我进电梯，一直到我走错楼层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只是其中，一些我觉得有些啰嗦的话到是省略了。只是告诉郑队长，昨天喝得实在太多，脑袋迷迷糊糊的只能模糊记得这些。至于那些是真实的，我自己都没法判断。

然而听完我说的话，郑队长跟陈警官一时都有些愣住了。两人相视看了一眼，我能够看得出，眉宇间都露出一些疑惑。

“你是说，你走错楼层的时候，曾经敲过苏小婷家的门，而且还是她开的？”

好半响，郑队长才有些低沉的开口。然而说话的时候，神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自然。变得有些凝重。而一旁的陈警官更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想要问些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微微点头，然而这一刻，我已经开始思索着如何让自己撇清关系。跟一件命案有关，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弄不好，自己还真会被当成嫌疑犯关起来。

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却依旧会担忧。恐怕，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想有任何的牵连吧？

只有把自己知道的全盘脱出，然后又给自己留下一些余地，才能够更好的摆脱嫌疑。而我那时候，就是这样做的。一方面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一方面，又说自己喝得太醉，所以或许跟实际情况有出入。

我不知道在他们看来，我是什么样一个神情。只是感觉，这一会他们两人看我的目光都有些古怪起来。尤其是那个陈警官，甚至嘴角都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有些了然的笑容。

“郑队长，要不你再去现场看看吧，我跟小吴单独聊一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陈警官却突然开口。

那时候，我才察觉，这两人好像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虽然陈警官只是一杠三的警衔，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下属对待上司的那种语气。

而那个郑队长，这时候也是立马就站了起来，朝陈警官点了点头之后也不多说什么，好像终于摆脱什么包袱一样露出一丝放松之色走出大门。

“吴涛，你先看看这个。”

家里只剩下我跟陈警官，这时候他取出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一段监控录像被他打开。只是说完话，他却是点燃香烟坐在一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微微一愣，却是点开播放按钮。本身曾经从事安防行业，对于安防产品到也是比较的熟练。从监控软件上看，时间是从晚上十点开始，截止时间，是在凌晨两点三十分。

反复看了两遍的监控视频，只是莫名的恐惧，却逐渐的爬上心头。

除了他们之前所说，看到我出电梯后停顿两分钟左右的画面之外，视频里面再没出现过我的身影。

“陈、陈警官……”

我吞了口唾沫再次开口，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只问我怎么没出现在画面中，还是该问他是不是把视频放错了？

“事实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样。要是你还想起什么，或者发现什么，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陈警官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紧张，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话间，已经把笔记本合上，看那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再继续停留。

我是跟陈警官一起出的门，跟他一同到小区口我们才分开的。途中我们并没有再说这个事情，只是临别的时候，陈警官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怎么的，突然开口提醒我说，以后还是尽量少喝酒，不然又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麻烦了。

当时我没多想，满脑子其实都是那个监控视频的画面，以及昨天晚上敲门的那个场景。

我觉得最可疑的，莫过于扶我走错楼的那男人，不过那到底是不是人是谁？现在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甚至连我后来是怎么回家的我都记不清楚。

脑中只有他抓住我拿冰凉的手，604里那女孩的身影，还有我走后背后传来的笑声，还有这电梯里什么时候有7这个数字？到达的却是6楼，最关键的莫过于，监控里为什么只有 我出电梯时那几分钟的画面，其他人的全部都没有看见，所以我成为了唯一岛国现场的人，警察怀疑我倒也不奇怪了。种种困惑围绕在我的洗心头，我想破脑袋都没想清楚。

小伙子，你是不是遇到麻烦？这时我听背后好像是有人对我说道，我一回头，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