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者的秉性
在许清华的查问下得知这个冯院长和田向军两人之前是老同事，年纪相仿，说话没有代沟，因此偶尔会喝两次小酒叙旧。
据冯院长所述，田向军为人和蔼，在福利院内也有好老人之称。
由于年纪较高他准备退休，在没有遇害前就有和冯某提起过让他接任职位。
田向军死后冯某顺利的当上了院长，总在口头上为田向军的死感到惋惜。
在许清华的追问下冯院长屡次回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田向军有得罪过谁。
面带同情的表情许清华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此时的他很怀疑冯院长说的不一定就是真话。
“马大姐，听说了吗？警察又来查田院长的事了。”
耶木杉独自转到后院，他准备在田向军的死亡现场观察，一旁妇女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这会儿还在冯院长办公室呢。”
“我看啊，这个冯院长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马大姐一旁的陈姨两眼神态看上去不像是说玩笑话。
“啊？你可别瞎说，哪有那么邪门儿。那田老头子就是该死。”
“嘘，走走走。”
聊着聊着两人才发现耶木杉在这儿。
“等等!两位阿姨。你们刚才说田院长该死是怎么回事？”
耶木杉听的蹊跷，连忙追了上去。
“你是谁？我们没说别的，刚才聊的是昨晚上的电视剧。走，马大姐。”陈姨看了一眼耶木杉，不准备理睬他。
“我是江区刑警大队的，这次过来是调查田向军被害案件的，麻烦你们将刚才的事再说一遍可以吗？”
耶木杉边说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哎呀，我们真没聊田院长的事，你听错了。”
两人看到证件开始有些惊慌。
“请二位留步，现在是警方办案，请你们多多配合，这也关乎到整个福利院的声誉问题。”
“好吧好吧，我们配合。”
马大姐被耶木杉的表情所震慑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在耶木杉的查问下马大姐两人将田向军的事都说出了口，不过大致都和冯院长叙述的一样，死者是个和蔼、敬业的人。
“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们吧，田向军的死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请你们不要有所隐瞒，把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妇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田向军的事全盘托出，不过在耶木杉耳中听的像是敷衍，现在案情紧张，他不得不实行逼问。
“啊？连...连环杀人？真的吗？”
马大姐听完瞪大了眼珠。
“那个，其实...”
此时陈姨准备说什么又停下了嘴。
耶木杉追问道：“其实什么？”
“其...其实田老头子有点好色。”
陈姨忧郁的看了一眼马大姐，不得不将田向军的丑事说出口。
“好色？怎么说？”
“是这样的，后院这儿的卫生一直都是由我来打扫的，而且院长办公室就在旁边，额...有好几次我都看见过田老头子对某些女娃子发生过很亲密的动作。”
“亲密动作？您确定？”
耶木杉感到很诧异。
“嗯，确定确定，要是一次的话我有可能看错，可我看见过至少三次。对了马大姐，你不是也看见过一次嘛？”
“额对对对，是看见过一次。这老头子表面看上去和蔼，其实内心脏的很，所以我才说他该死。”
陈姨和马大姐两人说话很有默契，恰是在唱双簧一般。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看见的？那些女孩大概都是多大年龄？”
“额...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年龄嘛...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而且这儿的娃子过完18岁都会让他们出去独立了，没有更大年龄的。”
“你们再仔细回忆一下，想想看到的女孩儿有没有认识的？”
耶木杉一直注意着两人说话的神情和动作，又转身看了眼院长办公楼的位置，这里没有什么树木遮挡，站远还能看见许清华和某人正在谈话，以此可以断定这两人不是在说谎。
“不认识不认识，我猜的话，那些娃子应该是准备离院了，因为离院的前一天他们都要去那里领补助金和办手续。再说了警官，这种情况我们就是看见了也不敢说啊，我们也只是个打工的，搞不好还要把我们开除了。”
“陈姨说的是啊，上次我还准备去反映这件事就被她阻拦了，所以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
“警官，除了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其它的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们还要干活儿呢。”
马大姐和陈姨不想久留，对于面前的耶木杉她们也有些惧意，深怕和这桩谋杀案扯上关系。
耶木杉犹豫了一会才让两人离开，独自一人在后院铁门外来回走动着。
铁门上挂着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门上着锁进不去，耶木杉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院内的老树，冥想着田向军被害时的景象。
.......
“在这里干什么？”
此时许清华找到了耶木杉。
“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没有？”
发愣近一个小时的耶木杉被许清华的声音惊回了现实。
“看出什么了？”
许清华坐到一旁掏出一根烟递给了耶木杉。
“额...没想什么，你那边怎么样？”
耶木杉迟疑了片刻才接过了烟，早上陈飞的那个电话让他有些生气，他完全没想到许清华会认为自己是个小人。
“冯院长的叙述基本没有什么收获。我去还调查了田向军之前的秘书，不过他和田向军只是工作上话语比较多，由于年龄方面的差异在私底下基本没有什么来往。而且这两人那个雷霆也调查过，就目前来看他们的确没有什么嫌疑，这毕竟是一场比较严重的谋杀案，我想雷霆也不敢马虎吧。”
许清华说着把小本子里的笔记拿给他看。
“我看倒不一定，从田向军的资料就可以看出来这个雷霆的办事作风。”
耶木杉对这位雷队长也没有好感。
“这倒是，不过我去局里了解到这案子也查了二十多天，说没有线索他们才不得不封案。”
“行吧，先回去，眼下只能等田向军的家属，兴许能得到什么线索。”
耶木杉缓缓的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并没有把刚才两名妇女的对话告诉许清华，毕竟那两人只是院里的清洁工，提供的也只是田向军生前的自我不良作风而已，这也不算是什么比较有利的线索。
这一刻耶木杉在心底很烦许清华，在化解两人关系的事上他已经做出了让步，今天他算是看出来了，许清华是个惺惺作态之人。
要不是想着自己父亲的夙愿以及耶家的名誉，他早就想和对方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