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换条件
“查到哪了？”
凯伦本不想问的，但还是开了口。
耶木杉放下了头发丝，“嗯...估计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审问有关司机的罪犯吧，不过上级已经下达了命令，这案子刑警队恐怕是只能协助调查了。”
耶木杉并没有对凯伦有什么隐瞒，他猜想八成对方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你也认同杀害那两名男性的是同一名凶手？”
“嗯，从死者的死法和目的来看的确是同一名凶手，不过...杀害第一名死者的应该是两名才正确。”耶木杉点点头压低了说话声，他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因为段景龙的抛尸点存在破绽，以这一点来推理的确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
“什么目的？”
“这个...目前还无法肯定。”
耶木杉不打算把其他事告诉凯伦，毕竟对方是外人。
“应该不止这些吧？凶手对两名死者的作案手法相近，而死前都有被毒打过，耶长官，我想凶手不单纯是为了杀人灭口如此简单吧？”
“是吗？不过依我看凶手就是这个目的吧。”
“这些...都是那个警员告诉你的？”耶木杉听后有些惊讶，他第一个猜想便是小杜给凯伦通风报信了。
“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你们得有明确的调查对象。”
凯伦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明确的调查对象？你是指谁？”
“你对第一名死者的抛尸点推论那个警员已经告诉我了，这里断定凶手至少是两名没有错，同理，杀害第二名死者的凶手还是两名。”
“怎么说？”耶木杉看了看他，那眼神看上去很肯定。
“同样的，第二名死者的推论他也告诉了我，但你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推测。我想请问你，光说死者被打晕装在麻袋中这一点就很显眼，那他又是如何做到不被人发觉的？”
“这个监控里确实没有查到，不过我推断他应该是提前就将死者弄进了树林，之后便选择时机动手。”
“什么时机？”
凯伦用蓝色的双眼直视着耶木杉。
“额...不被人发觉的时机吧。”
“在树林中开枪作案，那他如何掌握时机呢？”
“那当然...”耶木杉突然被他这句话点醒了，“对了，他肯定有个帮凶啊。”
“为什么会有帮凶？”
“为了观察是否会有路人出现？”耶木杉不排斥凯伦的连续追问，这些问题他的确没有想过，因此对于自己的回答都不太肯定了。
“为什么观察路人？”
“为了栽赃嫁祸给路人吧。”
凯伦轻笑一声，“栽赃嫁祸，可你也查清了目击者并没有被成功的栽赃嫁祸，那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或者定义为凶手失误了？”
耶木杉被问的没有方向了，他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个学生而已，这些是你们警察要去做的，而不是悠闲地和我在这里喝咖啡。”
“.....”
耶木杉稍显尴尬，他看出来了对方不想说。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耶木杉反复的思考着与凯伦刚才的对话，他总感觉有些地方无法想通，但又找不到那个点。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
此时凯伦打破了沉默，他知道耶木杉还在思索，因为对方的咖啡自始至终都没有喝过一口。
“啊？什么条件？”
“凶手杀害那两人的目的。”
“这个...”
耶木杉犹豫不决了，他刚才也是为了搪塞对方，现在便能够确定对方是真不知道那件事了。
由此看来小杜只和凯伦说了关于死亡现场的事，如此一想也可以理解，毕竟车祸事件也已查清，耶木杉量他小杜也没那个胆量将关乎案件的重要信息告诉对方。
“那你先说吧，一会儿我就告诉你。”耶木杉心生一计，想要套路凯伦。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闲聊就结束吧。”
哪知凯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说着就站起身准备走。
“哎等等，你别急，我考虑一下。”
耶木杉拦住了凯伦，开始思虑。
半分钟后，他还是从外套内兜里拿出了几张纸。
即便是邢国栋没有登门拜访，张天八成还是会汇报给上级，然后接手这件案子，耶木杉也早就料想到张天会有这么一计，因此他便提前把那些单子都复印了一份。
凯伦接过单子看了看，问道：“这些是什么？”
“死者名字你应该都清楚吧，我上面也有写，这几张单子是分别在杨家、段家以及钱家搜到的，其中少了一张是被死者烧毁了，那些写有数字的也是在他家里发现的，钱云的那张被他藏在了自己的鞋袜里。”
耶木杉给凯伦说的非常详细，他暗想对待这种人恐怕也只有赌一把真心诚意了。
凯伦没有说话，他反复翻看着每一张上面的类容。
“这东西确实看不明白，我去找过一个化学教师，他说是制毒的结构图，被人分成了三张，少的那张已经被烧毁了，因为死者在死前都有被暴打过，我想凶手肯定就是为了这个。”
“并非就是制毒结构图那么简单。”凯伦摇了摇头。
“怎么，你看的懂这些图？”
“不，我说的是直觉。”
耶木杉空欢喜一场，微笑着说道：“东西也给你了，说说刚刚那个案子吧。”
“喊救声。”
“啊？”耶木杉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回忆一下目击者的叙述，两声喊救，一声枪响，凶手大可以一枪结束掉他的性命，为什么还要在他左右腿上刺两刀？”
“这个简单，凶手肯定是想要问出死者这几张制毒单的下落，但死者却死不开口，无奈之下便又补了一枪。”对于这个问题耶木杉也想过，他回答的几乎比较肯定。
“不，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凯伦开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那些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