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董晓月
叩叩叩
“进来吧!”
门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
得到回应后,我才推门而入。可当我进去后,我才发现,原来办公室里不止院长一人,还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
院长看到我进来好忙说到:“来来来,小石给你介绍,这是周潇周警官!”啪!姓周的警察对我敬了一个礼。老实说,不知道为啥,我一看到警察总是有点心虚的感觉!虽然我没做啥坏事!
“您好石医生!我叫周潇!”
“你好你好!”
周潇的长相,那绝对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帅!
“是这样的,我听院长说您是院里的最好的大夫!”
“哪里哪里,那都是院里给的机会!”要在适当时机拍适当马屁。等会儿?我怎么就成了院里最好大夫了?我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要交给我!
说完客套话后,周潇马上变了脸色,他用着一种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我。我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是咯噔一下,完了!这绝对是有事找上来了!还是那种大麻烦的事!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院长,可院长是看都没看我一眼,就那么的站着也不说话。
周潇仿佛看出了我的不安,他扯出一个不太标准的微笑对着我;看到他这么笑,我倒宁愿他不笑。
“石医生其实这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了。”
我一脸问号的看着周潇,认真地回想了一遍,可仍旧没觉得他长的眼熟。
“额……周警官,恕我眼拙……”
这时,院长竟然开口说话了。
“小石你忘了?两个月前就是周警官把你的主治病人给送来的。”
他送来的?好像是啊?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可能看到我脸上的疑惑仍在,周潇接着院长的话继续说道。
“可能您没什么印象,当时支队里有事,我就直接走了,不过碰巧那个时候你从外面回来。”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当时,我正在吃午饭,然后有护士跑来跟我说,院长找我,我去了,结果从里面出来一个警察。
“哦,那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您啊!”原来是把那个杀人犯送来的警察。来找我干嘛,难道又要塞给我一个杀人犯?
“那周警官,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说话间,我还不忘看了看院长,可是院长还是没看我。
“不是什么大事……”周潇还没说完,院长竟然插话说自己先走,留我们俩人单独谈。这是几个意思?我心里开始发慌。
“石医生别紧张,其实没什么大事。”
别!从警察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大事,那绝对是有事!
“您说。”
“石医生您真不用紧张。”
“我没紧张。”
“您那手都攥成白的了。”
我低头一看,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攥手的。
“您说,您说。”
从周潇口中我得知,那个杀人犯被转去了省医院,并且病情似乎更严重了,难不成这个要算我头上?结果,他话锋一转,竟然开始问我董晓月的病情。
周潇认识董晓月?
“您认识?不,您是董晓月的……”
周潇立刻摆手说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是这样的。”
接着我从周潇这里听到了一个类似悬疑故事的事实,而这个故事的,这一切的一切的开端。
两个月前送到我手里的那个杀人犯病人,我之前说过,是在一栋居民楼里发现的,再具体点,就是在董晓月家里发现的,董晓月同时也是报警人。
根据周潇说的,他们是在董晓月的厨房里面发现了他,当时的杀人犯瑟缩在柜子的角落里,嘴里一直含混不清的说着:不要过来,左手握着一把尖刀,右手手臂上鲜血淋漓,同时他还大小便失禁,一地的屎尿。
“停!周警官,细节您就不用说了,直接说重点吧!”这一会儿回去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周潇嘴角一勾,给了我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那好,既然石医生不想听了,那我长话短说。当时我们接到董晓月的报警,去到她家的时候,人已经成这样了。她报警是是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但是根据小区监控显示,晚上八点十五左右,犯人尾随受害人进了单元楼。同时监控也显示着犯人并没有去其他楼层……”
“难道您的意思是董晓月把杀人犯给整疯的?”我急忙打断他问道。
周潇摇摇头。
“不知道,受害人报警的时候只是说家里有个拿刀的疯子,根据笔录来看,董晓月说自己出去玩后回到家有点累,直接就睡了,半夜饿醒去厨房找吃的,结果一开灯就看到了犯人。”
我认真的想了想了,好像也说的过去。
“然后呢,周警官有什么不对?”我反问道。
“当然不对,犯人再尾随受害人时中途还去了小区商店里买了一包烟。并且行为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石医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能告诉我有什么方法,用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把人给彻底逼疯?”
心理防御机制也被成为自我防卫机制,是人们为了避免精神上的痛苦或者各种不愉快的情绪而进行的一种调节;心理防御机制可以使人避免出现一些心理疾病,同时它也是一把双刃剑——除了避免,它也会带来心理疾病。
当人有压力或者面对重大打击时,正确的防御机制是将这种内心的痛苦用合乎常理和社会伦理的方式表达或者发泄出来。举个例子——比如你失恋了,心情不好选择去ktv唱歌发泄,这就是一种正确的表达方式;还以失恋为例子——你失恋了,心里充满了对前任的愤恨,从而拿起凶器对无辜的人进行报复,这就是一种错误的表达方式,但是这也是心理防卫机制的一种反应。
周潇的问题是有没有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逼疯,我的回答是——
“不知道,但是确实有可能。周警官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接下来我们谈谈董晓月的病情吧。石医生您还记得董晓月是为什么被送来的么?”话锋一转,周潇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男人翻脸也不比女人慢啊。
身为董晓月的主治医生,这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人送来的时候,董晓月的父母也来了,他们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多星期前他们照常起床,但是却看到——拿着菜刀躲在角落里嘴里大声说道不准过来的董晓月;因为女儿手里拿着刀,蕫父董母拿见过这种阵仗?于是他们报警了。结果等警察赶来后,董晓月看到警察进来,她立马大喊说这两个人不是自己的父母!要求警察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最后闹腾了一个多星期,蕫父董母最终还是把董晓月送来了精神病院。
“知道啊,难道董晓月疯了和那个杀人犯有关系?”我反问道。
周潇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他们之间确有相同点。”
我立刻问道:“什么相同点?”
“我赶到的时候,董晓月的姿势还有她蜷缩的位置,和当初罪犯是一模一样。如果说还有点什么不同,那就是董晓月身上没伤。”
接着周潇比划了几个握着,戳、划的动作。
“经过法医鉴定,罪犯身上的伤口都是由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一个有伤一个没伤,但是动作却是一致的,有意思。我刚想张口继续问,结果周潇又开口了。
“先不说其他,石医生您能不能先把董晓月的病情先给我说明一下。”
这个周潇还真有意思,每次都挑兴趣最后自己又打住不说,他这是故意吊我胃口的吧?
但是毕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警察,于是我将董晓月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今天她袭击我的事情,不过,我将那张小纸条的细节给忽略掉了,因为我觉得无关紧要。
听完我叙述,周潇突然皱起了眉头。
警察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赶紧问道。
“周警官有什么不妥么?”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石医生你不是说之前董晓月病情稳定甚至还有好转的迹象,今天怎么就突然恶化了?”
“这个很难说,人体疾病能很直观的看出来,能对症下药,但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总之各方面的因素。”
周潇点点头,然后他双手递过来一张白色的纸条。
我接过纸条,上面只有一串数字,是个手机号码。
“这……”我疑惑地看着周潇。
周潇却笑着对我说。
“这样的,董晓月的父母近期要去外地出差,他们怕女儿有什么闪失,所以委托我来照顾。这是我电话号码。”
不知道是不是我小说看多了,还是我跟精神病们待的时间太长,我竟然对周潇的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董晓月的父母是本地一所一大学的大学老师。如果他们要是外出,怕没人照顾他们女儿怎么也应该找个亲人或者朋友来照顾,再不济他们应该也会走之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好好照顾你他们的女儿;可是他们竟然找了一个才见过几次的警察来照顾?还这么高调的穿着制服过来?
“恕我冒昧,您和我的病人是什么关系?”
周潇还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