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来了
经过辨认，尸体的确是孙红娟的，也就是袭击过石耀的那个人。
警察告诉他，尸体是放满水的浴缸中找到的，并且地上还散落着装着二氧化三砷的瓶子（俗称砒霜），经过鉴定和勘察没有出现第二人的迹象，所以，初步断定是自杀。
说道这的时候，石耀问了有看过监控没。警察告诉他看过了，监控显示孙红娟一个星期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且怀里还抱着一个塑料袋，它里面装着的就是毒药。
“为什么她会自杀？我不觉得她会自杀！”石耀激动的喊出了自己的观点。
“石医生冷静，你一定要冷静。我已经说了这只是一个初步的鉴定，后续结果我继续通知你。但是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她不会自杀？”
为什么？这个老太太这么厉害，她一心想给自己儿子报仇她怎么会突然自杀？
听了石耀的理由，姓龙的警察皱起了眉头：“你说很有道理，但是就目前来看，我们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龙警官你们搜查过她家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跟我过来看。”
姓龙的警察带着石耀走到一张摆满了照片的桌子前。
“这个……”
“都是现场拍的照片，石医生你可以拿着看。”
“不用客气叫我石耀就好了。”
“那好，您也可以叫我龙林。您先看吧。”
龙鳞？这个名起的真好，不过，上次办案的警察中有姓龙么？
打消脑子里那些无关紧要的思绪，石耀立刻抓了几张照片来看。。
“石医生你看的这几张都是她家里的，我想说让你看的是这张。”龙林以为石耀一眼就会看到比较奇怪的几张。
石耀接过龙林递来的照片。
从照片上来看，现场的光线不是很好。
“哦对了，我们去的时候，她把家里所有能发光的，冷漏光的通通都给包上或者堵上，简直就是密不透风。”那种压抑感龙林觉得自己怕是要终身难忘，“照片上的东西你觉得呢？你现在看的这个是在冰箱里。”
石耀手上的这张照片，该怎么说呢：一台冰箱里面，挂满了生锈的铜钱，没错，它们被一个穿到一个连锁上，然后一一层一层的挂在冰箱里面。
“她这么做，是……”
“暂时还未找到原因，但是初步断定可能是某种宗教活动吧。”
第二张照片：墙壁上写满了让人看不懂的符号。
第三张照片：好像是是一面被涂黑的墙的。
第四张照片：雪白墙面上被钉入了两条手腕粗的铁链。
“老太太是不是真的精神错乱了？”
“这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不好说，对了你是精神病的医生，你有和高见？”龙林想起来石耀是精神病方面的医生，说不定他有什么想法。
“没有。”石耀摇摇头，“说实在的，光凭几张照片我很难能说出点什么。那个龙警官……”
“叫我龙林就行了。”
“我能不能把这些照片拍走？毕竟我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
“可以。”
除了警局，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喂？老张你们回去了没？”
“回去了，对了，今天你值夜班可千万别忘了。”
“今天都已经星期五了？”
“昂，你直接去医院吧。对了，既然老太太都死了，那咱们是不是差不多也该从老刘家搬走了。”
“是，周末吧，周末你值班我帮你搬。”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回到医院，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到了值班室，石耀发现自己手机充电器落在了科室，于是他立马又折返回了科室。
“充电器啊充电器，离你我可怎么活？”
找到充电器的石耀立刻就离开了科室。
哒哒！哒哒！哒哒！
这个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是，是老太太的！！！跑！跑！石耀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一路狂奔到值班室，进去后石耀立刻反锁了门窗，然后他又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的声音后，石耀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清醒点！那老女人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出现了。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石耀心里叫嚣着，没那么简单，她就算死了，也有可能会杀了你！
石耀打开手机，开始放海绵宝宝，他其实打算放其他的，后来一想又觉得这个嘴壮胆。
哒哒！哒哒！哒哒！
“谁？”
怪异的脚步声从病房外面传来。
哒哒！哒哒！哒哒！
“谁？”董晓月从床上坐起来，并且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水果刀，她双手握刀并指着病房大门。
哒哒！哒哒！哒哒！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
“谁？”
哒哒！哒！
脚步声听了，并且是停在了病房门外。
“谁？谁？你，你是谁？”虽然，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人是鬼，但是董晓月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凶手。”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也是凶手。”
“你，你是谁？什么凶手？什么，凶手？我，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你不需要听懂……”
……
啊——
一声凄厉惨叫惊醒了石耀。
“我去，居然睡着了。”
嘭嘭嘭！
“石医生不好了，那个叫董晓月的病人出事了！”
什么？
……
赶到病房的时候，石耀看到了已经晕倒的董晓月。
“她怎么样？没什么生命危险吧？”
其中一个正在检查的护士摇摇头：“生命迹象正常，但是医生你看这个。”
顺着护士的眼神看去，地上躺着一把刀。
“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我们接到董晓月房间的铃，我正赶过去，就听到她的医生惨叫，然后我到的时候，我就看到她已经晕倒在床上了，地上还躺着一把刀。”
“只要她没大碍就行。对了……”
“石医生她醒了！”护士一低头看到董晓月竟然慢慢的睁开眼。
石耀立刻凑了上去：“你感觉怎么……”话还没说完，董晓月倏地一下坐起来然后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她来了！医生！她来了！她要杀了我！医生救救我！我不想死！”
“你冷静！谁？谁要杀你？”
董晓月颤抖着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不！不是我杀的！医生救救我！她想杀了我！”
“好好好，我救你，但是你要先冷静。”
“不！医生你不懂！她是屠夫！她是胜利者！不是我杀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董晓月竟然开始哭了，但是她的手依然不肯松开石耀的衣领。
“我相信不是你杀的。你是不是做恶梦了？我在这儿你不要怕！”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可怕！她是胜利者！她！她要杀我！可是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那些事不是我做的。”董晓月已经是满脸泪痕。
石耀尝试掰开她的手，但无济于事。
“我想不信是你做的，先睡觉么？睡一觉！说不定好了。听话只是噩梦！”
“不！”董晓月一边哭着一边摇着头，“她认为是我做的！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医生我知道那不是梦！那真的不是梦！她来了！医生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折腾了半宿，最后还是用了镇定剂才让董晓月入了睡。
好了，董晓月的病情算是恶化了，但是不知为何，石耀心里却坚定了一个想法——董晓月口中的ta一定是个存在的人，为了弄清楚，他这个周末估计有得去拜访下董晓月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