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张医生死了,我看到了
“啊——”
张山醒了,他看了看窗外——阳光正好,还有蝉鸣。再看表,已经早上七点了。
原来是梦啊,是梦啊,幸好是梦。
“被老刘给骗了,趴了一晚上人都没来。不对,我得报警!”
喀拉!
“报什么警?”石耀从外面进来了。
“石头?!你昨晚去哪了?”
“我不是说了,回家拿东西么?”张山的反应有些过激,同时石耀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然在。
“你可别骗我了,昨晚老刘去找你了。你根本就在家你到底去哪了?”
刘召南竟然去找我了?稍微的思考了一下,石耀就准备好了一个谎言来回答张山的问题。
“昨天拿了东西就准备走,结果碰上了我同学,他正好来这儿办事,多年没见了然后我们就去喝酒了。喝太多就没回来。”石耀觉得这个谎言很完美,“本来还想着给你们打个电话的,但是怎么都打不通。”这句话并非谎言,因为确实打不通。
“行了,你是回来了,现在就剩一个老刘了。”
“剩谁?”
刘召南回来了。
“嘿,我是神算还是乌鸦嘴啊,说谁谁来。”张山半自嘲的说着。
刘召南看到石耀也在,刚想张口问,石耀就赶紧交代了‘前因后果’。
“那还真是巧啊,有意思。”
“哎哎哎!老刘你可别光说石头,你呢?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遇到点事,回头再说。”刘召南连个谎都懒得撒了,不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警车和救护车,他很欣慰!
算了,反正两个人没事就好,也省的自己报警了,但是一想到做的那个梦,张山就心有余悸。他记得自己趴在窗户上,看到了一张干瘪的脸,犹如干尸一样,仿佛刚从地底中爬出来,现在回想大概没那么可怕,可梦里第一次看到时候,恐怖如斯。
“做梦?你说你梦到一个干尸趴在门上的玻璃?”
“医院现在这个情况,张山少看点恐怖片自己吓自己吧。”人的梦受自己白天所看的影响,少看点恐怖片,也许就不会做这种恐怖的梦了。
我这段时间都没心思去看什么恐怖片!张山在心里腹诽道,“你们不知道,那张脸啊,啧啧啧,除了可怕,就是丑了。”
石耀听了调侃道:“呦?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那干尸脸上几条褶数清楚了么?”
“少来调侃我。你们知道那干尸,怎么走路的么?哒哒!哒哒!哒哒!”张山说还不过瘾,他手脚并用的开始表演起来。
“等会儿?你说她走路声音是什么样?”
张山以为石耀已经被自己的表演给吸引到了,于是他又从新的‘表演’了一遍,可张山表演完后发现自己唯一“上道”的观众,竟然用着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跟院里的一些病人很神似。
正在整理文件的刘召南也发现了,石耀那怪异表情。
“石头!嘿!石头!你怎么了?”
“我能说,那个老太太在我梦里的脚步声,就是这样的么?”石耀的语速很慢很慢。
“你,你!你!别告诉我,我梦到的干尸是老太太?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开始觉得,干尸的脸有点像老太太的……”
她真的找上老张了……
啪!啪!啪!刘召南拿着笔敲着桌面:“大白天你们就别乱想了行不?赶紧干活吧。”
……
一件让三人都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上午的时间,三人竟然接待了十位以上挂号看病的人,按照平常,一天下来能有两个病人就不错了。
“我去,这都什么毛病啊,平常一个病人都见不到,今天一上午居然来了这么多,还真有点让我不适应。别跟我说,他们都是因为听了医院出事才来的。”往日‘悠闲’的日子过习惯了,突然来了这么多,有了工作压力张山真的很不习惯。
“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就是怕没了精神病院不好看病。”石耀也是,突然加重的工作,他也没适应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多事?好好工作才是正途。”
下午的时候,病人比上午的还多,三个人是手忙脚乱。
董晓月又被转回了原来的病房,她回到病房的第一句话就是:“石医生呢?我想见石医生。”
护士们是见识过她发病的样子,为了刺激到她,说话的声音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石医生正忙,我去看看如果没什么事,我帮你把他喊来!”其中的一个护士自告奋勇道。
“那,那,麻烦姐姐了,去喊一下石医生,告诉他我做恶梦了。”董晓月的语气也同样的温柔,如果不是身上的病号服,恐怕没人认为她是个的精神病。
“石医生,董晓月找你,她说她昨晚做恶梦了。”
“呦,石头看来你成了知心大姐了。”张山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的做的噩梦。
……
“你做噩梦了?”石耀十分小心的问道。
“不是噩梦,石医生,张医生已经死了。”
??什么?谁死了?石耀感觉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听一样。
“张医生死了。”董晓月十分诚恳的重复了一边。
笑话,老张在那儿坐的好好的,他上哪死?董晓月是真的疯了。
很显然董晓月看出来石耀没有相信她:“他真的死了,我看到了。”
“你也说了,你做噩梦了。”
梦,跟现实是不一样的,也不能混淆。
董晓月坚持对着自己的观点,石耀跟她说张山现在好好的,并且还在给病人看病,可董晓月却说自己做恶梦,只是为了让石耀过来,并且她不断的重复着张山已经死了,自己也看到了,现在的那个张山是假的,不是石耀的朋友。
石耀问什么,这么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董晓月说自己就是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不要累着了。对了,昨天你父母来看你了,但是你在那个病房里,没办法接受探望。”
董晓月只是轻轻‘哦’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样的董晓月,石耀竟然有些不习惯。
也是,今天不习惯事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件。
“不然呢医生,难道我要像以前一样听了就发病,你就觉得正常了?”现在都学会了反问了,“医生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你。张医生已经死了!”
“好了,我知道了,科室还有很多工作我先回去了。”
张山死了,张山已经死了?只是董晓月的一句疯话,我何必认真呢,不要多想,如果是真的话,我、还有老刘应该也死了。
……
“老张,你猜我刚才去了后,董晓月跟我说了什么?”
“你这么说,肯定是我有关系!先说是不是好话?要是骂我的,不是夸我帅的,你就别跟我说了。”
“她说死了。”
石耀决定还是把这个告诉了他。
刘召南听了,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看了一眼张山后,又继续埋写。
“死?她怎么说的?”
“这个到没说,就说你死了,现在的你是一个假人。”
“啧啧啧,这脑洞,她要是以后好了去学个编剧写个小说,说不定还挺好的。”
是啊,张山好好站在这儿?怎么可能死了呢?也对,自己也梦到过,董晓月的死,但那只是梦而已,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只是梦而已。
“唉,对了,我想起来了。她说我死了对么?”
石耀点点头。
“我想起来,如果她说我死了的话,我觉得这事还挺诡异的。就是,就是,我不是梦里梦到了那个老太太么?梦里我被她给捅了一刀,然后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