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凶手！屠夫！
第二天，果不其然，刘召南请假了。
现在科室里又恢复到了只有石耀和张山两个。
“那小姑娘虽然可爱，但是也太吓人了吧这，什么别说了，我想回自己住！”张山直言不讳，“你呢？”
“我？我也想搬走，可是，我又太想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哪里来的！之前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咱们都能说是人干的，可是现在这个小姑娘，老张我是真想不通。”
这刘召南是魔术师么？出去一趟玩了个大变活人？还是死了的人？到底该说什么好？
“唉，这样你去问问董晓月呗，我有种直觉，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山一脸的肯定，经过前面几次，虽然他很清楚董晓月是一个精神病人，但是张山又深信不疑她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事。
因为电视剧还有电影上不都这么演的么？因为不小心偷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然后疯了。
“你现在居然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了？”石耀玩味反问道。
……
“医生，你来啦。”
“恩，我想……”
“我知道，你想问昨天事，是的，昨天晚上她杀了十个人，可疯狂了。”说道疯狂的时候，董晓月的表情甚至有那么一点洋洋得意。
杀了十个人？但是医院并没有死人，石耀很清楚这一点。
“我知道，医生，你肯定要跟我说：医院没有死人。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没死人啊，但是她就是杀了十个人，而且她走了，医生你放心她再也不回来伤害你跟我了。”
“我并不像跟你讨论这个，我想跟你说的是，昨晚的停电……”石耀还没来得说完，在一旁的护士插嘴道：“停电？没有啊，石医生你是不是前半夜睡糊涂了。”
“所以后半夜，才有精力去巡夜啊。”石耀半开玩笑的说道。所以照这么说来——停电只有他、刘召南还有文与渡经历了？
“嘻嘻，医生你要问我什么啊？该不是小柳姐姐在这儿你不好意思说吧？”董晓月傻傻的笑着。
被点名的护士也跟着笑着说：“好了，你们说，我先去别的地方看了。”
“小柳姐姐你真漂亮！”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被哄的高兴的护士，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病房。
“好了，小柳姐姐走了医生你说吧。”
“昨晚停电，老刘，啊不，刘召南医生，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和他死去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董晓月愣了几秒钟，很快她甩甩头说自己没听清楚，让石耀再重复一遍。
“昨晚刘召南从停电的走廊中，带着他死去的女儿回来了。”
“死去的人？”不管是从董晓月的语气还是她的表情来看，‘不相信’三个大字是明明白白的摆在她面上。
“是的，‘死去的人’，你觉得有可能么？”
董晓月的表情僵住了，她张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觉得有可能么？”
“刘医生？他好幸运……”
说完这句话，不管石耀再怎么发问，甚至开条件，董晓月始终保持着一个呆滞表情，并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
“这就是你的‘胜利果实’？”
石耀带回来的消息，张山并不是很满意，因为从他的描述中，董晓月明显是知道了点什么，但是她就是没说，想着她那么喜欢石耀，结果居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出来。
失望……
“你还失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别说废话了，干活吧。”
……
“爸爸，我不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我，我害怕……”
“那跟爸爸说一声为什么害怕啊？”
鸢鸢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就是不说话。她不愿意说，刘召南也不去逼她，反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行，那跟爸爸睡好么？”
鸢鸢点点头：“爸爸，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关灯行么？我怕黑……”
自己女儿要求，哪能不答应。
“好，赶紧把早饭吃了，爸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一听到‘玩’，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就连吃饭也加快了速度。
看着吃的开心的女儿，刘召南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他们娘俩也能回来不是？
……
“哎呦我去这都什么玩意！”
石耀和张山一进门就看见，地上堆成一座小山的各种各样的盒子，看起来，刘召南是下了不少血本啊。再往里面看去，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小姑娘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各种各样的儿童用品。
“回来了，赶紧吃饭吧。”
刘召南站在客厅招呼着两个人赶紧过来吃饭。
“啧啧啧，老刘真是魔怔了，居然都开始做饭了。”
借住在刘召南家，但是石耀和张山吃饭从来都是在外面吃完再回来，住在别人家又不交房租，再蹭饭，那可就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石头都习惯在外面吃。”
“来吧，这么多菜呢，也没多少。来吧，来吧，人多热闹。”
热情的刘召南仿佛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倒不是说他平常有多冷，只是这么热情，还真是头一遭，不习惯，真的不习惯。
“我爸爸做的饭可好吃了！”
小姑娘扬起的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最后石耀和张山还是坐下吃了。
“老刘，门口的盒子都是你给鸢鸢买的？”
“是啊，小姑娘家家的总得有点玩具和衣裳不是？以前的都旧了，所以带着出去买点新的。”
吃了饭，三个大人逗着鸢鸢又玩了会儿，小孩子精力足，但是也累的快，没多久，鸢鸢就睡着了。
“老刘，你把小姑娘先送上去，我们想跟你说点事。”
安顿好鸢鸢后，刘召南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样子。
“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就是商量着，想搬出去，你看啊，毕竟我们在这儿住的时间太长了，也不给你交房租什么的，总是在这儿住，也不是个事。”
刘召南点点头，意思是同意张山的说法：“知道了，周末吧，这个周末你们应该不值班，然后你们搬东西吧。”
“对了，我也想跟你说一件事，董晓月今天跟我说那个要杀我和老张的‘人’，走了……”
石耀故意加重了‘董晓月’三个字，他想以此来看看刘召南会有什么反应，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知道了。行了，你们也早点的休息吧，我跟医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刘召南没有任何反应。
……
“你说，要不要咱们回头给他请个神婆来看看啊，真是怕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闲下来的张山就喜欢胡思乱想。
“我觉得这事就此打住是最好的，不为别的，老刘他自己开心，我们还能说什么？那是人家女儿。”
“可，这个女儿太匪夷所思了！”
“什么匪夷所思啊？让你们两个连饭都不着急吃了？”
老院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石耀和张山听了声音，赶忙咽下嘴里的饭后，才转过身。
“院长好！”
“院长好！”
“瞧你们两个紧张的，别激动，我老头子就是一路过，不过刚才听你们说的，女儿？谁的女儿啊？”
“老刘的啊！哎呦，石头你掐我干嘛？”刚说完，张山立刻捂住了嘴。
老院长的表情明显是听清楚了：“你们说谁？谁的女儿？老刘？刘召南？”
石耀和张山两人么默不作声。
“你们怎么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聊的好好地么？怎么回事？”
石耀换上贱兮兮的笑容说道：“院长，我刚才瞎聊呢，是我们俩一朋友的女儿，这不马上秋天该入学了么？这还没到开始的时候，他女儿是怎么都不愿意去。您说，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
老院长什么都没说，最后给两人扔下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离开了。
“老张，先不管那个鸢鸢到底什么情况，咱们俩都不能在公共场合里说，不然那后果……”
张山早就开始懊悔了：“我知道，都怪我这个最快的！以后我注意。”
……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很安稳，安稳的几乎快要让人忘了前几天的命案。
到了周末，石耀和张山也搬离了刘召南的家，但是临走的时候，刘召南送给两个人一张符。
“这两张是当初那个高人留下的，我家该贴的都贴过了，正好余下这两张，算是跟你们有缘，拿着吧。”
得，白吃白喝人家不说，最后还顺了张符走。两人最后商定，回头请刘召南吃顿大餐，反正他们也想不出能有什么比吃还划算的东西。
回家的路上。石耀还想，自己这里会不会还有一番骇人的景象在等着自己，结果到了家之后，石耀就开始嘲笑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把家收拾干净后，石耀把刘召南给的那张符贴在了门梁上。
这下，总该没事了吧？也许没事……
……
洗完脸刷完牙吃完早餐，石耀踏着明媚的阳光朝着医院出发了。
可是一进医院，石耀就感觉到周围人都在看着他。
我有什么好看啊，脸上有东西？穿错衣服？拿着手机照照脸，又低头检查衣服，可什么都没有。
“呦！老张！”
张山闻声转过身，可是他明显带着害怕的样子看着他。
“老张你怎么了？”
石耀走上前拍了他一下，谁知道张山竟然直接把他恩在了地上，然后他朝着周围喊道：“他来！报警！快报警！我抓到了他了！”
“什么？老张你怎么了？我啊，石头啊！你不认识我了？”
“知道！抓的就是你！凶手！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