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儿的尸体
“所以你还是去找了那个董晓月。”
张山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石头一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石耀解释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况且他已经有文与渡了，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别人？
“有个词——移情别恋，所以那也不是不可能。”
“老张你是我妈啊？能不能八卦点别的？再说了这是重点么？”
合着自己说了半天等于是白说了。
既然正主都不想再开玩笑，张山也适当的收了：“好好好，听你这么一说，那她还真有可能是解离症？”
是不是的，还有待商定。那天石耀回去后，他以为董晓月会给自己打电话问剪报的事，然后就趁着这个机会问问日记本上隐藏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等了一个晚上，除了移，动，公司的发的话费提醒，就在没其他的了，这不免让石耀有些失望。估计小姑娘根本就没记起来这件事。
“你又去找过那个警察么？就是叫周潇的那个。”刘召南突然插嘴道。
石耀摇摇头。他是想着给周潇打个电话，问一下，当他把手指对准拨出键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不断叫嚣的声音——‘不能，还不能，这是打草惊蛇’。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决定还是遵从自己的这个想法。
“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周潇。毕竟人家和小姑娘在一起时间比较长，有什么异常肯定知道的比你多。”
不能，还不能，现在不是时候。脑海里再度回响起阻止他的声音。
“算了，回头再说吧。说到底这也算是人家的私事，我这么明目张胆的问感觉不太好。”
“高雅呢？她有没有跟你说高雅的事？高雅是因为什么死的？死在那种地方怎么想都不正常。”刘召南盯着石耀说道。
高雅。询问高雅的事，也都在原先的计划中，可到后来董晓月走了都没能问清楚。
张山看不下去了，说到底只是医生而已，又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而且人都已经出院了，就算高雅死因离奇，那也是警察的事啊。
“我也知道啊，可我就是好奇啊。不解开它，我心里就总有那么疙瘩。”
“好奇心害死猫，石头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瞧你说的，好像我真的会死。”
“我觉得张山说的有道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有危险也说不定呢。”
“老刘你宝贝儿女儿怎么样了？”石耀突然岔开了话题。
“很好，虽然上户口有点麻烦，不过没耽误她上学。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吧，那就回去吧？”
刘召南的女儿——鸢鸢，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
下午的来就诊的病人并不多。似乎从警察确定了凶手之后，来就诊的病人就开始逐步减少，大有恢复到以前那种清闲状态的趋势。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石耀以为今天下午自己就会清清闲闲的过去，却不曾想一个不速之客找了过来。至少石耀觉得是。
“请问石耀石医生在这儿么？”
闻声抬头，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这个女人石耀见过，确切的说，只见过一面——高雅的母亲。
确信自己和高雅的事情沾不上一点关系，石耀也想不出来高雅的母亲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高雅的母亲站在门口她远远的看着石耀说：“石医生您现在方便出来一趟么？”
不方便，不想出去。
石耀微微点头，整理下桌上的东西就朝着门口走去。
……
“老刘你说你算不算是乌鸦嘴？刚提了高雅，她妈下午就过来了。”张山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的说。
“你怎么知道她是高雅的母亲？”刘召南愣住了。
“之前，石头跟我说过的。”
是么……
刘召南继续低头忙着自己东西。
一路跟着高雅的母亲来到了医院天台。
石耀很是不解的看了周围。
还好，天台周围上了栅栏，跳楼是没可能了。
“您好。”石耀张口想叫阿姨，可是他发现高雅的母亲光看脸并不显老。
倏地，高雅的母亲竟然哭了。
“您别哭啊，有什么的事，说出来，说出来好解决的！”
高雅的母亲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她摸了下眼泪正色道：“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救？高雅不是已经找打的尸体了么？这个救从何说起？
“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
高雅母亲笃定的语气，让石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梦里面警察找到了高雅的尸体。
“额……您女儿的尸体，不是已经……”
石耀没敢继续说下去他怕刺激到这位母亲。
“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那又怎样？医生你一定可以救她的！”
救？怎么救？人找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救更是没边的事了。
“您到底……”石耀不确定对方到底想说写什么。
“石医生，我做梦我梦见了我女儿她还活着，她在梦里告诉我，来找你，找你就一定能救她！”
什么玩意？这还带托梦的？高雅她妈别是疯了吧？
“那个阿姨啊。”石耀也不管对方是真年轻还是化了妆先阿姨准没错，“梦里的事，不能算真的。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梦里的事不能算作现实，况且您女儿的尸体不是已经找着了？”
忽然，高雅母亲高高举起挎包，朝着石耀就猛砸过去！
事发突然，来不及躲闪，石耀脑袋实实在在的挨了这一下。
真是不能小看老人和女人，一个个的劲儿都这么大！
石耀揉着脑袋，眼看着对方又准备砸第二下。
“你胡说我，我女儿一定会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又不能真的动手打人，石耀只好抱头鼠窜。
“阿姨您先别打我啊，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的？是不是？”
不说还好，这一说砸的更狠了。
“好好说？我让你咒我女儿！我让你咒我女儿！”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好欺负啊。
“在这儿呢！”
这熟悉的声音，老张！石耀一转身，看到天台入口处，站着是张山，张山身边还跟着两名护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朝着石耀这边冲过来。
“闹够没了？”
只见那男人一把抓住了高雅母亲的手腕。这个人应该就是高雅的父亲了。
限制住高雅母亲的行动后，男人转过身来对着石耀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自从孩子不在后，她就有点精神恍惚！见谅，见谅。”说着男人拽着就走。
“老公，他能救咱们女儿的！真的，是女儿告诉我的！”
回到科室，高雅的妈妈已经被安排好。高雅的父亲则留了下来跟石耀他们说明情况。
他先做了自我介绍，他姓高，叫高翔，他和他妻子赵萍唯一的孩子就是高雅。
石耀觉得这一步完全可以省去，直奔主题是最好的。
自我介绍结束后，高翔把自己女儿的情况大致说了下，意思也是告诉石耀他们自己妻子的病因，说完以后，高翔又把自己对之治疗的期望，还有对妻子爱意表达了一遍，才算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等他说完，石耀发现，这个高翔说话感觉特别的刻意，就像是事先演练好一样。
“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的。”见两个人都不愿意上前搭茬，刘召南对着高翔伸出了手。
……
“你们绝不觉得，那个高先生说话怪怪的？”
张山总是第一个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召南点点头，这个高翔的说话方式让自己觉得不舒服。
“感觉他就像似得在被演讲稿。哪有人这么说话的？”石耀也紧跟其后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管他呢，咱们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
……
临下班前，三人一起去看了赵萍，换上病号服的赵萍瞬间憔悴的了不少，少了刚见那会的风采。
见到石耀过来，赵萍像疯了一般，扑上前去，好在她穿的是束身衣，于是没得逞。
“石头，不会是得罪人家了吧？”张山免不来的开玩笑。
“去去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跟算上这次，拢共才见过两次，我得罪谁了？她女儿，那我更不认识了。”
刘召南观察了一遍后，对着身后两人说：“我觉得的应该去问问董晓月，我是认为对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刘召南肯定的语气，几乎让石耀有了一种答案近在眼前的感觉。
“石头，问的事呢，就全落你身上了啊。毕竟你跟小姑娘熟不是？”
问就问，石耀还真有问题想问，但是再问之前，他想先去找一趟张琊，他对她也同样有着问题，不过只能到周末问。
……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么？”
董晓月不敢相信，高雅的母亲居然进了精神病院。
“是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石耀还是说了我们，因为这样他觉得更有说服力。
“好，我知道了。周末可以么？还是在那个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