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恶鬼很凶,但因为哼哈二将在我旁边,愣神没敢近身。
“谈好的五百一次,这女人骗了我的钱,害得我被发现,导致家破人亡,你为什么救她?”
很快真气打通了阻塞,顺道还消除了很多病灶。
相见就是缘。
那就祝她生活性福吧。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不紧张是假的。
恶鬼还在问。
我告诉他,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救。
就这么简单。
其实哼哈二将告诉我,可以救,因为这个女人之所以骗他,是因为儿子在医院成了植物人。
需要大量的钱续命。
将女人扶起来坐在座位上,我起身离开,回到座位。
“看!不行了吧!”
“现在有些年轻人啊,为了在美女面前装逼,学艺不精,就出来害人。”
“是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手段呢,还想着不会是中医用银针吧,没想到就把人扶起来,就算是治完了?”
“真是笑死我了!那我也会治!”
在一阵嘲笑声中,我闭目养神,懒得和他们废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说一句。
“醒了!醒了!快看!”
车上鸦雀无声。
一些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有的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我笑了笑,不想多说什么。
那个女医生走了过来,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我……”
“你好。”
她愣了一下,见我旁边没人,索性坐了下来。
我知道她是懂一点行的。
“你这是中医吗?”
我摇了摇头,这问的太直接,很不舒服啊。
刚刚我没凭借任何仪器,短短的半分钟,就搞定了这个对她来说,因缺少工具而无法搞定的病症。
这是很难的。
在她的赞美和认同中,我没经受住考验,还是把名字告诉了她。
我告诉她,我是学推拿的,只是碰巧治好了。
我们聊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她到站。
“江山,你可以到我那里定期出诊吗?”
原来,她的诊所就在大学城。
“我没有行医资格。”
“紧急情况下,没有行医资格,也是可以救人的,这没问题的,如果你愿意来,我帮你想办法。”
“费用怎么算?”
“如果是刚刚那种水平的话,三七分。”
“五五,不行就不谈了。”
女医生苦涩的笑了笑说了好。
我哈哈大笑,告诉她,其实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显得很遗憾。
一个陌生人,对我这个即将离开之人,有着充分的信任,这很难得。
这时候,哼哈二将告诉我,那个恶鬼盯上了这个女医生。
看着下车的女医生,我喊了句师傅等下,然后也下了车。
女医生没走几步,就躺在了地上,被那恶鬼掐的昏了过去。
“我劝你住手。”
死人头明白我的意思,当即施展了神通,将对方显现了出来。
“你能看见我?”
我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
“你已经死了,人死事了,今天我遇到了,是你的命。”
“你到底是何人?”
“我劝你离开去投胎,我身边这二位,可以帮到你。”
在我警告过后,这恶鬼忌惮的后退了几步。
然后迅速逃掉了。
女医生顿时就感觉到肩膀轻了。
我稍微给她按摩了几下,她舒服的都哼了出来。
引得周围围上来的那些,对我有误会的男人,更加的不满了,说什么的都有,说我灌了这醉女人,说我没安好心,捡了个玩具。
女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就和我保持了距离。
和众人解释了几句,我们是朋友。
聊了几句,把她安全的送回家,顺道买了几条烟。
我再次回到站台。
等待下一班的公交车。
以前每次问祖父要钱,心里都很过意不去,都是熬着撑着,现在有能力了,已经被开除了。
我所在的学校是市里一个三流大学,虽然挂着医科,但谁都知道,啥也不是。
毕业等于失业,毕业后还是啥都不会。
来这里无非就是混个毕业证,以后托关系找个好工作,仅此而已。
所以从上到下,都很懒散,比如学校的教授在上面讲课,下面的人躺着的,玩手机的,谈恋爱玩闹的,到处都是。
人家上完课,就走了,学不学是自己的事情。
我作为大一学生,这么久没来,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等车坐车,终于在深夜到了学校,形同虚设的保安正在打牌抽烟,烟雾缭绕。
宿舍里原本八个人,脏袜子、空烟盒子、瓜子壳、饮料瓶、吃完的泡面桶里还塞着烟屁股,和留学生单间不同,这里脏乱差,但很热闹。
我回到宿舍时,发现门边的床铺,已经成了放脸盆洗漱用品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被占了。
宿舍里似乎有人离开了,上铺都有人住,下铺都是行李箱。
宿舍里加上我,只有四个人在。
卷毛,壮哥,眼镜。
三个人并排在那打游戏,我到了身后都没察觉到。
我掏出路上买的七条软中,依次摆开在电脑桌上。
三个正在打游戏的家伙们,顿时双眼放光,视线也离开了游戏。
见到是我。
顿时喜出望外。
黄毛甩了下头,那杀马特般的前刘海,短暂露出那被封印多年的神秘左眼。
据说,她女朋友到现在,都没见过几次他的左眼:“江山,你小子回来了啊?快说这段时间去哪泡妹子了啊?”
眼镜眼珠子乱转,扶了扶厚厚的近视眼镜,盯着烟斗挪不开:“好兄弟,回来就回来,带这么好的烟做什么,太见外了。”
“这烟我喜欢,哎吆不好意思,我们以为你小子也跑路了,上面那张,那狗日的铺盖卷都不要了,据说花钱出国深造了。”
壮哥是这群人里面比较实诚的,一声肌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类型。
我说回家有点事,现在处理完了,家里没啥好带的,就带几条烟给他们。
交谈过后,我才知道,宿舍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了,其他的三个走的走,上班的上班,找关系的早就上岸了。
这三个人并不是不务正业的那种,因为各自家庭条件都一般,有河南的,有安徽的,都是家大业大,兄弟姐妹众多。
本身家庭没有门路,自己学习又不行,再加上又爱打游戏,最后索性成立了一个游戏工作室,靠打金卖装备维持生计。
而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连游戏都打不好。
之所以对这里很有感情,是因为我上学期,经济方面很困难。
一天吃两顿,晚上捡纸壳子,去废品站买的地步维持生活。
这几个哥们虽然都不富裕,但仗义,挺照顾我的。
见我吃不起肉菜,又怕伤我自尊,常常以减肥为由,给我夹肉吃。
就连抠抠索索的眼镜,也把他时刻锁在柜子里的五块钱牙膏,多次拿到了外面,我偷用了很多次眼镜的赠品牙膏。
他们平时抽烟,抽的是五块的红梅,常常是三个人合买一包,但每次都带上我抽。
打游戏也带过我,但我太菜,最终自己不玩了。
我觉得我现在算是混好了,至少我挣钱容易一些,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特别是低谷时还愿意拉咱的人,咱必须安排到位。
张家弄来的钱,已经被挥霍一大半。
我并不心疼,剩下的钱,决定请宿舍里的三位舍友,一起去吃烧烤。
大学城的街上,在宿舍吃了不知道多久泡面的几位,跟饿死鬼是的,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引的大排档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我们却不管不顾,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这段时间,我很累。
在朋友们的欢声笑语中,此刻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我喝干了手中的扎啤,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耳畔是朋友们高声的问候。
江山,你好!
恭喜江山回到了大家庭!
恭喜江山同学,开始了新的生活!
干杯!
一地眼泪滑落,没告诉他们,我要走了。
这一走,以后怕是就很难见到了。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手机响了,我接到了刘菲的电话。
“这么晚了,刘警官你有什么事吗?”
“看到留言了,你说你要走了?”
“是的。”
短暂的沉默。
“能不能不走、为了我呢?”
我愣住了,但我深知我们的不同,就像张秘书说的那样,我们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行。”
“你,回头。”
同桌几人都看向我的身后,不由得看的入迷了。
我回过头去。
只见刘菲一身白大褂正站在不远处,靠在一辆黑色奔驰前,手机还在通话,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肩膀难受了。”
“所以呢?”
“所以,邀请你到我家,帮我治疗一下。”
“你今晚很妩媚?”
“你敢来吗?”
……
室友嗷嗷的叫着,羡慕嫉妒恨,起哄。
这女人在激我,呵呵!
我是那种容易被激怒的人吗?
我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