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族长娶妻

张家族谱上有记载的时间可以追溯到秦朝末年，族谱上第一个姓张的叫张星曜，他的妻子叫张凤。

不管历史在时间的洪流中几经变迁，但张家人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状态，在历史的长河中繁衍生息。

直到清朝入关，爱新觉罗福临坐上皇位的第二年，一纸诏书将当时的张家族长张富贵招进皇宫。

相传张富贵与福林秉烛夜谈，到第三天张富贵离开皇宫时手中不禁有御赐的免死金牌还有一枚玉扳指，是皇上命人连夜赶制的，上面刻有八个大字“守口如瓶，视死如归”。这八个字便成为了张家的祖训，被一直传承下来。

皇帝和张富贵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了什么，没人知道。福临在临死前特地脱心腹之人给后来的继任者爱新觉罗玄烨一份秘密遗书。

遗书上面写着张氏家族有恩于大清朝，要好生对待，不可轻杀，并将详细经过用满文记述在遗诏上，让继任者阅后即焚。

爱新觉罗玄烨把顺治帝的遗诏奉为国秘，此后历代皇上都是从前任处得知此秘密。直到光绪帝时期，甲午海战中国一败涂地，光绪帝一时气愤，连醉数日，期间不小心将这个秘密说漏了。这一下惊动了整个朝野，慈禧太后为此专门派人来找张家。

张家自张富贵回到家中开始，就以皇亲国戚的名义做起了生意，并仗着皇室的名声在东北地区越做越大，名头越来越响。

当慈禧太后找到张家的时候，张富贵早已死了，这时的张家族长就是现在的这个老者。不过随着清朝皇室垂危，张家在生意上连连受挫。

这时的族长已经名存实亡，再也不能管束庞家的家族，整个张氏家族正面临土崩瓦解的处境。张家族长见到宫里来人，并询问其当时的秘密，不禁小心起来。

在张家世代相传中，只有族长和下一任族长知道此事，此时宫里来人询问显然已经事发，瞒是瞒不住了。

张家族长为了不祸及子孙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从旁系张氏子孙中挑出一个来继承他的位置，然后将这秘密交给他，这样即使皇室有意要害自己和下一任继任者，也不会伤及自己的家人及子孙。

计划已经敲定，族长便四处寻找旁系张氏家族的子孙，为了尽量避免祸及无辜，他们选中了当时父亲已死只有母亲的张作霖。此子小时候就一个人在城市里混饭吃，能长到现在说明能力很强。而且他母子二人因为其父在时多为恶的缘由，几乎没有族人与之来往。如此一来，就算是清皇室杀了他母子二人和自己，也不会牵连到张家其他人。

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爱和人类开玩笑。张家族长做梦也不会想到，就是他的这个看似聪明的决定，却几乎亲手成就了张作霖，将张家推到了历史最耀眼的前方。

张作霖的出现在张家历史上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使是当年与皇帝夜谈三日的张富贵躺在棺材里也不会料到张家在张作霖手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使得一向默默无闻的张家逐渐走到了历史的前台。

老者的口中缓缓倒出了当年那段往事，张作霖和张母静静的听着，直到老者起身拍了拍张作霖的肩膀，张作霖才反应过来。

“族长，您刚才所说都是真的嘛？”张母此时反应过来问道。

“当然”老者自信的说道，“我这一生很少说假话，而且，我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你们可以选择去或者留。要去我这里有一百两纹银，送给你们权当路费。要留的话…”老者没有说完，故意买了个官司。

“我做！”张作霖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张母还想阻拦，却被老者拦下了，“既然孩子已经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别要阻拦了。”

此话一出，张母总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了。盯着张作霖问道：“你可想好了？”

“妈，你放心吧。”张作霖点头说道，“我想好了。”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妈就不再劝你了。只是以后要万事小心。”

“我知道了，妈。”张作霖的回答简短而有力。

“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老者赞许的眼光投到张作霖的身上，心里也乐开了花。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继承人，就请尽快告诉他秘密吧。”那个太监此时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请总管大人在外边稍等片刻。”老者笑着说道。

“你…”那太监用手一指老者，想说什么却没开口，最后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也请夫人出去回避下。”张母点头，看了一眼张作霖，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

“好了小子，现在我要和你说的你要发誓这一辈子也不能对任何人说。”

“那下一任族长呢？”张作霖问道。

“没有下一任族长了。”老者摇头道，“你是张家最后一任的族长。”

“什么！”张作霖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张家已经走到了最后的时刻。”老者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哀伤，“张家走到现在已经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我之所以将族长传于你，就是希望将张家的秘密传下去。即便你当了族长也不用管族里的人所做的事情，只要安心过你的生活就好了。”

“那是个什么秘密？”张作霖问道。

“这件事由来已久，传到我这里已经不知道丢失了多少重要信息了。我所知道的便是自有张家族谱的时代开始，爱新觉罗氏便欠下了张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我们张家在清王朝中才能经久不衰。”

张作霖听完沉默良久，老者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也就是下一任的族长。作伪张家族长，再怎么样也不能像你现在这样。”他指了指桌上的钱袋，“这些钱你拿去，置办身衣服和家具。我听说你尚未娶妻，你心中可由合意的人选，老夫最后再帮你一把，替你去说个媒。”

“这个…”张作霖被这突然一问给问住了。要说自己的婚事，其实也该到时候了，都二十多的人了，放在原来早就该成亲了。只不过现在兵荒马乱，连年打仗，家家人心惶惶，没心思去惦记这事情了。

“既然你没有中意的那我就在这镇里挑上一个给你说了。小子放心，只要是我出面，这镇里的几个有钱人还是会买张家的面子的。”

“全凭族长安排。”张作霖躬身施礼。从始至终，张母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听着身前的两人说了半天。

“张夫人”老者最后说道，“既然你已经听见了张家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这样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张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就在张作霖母子二人离开后的第三天，一队吹拉弹唱的的抬着两个红箱子到了张母家门口。张母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早有一个媒婆上来，喳喳喳的与张母说了起来。

原来他们是赵家庙地主赵占元派来送嫁妆的。这下可把张母惊到了，便问媒婆：“这是给谁家送的？”

“这是送给张家少族长的。”媒婆嬉笑说道。

“所嫁之人是谁？”张母此时以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那日的张家族长所为。

“赵家庙财主赵占元的二小姐赵春桂。”

“可我家没有下聘礼，怎么送来嫁妆了？”

“聘礼早下了，是张家大族长张老太爷亲自上门来提得亲，当时就给了一千两的银票作为聘礼。”媒婆说的就像嫁自己女儿一样。

“既如此，那这点碎银全当路费，望婆娘收下。”张母从怀中取出两块碎银送与媒婆，媒婆收了银子自是高兴的很。

“那请少族长来验下嫁妆吧。”媒婆说着就要叫人把箱子打开。

“不用了，婆娘办事我们放心。嫁妆已送到，就不留婆娘了，请回去回赵大财主我们既已收下嫁妆，择日便会去迎娶赵二小姐。只是我们尚不知张家族长和亲家定的日期是何日？”

“对对对，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赵家让我告诉你家日期定在下月初八，还有几天功夫，你们准备准备，我就不打扰了。”媒婆倒也爽快，叫人把东西搬进屋里就招呼人走了。

几天后，初八，张家按照约定的日期时间找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赵家二小姐娶进了门。虽然两人此前从没见过面，但婚后两人生活却很是甜蜜。

“这么说，张作霖是张家最后一任的族长了。”我听了半个多小时的故事，忍不住打断了张跃，“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作霖后来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使张家重振雄风，反而在他的麾下根本看不见任何张家人的身影。”我对张作霖的认识一直停留在他是名抗日英雄上，并不知道他为家族做过什么贡献。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张跃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