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千言和陈纫香陪着陈母吃了早饭便早早出门了,他们在街上买了不少东西,除了给千言的首饰剩下的都是给陈纫香和陈母添置的,其中陈纫香就各种衣服一大堆。!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不过千言还是觉得陈纫香穿大褂更好看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纫香,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打首饰的地方么?”千言找了半天首饰店也有可人家只卖不做无奈只能问陈纫香这个本地人。
“有啊,你是要打首饰么?我知道有一家老字号那里的师傅姓郑手艺特别好,听说以前还是给宫里娘娘们打首饰的。”陈纫香这些年虽然不在北平可毕竟从小在这里长大认识的手艺人可不少尤其是他们这一行对自己的行头都很在意有个认识的老师傅那都是最高配置了。
俩人走进一个胡同里面窄窄的时不时还有人擦肩而过可见这里住了多少人。
到了一家朱红色大门陈纫香敲了敲门,门一打开就熟练的拉着千言往里走,进了正堂千言入目的就是数个博古架那上面摆的不是青花瓷而是一个个首饰有的是展开的有的是扣上的。
“这些是?”
陈纫香看过去哦了一声:“我之前不是说这个郑老师傅以前是给宫里娘娘打首饰的么,这些都是他的作品,当然不是宫里的是他自己悄摸摸复制的,现在皇帝跑了他才敢拿出来展示。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拿着也太多了吧!”放眼望去整个正厅摆了五六个博古架两边的墙都满满当当的每个格子里有放三个有放五个的。
陈纫香笑了声:“哪呀,这面墙才是老师傅的,对面那个是他父亲做的。听说那时候宫里时兴带绒花,他父亲做的都是跟绒花有关系的。到后来他这一代外国的宝石时兴起来才慢慢变了样子。”
看门的小童点点头:“对,我爷爷做的都在这,陈大哥这是你媳妇?”最后一句话是和陈纫香小声说的,陈纫香自成了角首饰这些就只在他们家订,这一来二去的他和老爷子就成了忘年交连带着小孩也成了陈纫香的戏迷。
陈纫香小心的看了眼旁边的姑娘见她没什么反应才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快了。”这下给小孩乐的首捂嘴。
“是小陈来了?”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千言看过去门帘拉开的时候那双手满是茧子一看就是经常做事,他虽然腰背有些佝偻可精神气不错。
陈纫香笑着上前:“郑老,是我我来看看你。”
郑老没别的爱好除了做首饰就是喝点小酒,这些年陈纫香在外地巡演碰到些稀奇古怪的酒就买点给郑老带来,说实话陈纫香对他舅舅都没这么热络。¢1/3/x′i`a/o?s/h\u?o`..c?o!m*
郑老的儿子前些年出去投军没了,媳妇再生孩子的时候也难产了,现在家里就剩下祖孙俩人,再加上陈纫香对郑老,总之郑老看着陈纫香总有一种在看儿子的感觉。
“哎呦,这次是带着媳妇儿一起来的?”陈纫香旁边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他虽然老花可也不瞎,俩人那长相般配极了。
陈纫香笑嘻嘻的:“未来的。”千言也微笑着没有反对,本来她就是冲着结婚去的。
“好,好,好,好啊,你小子出去一趟还领会个媳妇儿,到时候结婚记得给老头子说一声我亲自给新娘子打一台头面。”郑老很开心。
千言微笑:“好啊,到时候就麻烦郑老了,我也很想有一套头面。”千言虽然是在国外长大但不意味着自己回了祖国就是个文盲事实上在回来之前她可是恶补了很多知识。
“行,脑老头子就等着你们的喜酒了。”郑老一笑露出嘴里掉了的几颗牙齿脸上的褶子也更明显了。
“对了,你们这次来是想做什么?”
陈纫香看向千言,千言走上前:“郑老我有一些金子想做一些男款的好看的方便携带的首饰。尺寸就按照纫香的来就行。”俗话说没钱寸步难行,现在世道太乱给陈纫香多一些保命钱也是好的。
陈纫香没想到千言来这竟然是给自己做。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一路上无论是吃穿住行千言都给他最好的最关键的是他从没有在千言那里感到被轻视,那怕外面的人说的多不堪入耳千言也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然后一巴掌反击回去。
陈纫香感觉自己眼眶热热的他连忙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的丑态被任何人看到。
郑老点点头:“男人的首饰可不好做,这年头能带的也少。”
千言想到了程凤台她这个表姨夫手上可是带了不少:“郑老,我给纫香买了一块怀表还麻烦你给重新做个外壳行么?”
郑老想了想:“可以到是可以这是这个不比首饰很费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能成。”
“没事,您就做就成。随便在给纫香做几个手镯和戒指。”这些原材料千言都打算自己出,她的空间里有不少黄金和各色宝石保证纯度高还好看个大又饱满。
陈纫香看着千言:“那你呢?想要什么样的?”
千言想了想:“那就打两套一套给你一套给我,再麻烦郑老能做些绒花类的么?这种首饰以前我从没见过。”
总之一趟郑老之行双方都很开心,千言和陈纫香出门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听陈纫香说商细蕊的戏快开了俩人也不打算回李府吃在水云台附近找家大饭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晚上不回去吃就在这解决了晚饭。
正好赶着开场之前到了水云台,千言本想定个二楼的包间,陈纫香反倒觉得在一楼的前排更有意思,千言转头就和他花钱在第一排买了两个位置,当时那个老板乐的都能看见牙花子了,陈纫香北平城谁不知道啊?那可是和商老板齐名的名角人今天都来捧场了。
千言突然想到之前调查姜荣寿的时候听说和商细蕊有些摩擦也不知道今天俩人明目张胆的来听戏那个老头会不会气个半死。
这次商细蕊唱的是贵妃醉酒和千言第一次见到陈纫香时一样,千言虽然不懂戏可这么长时间和陈纫香一起她好歹能听出个大概。
千言犹犹豫豫的问身旁的陈纫香:“他,这是不是改词了?”
陈纫香吃着瓜子喷香闻言点点头:“可以啊,这才几天就能听出来了,商细蕊就这样没事就爱改戏,我觉得挺好的但有些人就不这么觉得。”
“是哪些梨园老板?”
陈纫香看着千言点点头:“这你都知道?”
千言笑了笑:“我虽然不懂戏,可我懂做生意,商老板这么做动了梨园老板的蛋糕他们自然不乐意,没准还会想方设法的捣捣乱找回场子,最好能让人一蹶不振他们还能多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