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烬眼睁睁看着他的匕首,被温时念用来插坏司途的第三条腿,顿时感觉中间一凉。`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他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司烬的动静,引起温时念短暂的注意。
她抽空睨了司烬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咧嘴冲他笑得极其灿烂。
这一笑,笑得司烬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
温时念没继续搭理满脸心虚的少年,而是将竹筒里半死不活的虫倒出来。
虫子被捆绑了将近半月,此刻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只需几秒,就可以幸福的死去。
温时念捏着虫子甩了甩,将半死不活的虫子重新折腾起来,而后丢入司途嘴里。
司途想用舌头将虫子抵出去,可虫子就是直直的丢入口中,直达他的喉咙。
而他也因为被温时念死死踩着下愕,因此无法合拢嘴。
条件反射,进行吞咽。
因为虫子比较长,他只吞咽了一半进去。
虫子感受到窒息,开始挣扎,因为没有足,只能完全靠身体扭曲。
虫子在他喉咙处扭动挣扎,带来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
他呜咽着,发出一段很奇怪的声音。
可在场只有司烬与温时念,两人都巴不得他碎尸万段,自然不会搭理他的痛苦呜咽。
至于绑架温时念的人,早在司途被揍成熊猫时,就悄咪咪的溜了。
等虫子再次被司途吃下,温时念才拍拍手,抬起脚。!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
没有了压制,深受自己蛊虫反噬的司途,在地上~的~的荡漾挣扎。
看着一会儿成波浪号,一会儿又左右上下打滚的男人,温时念已经没有了兴趣。
她扭过头,看向身后目睹全过程的司烬。
“相公~”
温时念弯着眼,两三步蹦跶到司烬面前,扑到他怀里,仰着头星星眼的看着他。
“我厉害吗?”
司烬眨眼又眨眼。
要不是司途还在他前方的地上滚,他都快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他低下头,注意到她眼底的清澈,他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你没有中蛊?”
司烬捏住她后领,将她从怀里提溜出来。
温时念被迫后退,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带着星光,带着满满爱意。
“我中了呀?你身上的母蛊,没有告诉你吗?”
是,他身上的母蛊确实感知到了温时念身上的子蛊。
可……
“你既然知晓,也没有丢失记忆,那你为何不趁夜杀了我。”
“阿烬呐,你刚才没有听司途说的吗。”
温时念伸出手,抚摸上司烬的脸,语气极显温柔。
“身中情蛊的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我将你杀了,那我岂不是也要死。”
这个回答,完全在司烬的意料之中。?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可即便早有猜到,此刻听温时念这么说出来,心却依旧痛不欲生。
“你不受蛊虫影响,对不对。”
虽是疑问,但司烬的语气并不像是需要她回答的样子。
温时念眼底的星光不再闪烁,看着他的眼神,也彻底冷淡下来。
见此,司烬苦笑。
看呐,他便是这般无人所喜。
即便拥有情蛊,却依旧让他爱而不得。
这便是老天对他杀太多人的惩罚吗?
司烬心口拔凉,整个人血色散去。
他自嘲的放开温时念,想要转身离开。
温时念眼疾手快将他逮住。
“又在自我幻想些什么?谁说我不受蛊虫影响?”
“……什么意思?”
温时念再次上前,指尖掐住司烬的脸,让他低下头看着她。
“司烬,你是人吗?”
司烬抿唇,“你不喜欢我便罢,怎还说我不是人呢。”
温时念低声轻笑,抑制不住的笑声自她喉间发出,清灵又悦耳,同时,也驱散了司烬胸口散不尽的悲凉。
“司烬啊司烬,你怎这般有趣。”温时念踮起脚尖,在他紧抿的唇边快速落下一吻。
“阿烬,你本身便是蛊吧。”
司烬惊讶,一双多情却凉薄的桃花眼在此刻放大。
“你,你为何会知晓……”
他是蛊这件事,除了死去的师父,无人可知。
可温时念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如何知晓,你只需要知晓一件事。”
温时念一把揪住司烬的衣领,将他强硬的拉弯下腰。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鼻尖相抵。
“我对你这只蛊,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哦。”
“……”
司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温时念刚才是在说,她对他,没有一点抵抗力?
也就是说,她……喜欢……他??
不,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他呢?
是因为他的这张脸?
“你是对我这张脸,没有抵抗力吧。”
温时念点头,“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样,不过更多的,是因为你这个人。”
“……你说,因为我这个人?呵……不, 不可能的。”
“怎么会不可能。”
“我……”
司烬一时之间说不出理由。
他看着温时念的目光,有茫然,有无措,还有被藏得很深的自卑。
从小到大,他从未感受过爱是什么。
儿时,他以为母亲是爱他的。
可一次意外,他清楚地感受到母亲对他的不喜。
后来,他被师父认做徒弟,可师父性格喜怒无常,还极度痴迷蛊虫。
并且收养他,也是因为他一身特殊的血。
从被认做徒弟那一天起,他身上的刀伤便从未消失过。
直到今日,他的手腕都有一处消不掉的伤疤。
那是他长期以血喂养蛊虫所留下的伤痕。
每一次割血,师父都极为开心,师父开心了,他便开心。
可即便他很听话,师父还是不喜欢他。
最后更是为了莫须有的东西,毫不犹豫就想杀了他。
司途到死都以为是母亲的死才导致师父逝去。
但事实却是,师父并非是因为母亲的死而死,而是因为想杀他,临了被他这个徒弟所杀。
而母亲也因情蛊的原因,间接被他杀害。
“阿烬,可我就是喜欢你呀。”
脸上温暖的热度,将他从冰冷的回忆中拉回。
司烬睫毛微颤,落入她如太阳般耀眼的目光下。
“从初见那天起,我就在想,这么俏的小郎君,就该是我未来的夫君。”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得到你,接近你,这才故意跳下树,制造缘分。”
“好在,你很好哄,随随便便,就成为了我的夫君。”
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的那种。
这句话温时念没说,但是从她的表情中,司烬看懂了。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他这段时间对温时念的所作所为。
乳燕投锅,比起他,也不过如此。
司烬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