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江市乔家大院。*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晚柔怎么样了?还没醒?”
乔镇山双手拄着拐杖,眼神里满是忧色。
“乔老先生,乔小姐的病我只能缓解,她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血脉凝滞不前,双腿恐已无法行走,针灸理疗效果不大……”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乔镇山握着拳头,满脸不甘。
他乔镇山辛苦一辈子,硬生生把乔家带到澜沧市二流家族的地位,好歹也是千万级别的富翁,可惜,老天爷不开眼。
二十多年前,儿子儿媳在一次科考任务中丧失,留下年仅三岁的孙女乔晚柔与自己相依为命。
乔镇山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孙女身上,含辛茹苦拉扯大,又送其国外留学,如今刚把公司交给乔晚柔。
偏偏得了罕见的病症,乔镇山近一年来,寻遍天下名医,仍无起色,甚至都不知道乔晚柔到底得了什么病。
看着宝贝孙女,正值青春年少,却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乔镇山的心好似被人揪了起来。
“抱歉,老夫能力有限,只能针灸,稍加缓解而已。”
黄老叹息摇头。
“罢了,你且施针吧。”
乔镇山一摆手,转过身,浑浊的双眼满是血丝与不甘。¢看¨书¢屋! ~首′发\
“咚咚……咚咚咚……”
这时,门响了。
乔镇山示意让保姆开门,独自坐在沙发上,闷闷吸烟。
“乔爷爷,我来看看晚柔表妹。”
门开了,保姆领着一对年轻男女进了门。
“小兰来了啊,坐吧。”
乔镇山抬头扫了一眼,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
杨兰,是儿媳妇娘家人,儿媳妇虽然走了,但两家人并没有断了来往,尤其乔晚柔留学归来后,与杨兰联系颇为频繁。
“乔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
杨兰撩了撩耳边秀发,挽着身后的西装男子,笑吟吟道:“乔爷爷,这位是我男朋友刘洋,海归医学博士,目前在澜沧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今天我特地带他过来给晚柔检查检查。”
“你好,乔老。”
刘洋高高瘦瘦,白白净净,长相斯文帅气,扶了一下眼镜,向乔镇山伸出了手。
“乔爷爷,刘洋在医学领域造诣颇深。”杨兰趁机夸赞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之前一直在海外发展,经验丰富,晚柔的病,他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刘洋不觉挺起了胸膛,白皙帅气面庞不经意流露出一抹自豪。
“唔,有劳了,不过,黄老此刻正在给晚柔针灸,你们稍等片刻,先坐下喝杯茶吧。?m·a!l,i′x\s~w!.?c?o~m?”
乔镇山扭头看了一眼屋内,人情世故这一块,自会拿捏,黄老可是澜江第一神医,澜江多家医院院长都是黄老的学生呢。
黄老此刻正在针灸,突然又找人过来诊断,岂不是打了黄老的脸?
“针灸?是中医吗?”
茶水上桌,刘洋还没喝上一口,便蹙起了眉头。
“没错,中医,这一年多来,晚柔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多亏了黄老帮忙调理缓解,否则,怕是晚柔……”
提及孙女病情,铁骨铮铮的乔镇山眼眶又红了几分。
“乔老爷子,你糊涂啊,信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相信中医?”
刘洋脸色一沉,摇摇头道:“中医都是骗子,你不知道吗?”
“嗯?”
乔镇山皱眉盯着刘洋,又看了看杨兰。
“谁说中医是骗子?”
里屋,黄贵生施完针之后,收拾好东西刚出门,便听见有人诋毁中医,老脸不由猛地一沉。
“呃,黄老,这位……”
乔镇山埋怨地扫了杨兰一眼,心说,这什么男朋友,一点也不稳重,信口雌黄张嘴就来,不过,乔镇山看在乔晚柔的面子上,没有过多计较,得先稳住黄老的情绪。
“我说中医是骗子,你不服?”
哪知道,刘洋径直站起身来,同黄贵生四目相对。
“……”
乔镇山突然间很想骂人。
“你,你凭什么说中医是骗子?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黄贵生气得吹胡子瞪眼,血压都上来了。
他黄贵生行医近五十年,救治过的病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家中锦旗都快堆砌成山了,无数达官贵人与其交好,是因为他黄贵生半截身子入土的一个糟老头子帅气可爱吗?
不,是因为黄贵生神乎其神的医术!
是因为黄贵生澜江市第一神医的名头!
这一辈子,黄贵生不仅救治了无数病人,同样桃李满天下,澜江市哪家医院院长没去听过他的课?
然而,今天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般羞辱,黄贵生如何不气?
“凭你没把我表妹的病给治好呗,还凭什么啊?”
杨兰双手抱着膀子,撇撇嘴白了黄贵生一眼。
“中医能治病?哼,就靠着一些树叶子,甚至蜈蚣等昆虫都能入药,你不觉得可笑吗?还有你们中医的望闻问切,摸摸手腕脉搏,就能知道患者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太神了?”
刘洋连连反问,“如果随便摸一摸,看一眼,就能确诊患者病情病因,还要医疗设备做什么?”
“还要我们西医做什么?”
“咱们国家引入西医,不就是证明中医不行,无法治病吗?”
“你,你……”
黄贵生越听越气,肺都要气炸了,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好了,别说了!”
乔镇山有些生气地瞪了刘洋一眼。
“老爷,外面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说,说是来找老婆的。”乔镇山刚想让刘洋滚蛋,保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
“嗯?找老婆的?是不是走错路了?”
闻声,乔镇山更郁闷了,当他乔家大院是什么地方,谁都能进来找老婆了?
“老爷,这是他给的,您瞧瞧。”
保姆赶紧把信封递了上去。
乔镇山将信将疑打开,只扫了一眼,瞳孔骤然放大,“快,快请人进来。”
“是,老爷!”
很快,保姆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名打扮略显寒酸的年轻人,白色体恤衫,宽松的直筒牛仔裤,一双帆布鞋。
不过,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板寸头干净利落,略显黝黑的国字脸透着阳光。
“是你,陈子焱,你,你这个劳改犯,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你越狱了?”
然而,没等乔镇山开口,杨兰脸色大变,神情惶恐。
怎么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