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邓布利多原本正凝视着那只在火光的照应下,闪耀着金色辉芒的金杯,听到里德尔的话,他立刻抬起头来,浅蓝色的眼睛从金杯上移开,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里德尔,眼神中带着疑惑与探究。·w*o*d*e_s,h!u-c/h?e+n?g,.!n*e^t\
“你的意思是他不只有一个魂器?”从邓布利多半圆形镜片后的浅蓝色眼睛里,里德尔分明看到了那无法掩饰的震惊,这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极为清晰的层层涟漪。
“是的,校长。”里德尔简短地回应着,说完,他的手又伸进了口袋里摸索着。
这次,他并没有再戴上刚刚那双龙皮手套。而这番一细微的动作,被心思缜密的邓布利多立刻捕捉到了。
紧接着,一顶银光闪闪的冠冕首先被里德尔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他的动作显得极为随意,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珍惜,就那样将冠冕“哐当”一声丢在了小圆桌上。¨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金属与桌面碰撞,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敲击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然而,这声音相较于冠冕上那只夺目的银色老鹰而言,却又显得黯然失色。
那只老鹰的羽毛上,密密麻麻地嵌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钻石,每一颗钻石都在炉火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如梦似幻。
而老鹰身体的部位,则被一颗硕大无比的浅蓝色宝石所取代。
从这顶冠冕出现在校长室的那一刻起,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斯内普,他们的视线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魔力牵引着一般,瞬间转移到了这顶意义非凡的冠冕之上。
“拉文克劳的冠冕?”邓布利多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清晰的看见冠冕上铭刻的那段文字后,他下意识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似乎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又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E_Z\晓`税!网/ ~首!发-
“哦,当然。”里德尔只是给出了一个简单而又平静的回答,随后便又开始在口袋里翻找起来。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像是被里德尔的动作牢牢地拴住了一般,紧紧地聚焦在他身上。
紧接着,一本略显陈旧的日记被他丢在了桌面上,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像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秘密在今天被粗暴地揭开。
“哦,对了,还有这个。”里德尔似乎并没有在意邓布利多眼中那越来越复杂的神色,他又将戴在右手上那枚有着又大又丑陋的黑石戒面的戒指一并丢在了小桌上。
刹那间,在壁炉前围绕着的小桌上,已经整齐地摆放了四样物品:赫奇帕奇的金杯、疑似拉文克劳的冠冕、旧日记本以及黑石戒指。
邓布利多怔怔地凝视着桌面上的这些物品,眼神中透露出凝重。
此时,除了赫奇帕奇的金杯还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魔法气息之外,其它三样摆放的物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净化了一般,已经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黑魔法气息残留。
“你的意思是,它们是伏地魔的 4 样魂器?”邓布利多嗓子此刻却变得有些干涩,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
“曾经的 4 样魂器,邓布利多校长。”里德尔出言纠正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校长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
“除了赫奇帕奇的金杯,无论是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是伏地魔的旧日记,甚至那只戒指,上面寄存的魂片都已经被我驱除。”
对于里德尔刚刚的这番话,反应最为强烈的并非是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陷入沉思的邓布利多,而是被他的话激起了内心千层浪的斯内普。
斯内普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座位上猛地弹起,他黑色的眼睛里此刻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里德尔此时甚至能够轻易地读出他内心深处的震撼,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种恍然大悟的了然。
“魂器难道就是指用魔法将一部分的灵魂寄存到器物里?”斯内普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尤其对此刻的校长室而言。
邓布利多听到这话,先是惊讶地看向斯内普,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而后又调转视线,望向里德尔。
“你不知道魂器是什么?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中带着疑惑的语气,轻声问道。
“显然。”斯内普在彻底弄清魂器的本质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恢复了那种沉静如水的状态。
“我以为里德尔先生早就将它告诉你了。”
“早就?”里德尔此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痞气地轻笑了一声,他轻轻挑了挑黑色的剑眉,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地看向坐在他另一侧的斯内普。
“我可没有那个荣幸早就和斯内普教授合作。”在他和斯内普看似不着痕迹,实则暗流涌动的对视一瞬间后,里德尔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小桌上的那些物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