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起来吧。/幻!想,姬′ *芜!错\内¨容′”雍正使了个眼色,苏培盛便立刻上去将年遐龄扶了起来,“这是小孩子们之间玩闹的事情,又何须太傅这般慎重。”
年遐龄的心中一紧,虽然被扶起来了但姿态依旧很是恭谦:“这皆是我这两个孙儿不讲理之过,还请皇上责罚。”
雍正的视线慢慢地扫过了年斌和年寿,这两个孩子长得不像贵妃,也不像年羹尧。瞧着不仅一点风度气节也没有,甚至于瞧着身形还有些畏畏缩缩的。
“便罚他们闭门思过罢,”雍正的视线依旧冷沉着,声音也没什么温度,“念在你们阿玛前儿刚立了大功的份上,这次暂且记下,倘若还有下回便一并处罚。”
弘昼的嘴巴微微撇了撇,刚刚看见的情况就知道这两兄弟,至少其中那个最嚣张的在蜀地应该没少仗势欺人。现在都算欺负到皇子头上了,还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年羹尧在朝中的声望又要升高了。.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每日里在朝堂上站岗还是有点用处的,弘昼对现在的朝局大势基本还是了解的。知晓了年羹尧马上要回京述职了,也知晓了汗阿玛派了礼部的官员专门迎年羹尧入京,待遇不可谓不厚。
弘历的眼神冷了下来,虽然他们这次的确是没受什么罪。但这两兄弟欺到皇家头上也是事实,汗阿玛竟然就这样轻轻落下了,那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能欺到皇家头上了。
年遐龄有些不安,冲撞了皇子竟然一点惩罚也没有。这让他的心中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但是左右思索都想不出皇上如此行事是为何。
雍正判了年斌年寿闭门思过后,便让年遐龄带着人走了。剩下的弘暾和弘晈被说了一通后也放走了,养心殿内便只剩下了弘昼和弘历。
殿中只有两个儿子了,雍正也放松了些。他的眼神淡淡地看向了弘昼和弘历,声音也淡淡的:“头一回出宫便闹出这些事来,日后不想出宫了?”
“汗阿玛偏心,”弘昼很不高兴,“这明明不是儿臣惹的事,这惹事的已经回家了。/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雍正淡淡地看了弘昼一眼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弘历:“你也觉得朕偏心?”
“汗阿玛是顾念年大将军刚为朝廷立下大功,”弘历回答得很谨慎,“倘若此时因为小事便处置了年大将军的子嗣,不免令旁人感到齿寒。况且儿臣和五弟皆平安无事,此事便能轻轻放下。”
“答得不错。”对弘历的回答,雍正还算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弘昼见汗阿玛似乎已经考校完四哥了,出声道:“汗阿玛,您这是把我们叫回来了。儿臣还没看到灯会呢,要不现在放儿臣出宫将灯会看了再回来?”
看着这个还在惦记灯会,似乎方才的事情一点也没入他脑子的儿子。雍正深深吸了口气,从桌子上随手抓了个东西就往弘昼的方向掷了过去。
“快滚回阿哥所念书去!”
弘昼灰头土脸地出了养心殿,他还是觉得很冤枉。这件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是他的错,但最后受伤的却是他。年家两兄弟只需要回去闭门思过,弘暾弘晈被骂了两句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有他,只有他没有看到想看很久的灯会。
见弘昼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弘历无奈笑了笑:“灯会明年还有呢,听闻元宵节的灯会才是最好看的。这细算算咱们离元宵也就差个三四个月了,到时候四哥带你看好不好?”
虽然兄弟俩只相差了几个月,但有时候弘历觉得自己和五弟简直差了好几岁。他有时候理解不了五弟的一些执着的地方,好在五弟所执着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弘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四哥:“可是元宵节咱们不是有宫宴吗?”就像昨天的中秋节有宫宴一样。
“你就放心好了,”弘历拍着胸脯答应道,“难不成四哥从前还骗过你不成?只要我说能办到的,日后定然是能办到的。”
“那可说好了。”弘历这才高高兴兴地应了,“要是元宵的时候我出不去,那我可要过来找四哥你要个说法。”
今晚上已经看不成灯会了,弘昼本来是打算回阿哥所休息的。毕竟明日还要正常去上书房念书,今儿休息好些,也好不在朝会上打瞌睡。
可刚到上书房,就看见了额娘宫中的小太监。
“五阿哥,”小喜子脸上的表情很是焦急,见到弘昼才松了口气,“娘娘有请。”
弘昼这才想起,自己和这么多人进养心殿了,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额娘又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肯定在钟粹宫等急了。
来到钟粹宫后,耿执羽先是将弘昼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痕才略松了口气。
她在后宫中消息算不得灵通,只听说了两位皇子和年家的两位小公子起了冲突。听闻都已经动起手来了,还闹到顺天府尹那里去了。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就怕弘昼和别人动起手后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