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幽月,你没事吧?”我压低声音,凑近了些。·s^o¢e.o\.?n^e^t/
她眼神飘忽,微微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没……没事。”
话虽这么说,可她那只手,总是不自觉地往身后挪,像是在隔着衣服挠痒。
幽鼠还在旁边,我心下了然,幽月多半是抹不开面子。
“幽鼠,”我清了清嗓子,指着远处一片小树林,“你去找找有没有青灵草,找到以后大声喊我,我在这儿等你。”
幽鼠应了一声,转身朝树林走去,脚步还挺急。
等人走远了,我才转头看向幽月,语气更沉了几分:“现在能说了吧?哪儿不舒服?我这鼻涕流的,都快赶上瀑布了,你中了邪,不可能没感觉。”
没了旁人,幽月也卸下了防备,她轻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手掌印那块儿……痒,像是有蚂蚁在爬,又像是被针扎,特别想挠,还不敢使劲。”
“那……”我顿了顿,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落在她紧绷的臀部曲线,又飞快地移开。
“我……帮你看看?”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可心跳还是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就有点打鼓,生怕她误会。
幽月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慌,声音也颤抖起来:“远峰……我……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她这副模样,我哪还顾得上其他,赶紧安慰:“别瞎想!我给你看看,我带了药,先用冰片脑和青蒿草敷上,镇镇邪气。”
“啊……”
我这话似乎吓到她了,她“唰”的一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这都啥时候了,人命关天!快点,幽鼠一会儿该回来了!”我语气急切,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
幽月这才慢慢转过身,背对着我,双手放在裤腰上,磨磨蹭蹭地往下拉,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之前在洗漱间那次,灯光昏暗,我其实看得并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大概。
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清晰无比,任何细节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难免让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我努力把视线聚焦在她腰后那块皮肤上,强迫自己不去乱想,可心跳还是控制不住地加速。
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强作镇定地看向那个手掌印。
原本还只是红色的印记,现在已经变成了乌黑色,周围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紫,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渗出脓水,像是随时都会溃烂,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这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简直触目惊心。
我眉头紧锁,背头已经死了,他中的邪肯定比幽月更深,可他屁股上的红掌印,并没有恶化到这种地步,顶多就是颜色深了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中的邪还不一样?还是说,这玩意儿真跟每个人的体质有关,不同的人反应不同?
“远峰……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幽月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安,她的后脖颈也红透了,像是能滴出血来,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确实挺严重,比之前严重多了,必须得赶紧敷药,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出啥事,可能会更糟。”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化妆镜,举到身后,似乎想自己看看情况。
可镜子刚举起来,她又像是触电般地放了下去,手指紧紧攥着镜子边缘,指节都泛白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算了……你说严重,那肯定就是严重了,”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味道,“你……你帮我处理吧,我听你的。/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那你稍等,我去拿药。”
我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小瓶子,里面分别装着研磨好的冰片脑和青蒿草,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
倒出一些粉末在手心,又加了几滴水,小心地调和成药膏,动作尽量熟练,不想让她觉得我不靠谱。
我走到幽月身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手不颤抖,但还是能感觉到手心微微出汗。
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她明显地颤了一下,像是被冰冷的蛇信舔过,又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我尽量放轻动作,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乌黑的手掌印上,药膏冰凉,她的皮肤滚烫,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身体紧绷,几次都想往后缩,我低声问:“是不是疼?要是疼你就说。”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不容易敷完药,她像是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急忙就要提裤子,动作比之前快多了。
“等等,药膏还没干透,先晾一会儿,吸收了效果才好,等幽鼠回来了再穿上也不迟。”我连忙阻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我的,只是催促我:“那你……转过身去,别……别偷看。”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尴尬,又有担忧,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翻滚。
幽月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这我一直都知道。但现在这种情况,我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让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道,声音有点干涩,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
“凉丝丝的,没那么痒了……感觉……舒服多了。”她的声音很轻,似乎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药效还挺快,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我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要彻底驱邪,还得找到三线魂虫,那才是关键,是唯一的解药。”
“那……敷药的事,你……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要是传出去,我……我还怎么见人……”幽月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恳求,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涩。
我连忙保证:“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我发誓!”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有人在朝这边飞奔。
幽月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提起裤子,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带,慌乱中差点把扣子系错。
我也慌了神,连忙抓起一把泥土,胡乱地往手上抹,想把残留的药膏擦掉,可越擦越脏,手上沾满了泥土和药膏的混合物,黏糊糊的,看起来更狼狈了。
幽鼠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手里高举着一样东西,兴高采烈地喊道:“远峰!快看!我找到了!”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他手里抓着一条肥硕的绿色肉虫,足有手指粗细,头部还有两根黑色的触角,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正是金钩虫!
我小时候在农村见过这玩意,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东西可不好找。
三线魂虫就吃这东西,找到了金钩虫,离找到三线魂虫也就不远了!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眼下这情况,我实在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心虚和紧张。
我和幽月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秘密行动”,幽鼠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我们都还没从刚才的尴尬和紧张中缓过神来,气氛有些微妙。
我脑子有点短路,反应慢了半拍,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幽月的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头也埋得更低,几乎要缩到地缝里去,眼神闪躲,完全不敢看幽鼠,明显做贼心虚。
我手上还沾着泥土和药膏的混合物,黏糊糊的,更让我觉得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幽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探寻什么秘密,又像是想问些什么。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中的金钩虫举得更高了些。
我回过神来,连忙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泥土和药膏搓掉,可还是觉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我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看向他手中的金钩虫。
“远峰你看这虫子,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嗯了一声,为了缓解尴尬,抢过话头:“这虫子叫金钩虫,专吃芝麻叶子和青灵草,咱们要找的三线魂虫,就指着它了!”
幽鼠挠挠头,说道:“青灵草?在哪呢?我没注意啊,我光顾着找这虫子了。这虫子是我在一堆长得像杂草一样的植物那里找到的。”
“走,你带我去看看。要是找到了青灵草,咱们可就离找到三线魂虫不远了!”我一听有戏,顿时来了精神。
我刚要抬脚,就感到衣角被拽了一下。
我回头,看到幽月站在原地没动,她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那个,远峰,我能不能……能不能先不过去?”她的声音很低, 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
“咋了?不舒服?” 我问。
幽月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我就是……就是有点走不动了。要不你们先去,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我当然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这里邪门的很,万一再出点啥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我斩钉截铁地说,“这地方邪乎得很,谁知道会发生啥。再说了,莲莲还没找到呢,咱们得一起行动。”
见她还是犹豫,我补充道:“幽月,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觉得有点尴尬,但现在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咱们得先找到莲莲,还有三线魂虫,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