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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被迫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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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晚风拂过,凉意入骨。?[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

玉润站在门前,不断搓着手,哈着气,困意绵绵,白尧屈膝坐在屋顶,举头望月,手里摩擦着枚同心结。

月光透进屋内,映出一滚落在地的火折子,清脆的一声,而被半抱着的人如梦初醒,倏地松了手,脚慌乱退后,直到抵在桌脚,脚踝磨出红痕。

她脑海中恍然浮现于静宜的模样,她眼里浓烈的不得已,还有那句。

“摆脱不了桎梏,你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我们”都一样。

她倏地捂住胸口,只觉得好似有什么钻进了心口里,不断蚕食着,不断传来闷痛。

“溪荷?你怎的了?”

他似要靠近,她抬手将人抵在跟前。

“谢成锦,”她听见自己说,“你想要什么?”

他沉默了瞬,声音低了低:“我想要什么,你不明白吗?”

她别过脸,发丝垂落遮挡了她神色:“可我给不了,谢成锦,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当她背负于熹荷这名讳时,便已摆脱不了这名讳所带来的,尤其是,婚约。

他沉默着,许久,最终将一袋新的梨膏糖放在桌上:“可以退婚,于家想要的,靖武侯同样能给。”

可是自小定下的婚约,如何能说退就退?那是定王府,是宗室子,靖武侯就算再显贵,又怎能去打皇家的脸?

“你阿兄的事我已经查到些线索,明日婚仪,我会在齐家东南角的院子等你,溪荷,有些事虽难,但不去做,怎的知晓不行?”

火折子被执起,火星忽明忽暗,点亮了油灯,而油灯再次照亮屋里时已没了某人身影,唯有窗户哐当一声,预示着曾有人匆匆进来,又匆匆离开。

“玉润。”

“来了!”门外的玉润推门而进,她环顾四周,确认人已经离开后才松了口气,她关上窗。“已经子时了,姑娘先歇息?”

“嗯。”

于溪荷躺倒在床,心下思绪不断翻转。

玉润瞧见桌上的梨膏糖,心下了然,她叹了口气,将梨膏糖妥帖放在梳妆台上,确保自家姑娘隔天一早起来便能收进怀里,接着又走到人床边,将滑落的被子妥帖掖好。

“不知怎的,今夜格外冷,姑娘可莫要着凉才好。”

掖好被子后她便准备离去,不曾想有力道拽紧了她衣角,还有她闷在被子里漏出的声音:“玉润,你说定王府的亲,好退吗?”

她神色微怔,恍然明白了什么,接着又叹了口气。.t?a-k/a`n*s*h?u~.?c′o.m′

姑娘喜欢那郎君,任谁都瞧得出来,只是她成了于家人,很多事便身不由己。

她将衣角的手放进锦被,柔声安抚着:“姑娘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

翌日,热闹非常。

于溪荷早早便被外边的喧闹吵得起了身,因着昨夜睡得晚,她迷蒙着眼眸被摆弄着洗漱穿衣,还不曾用早饭便又有宜香苑的女使来传,说是大姑娘有请。

想来还是不曾安心,要放在眼皮底下才好,于是她便起身走了长长一段路来了宜香苑,却不曾想几位姐妹都在,于静宜也端坐在角落里。

她如常收回视线,笑着招呼:“几位姐妹都在呢。”

大姑娘正梳妆着,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额头,妆娘正给她描眉,瞧见她来,她分来视线:“还不曾用早饭吧,那边有备。”

她应了声,从旁拿了枚糕点,不轻不重啃着。

于静宜眼尖,正瞧见人眼下青黑,她眼眸闪了闪:“三妹妹昨夜不曾睡好?”

于溪荷神色一顿,接着语气如常:“嗯,不知怎的许久不曾睡着,许是前些日子生病,身子虚了。”

“我这还有根五十年的人参,到时候让你院里的女使拿去,好好补一补。”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姐妹纷纷抬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瞧见了讶然,毕竟大姑娘不喜三姑娘,就连府里的小女使都知晓,怎的才一天两天过去,关系便这般好了。

于意柔笑着:“大姐姐与三姐姐关系真好,真教人羡慕。”

这话虽是讨喜话,却不知怎的这样说出来,话里的俩人神色都不大自在,正巧外边嬷嬷来唤:“几位姑娘,时辰来不及了,可莫要拖着大姑娘了。”

于静宜顺势附和:“几位妹妹且出去吧,三妹妹陪我就好。”

几位姑娘又是一阵讶然,只逐客令已下,几人便也不好强留,纷纷起身告退,此刻于静宜头发已经梳好,只剩凤冠,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你们也下去吧,我要跟自家妹妹说些体己话。”

于是女使嬷嬷们也鱼贯而出,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俩人。

于静宜将人扯到身旁坐下:“三妹妹,我听白尧说昨夜还有一男子进了你院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溪荷扶额,她就知道这事肯定要被捅出来,且还是误会过的。¤微¨?趣|`小<=1说?网3]

偏偏这事还不好解释,她眼眸流转,想了又想,最终斟酌着措辞:“其实,那人是靖武侯。”

“靖武侯?”跟前人险些惊呼出声,她眼眸睁得极大,似是不敢相信,“你怎的跟靖武侯搞在一同了?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她连忙将人按下,这时有一小女使进来,垂着头,低眉顺眼:“二姑娘有东西拉下了,派我来寻。”声音也压得很低,有些听不清晰。

跟前人胡乱摆手:“找完便快些退下。”

她看了看小女使,距离不算很近,应是听不见,于是她凑近人耳边,放低音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还记得在勤毅伯府赏花会那次?我不是被陷害。”

那小女使还不曾走,她顾及着看了人一眼,音量再次放低:“我其实是被下了虎狼之药,那日正巧碰见了靖武侯,他帮了我,又实在看不惯此等事,所以正暗中帮我查呢。”

跟前人似是不信,一下抬头:“当真?”

她又将人按下:“当真,你也知晓此等事不好宣扬,所以他才会夜里来,我们不曾有什么。”

跟前人仍是半信半疑:“怎的觉得你在唬我呢,他难道没有……”

她倏地止了话头,瞧着突然到身后的人眼眸微缩,于溪荷瞧见了她异样,就要转过头,却不曾想后颈倏地一痛,接着眼前一黑。

人就跟前被打晕了,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于静宜连忙起身就要喊人,却见又是当头一棒朝她而来。

始作俑者直起身,露出了分外熟悉的一张脸,和那对柔和似水的眉眼,她看着已经晕过去的二人嘴角微扬,接着从怀里拿出两枚药丸,一人一枚塞进嘴里。

“这药吃下,便是醒了也没有多少力气,应是跑不掉的。”

她嘴里喃喃,手上动作不停,给两人将衣服调换,接着将一人扶在床上,另一人扶在桌案,又拿过一旁的红盖头将那张她很急了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嫁去齐府还是太便宜了些,不过我得了小道消息,那齐府的郎君已有知心人,不得夫君欢心,独守宅院,如此也算折磨。”

她将人摆放妥帖,又从怀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酒放在桌案,接着用胭脂涂了半张脸作为胎记遮掩。

她压着声音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姑娘和三姑娘许是吃醉酒了!”

这话一出,门外的女使嬷嬷顿时涌进来,为首的嬷嬷看着趴在桌案上的人皱了眉:“大姑娘怎的这般不知体统?就要成亲了,竟吃起酒来。”

她垂着头,低眉顺眼:“许是两位姑娘实在难舍。”

这时外面也有嬷嬷前来:“来了来了!迎亲的人已过三道关卡,就要到门前了!”

这可如何是好?还不曾拜别父母呢。

于是她再次俯身:“不若先去告知大娘子主君一声,先让姑娘上轿吧,总归吉时不好耽误。”

也只能如此了,那嬷嬷急得满头大汗,支着一女使去告知主君主母,又支着另一女使去将致哥儿唤来,来背着新娘上轿。

一时间各处都忙碌起来,那嬷嬷惦记着人吃醉了酒,恐仪容有损,于是走近要检查,那“女使”再次上前:“嬷嬷,时间恐来不及,奴婢已提前姑娘整理过妆容,戴上了凤冠。”

嬷嬷听言松了口气:“好在你是个机灵的。”

她看着那瘫倒在床上的人:“正好,你去寻一寻三姑娘女使,让她们将三姑娘带回去,灌一碗醒酒汤,莫要误了晚上席面。”

“是。”“女使”应声,看了眼伏在桌案上的人后垂着头出了门。

远处已传来于嘉致不耐烦的声音:“怎的要我走这般远来背,妹妹也是胡闹,竟在今日喝起酒来,自己什么肚量不清楚吗?”

屋内趴着的人已被搀扶着起身,一身嫁衣鲜红。

那为首嬷嬷好言好语:“致哥儿快些,误了吉时可不好了。”

她已经走远,若有若无的声响被她坠在身后,她走上长廊,避开往来人群,最终隐入沁雅苑,半刻钟后,形容妥当的四姑娘含笑走出,她扶了扶鬓发,眉眼柔和:“走,去参加姐姐婚仪。”

——

头疼,不仅还疼还晕晕乎乎的,好似还有礼乐声响。

于溪荷摸着脖子,晃了晃头,试图将无时无刻的眩晕甩出,好让思绪回归,周围摇摇晃晃的,连带着眼前也摇晃了起来,且不知怎的眼前一片红……

不对,她好像被人打晕了,快清醒些……

她努力直起身,想要判断周围是何情况,却不知怎的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行,不能这样……

她咬下舌尖,血腥味荡开,眼前也终于清晰了些,是红布?不对,不仅仅是红布,更像是……

周围倏地一定,跟前帷帐被掀开,一阵光亮袭来,而在不断吹拉弹唱的声乐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姑娘?可能起身?”

这声音她很熟悉,是于静宜的贴身女使春去。

她呼吸急促了瞬,恍然明白眼前的红布是什么,是红盖头,也恍然明白为何一直摇晃,因为那是花轿,只有新娘才能坐的花轿。

不对,一切都不对!

她想要说什么,却实在浑身无力,话像被噎在喉咙一样如何也说不出。

春去只以为人还不曾酒醒,一边扶着人起身,一边低声提醒:“姑娘可以靠着我些,一定要站定拜完堂才好。”

不,并非如此,我不是你的大姑娘,今日要成亲的人也不是我!

她极力启唇:“我……”

声音却如此微弱,微弱到完全隐入了礼乐声里。

红绸被递到她手里,她抓不住,春去便帮着她抓住,接着牵引力传来,她走不动,春去便带着她往前,礼乐声逐渐褪去,贺喜声,欢笑声逐渐扬起。

她被带着跨过火盆,走过长长的红毯,接着来到高堂之上,跟前依稀浮现两道端坐着的身影。

她咬着舌尖,想要再出声,却有——

“一拜天地——”

她被扶着转向俯身。

不可,不可一拜天地,她极力拽紧扶着她的春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得来的却是春来一声安抚:“姑娘,还有两拜便能结束了。”

于是:“二拜高堂——”

她再次被扶着转向,俯身。

她眼角沁出了泪水,浑身似是无力一般就要瘫倒,被春去稳稳接住。

“夫妻对拜——”

她闭了眼,跟前的人却不知怎的挪开半身,好似与她拜了,实则没有,那高喊的人也瞧见了,连忙接下一句:“送入洞房——”

她被扶了下去。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嫁人,阿兄还没找到,熹荷的嘱托也不曾完成,且阿兄的事才有眉目,她怎可就这般嫁到齐家来?

什么婚仪,什么拜天地,她不愿意的,算什么礼成!

只要不曾洞房,一切便都来得及,她绝不能就这样认命。

她再次咬下舌尖,血腥味荡开,跟前也终于清醒了些,她极力拽过春去,也终于脱口而出。

“错了……一切都错了……我并非你家姑娘,我们被人设计了……”

她声音艰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找白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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