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中传来芳嬅真君的哭喊:"方师弟救我!"
只见钱大富不知从哪摸出把剔骨刀,正架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已经划出丝血痕。+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再动一下,老子就把她片成涮锅肉!"钱大富狞笑着,刀尖故意在锁骨上打转。
芳嬅真君疼得直哆嗦,美眸含泪望向山壁里的方斗。
血手老人突然阴笑:"小子,记住血魔第一条——女人如衣服!"
说着猛地掐诀,芳嬅真君体内突然爆出红光,皮肤下像有无数虫子在爬——竟是方才交手时暗中种下的血蛊!
"啊!"美人凄厉惨叫,七窍开始渗出黑血。
钱大富吓得赶紧撒手,像甩烫手山芋似的把她扔出去。
方斗从碎石堆里爬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浑身颤抖,眼中血焰明灭不定。
芳嬅真君艰难地朝他爬来,玉手在泥地上拖出长长血痕:"师...…弟...…"
"师姐...…"方斗下意识要上前,却被血手老人一把按住肩膀:"蠢货!她在吸你阳气!"
果然,芳嬅真君指尖突然射出五根银丝,直刺方斗丹田!
方斗暴怒狂吼,周身血纹炸开。
那银丝还没碰到他就被腐蚀成黑水,连带芳嬅真君整条手臂都开始腐烂。
美人疼得满地打滚,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扭曲如恶鬼。
"哈哈哈!"钱大富躲在福伯身后拍手大笑:"狗咬狗一嘴毛!"
说着突然掏出个紫金葫芦,拔开塞子对准芳嬅真君:"收!"
濒死的芳嬅真君竟被硬生生吸进葫芦。~d¢i.y-i,k¨a*n~s\h~u-.+c′o+m?
钱大富晃了晃葫芦,淫笑道:"等会儿把你炼成艳鬼,照样陪爷睡觉!"
"我!要!你!们!全!门!陪!葬!"方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血沫。
他猛地撕开上衣,心口处浮现出血色骷髅图案。
血手老人见状大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禁术?!"
天地骤然变色,方斗周身毛孔都在喷血。
这些血雾凝成无数狰狞鬼脸,尖啸着扑向黑心贷弟子。
但凡被咬中的,三息之内就化作脓血。
有个筑基弟子想逃,结果血鬼从他肛门钻入,整个人像气球般鼓胀爆开!
"小畜生找死!"福伯突然扯掉身上粗布衣裳,露出绣满金线的玄色法袍。
只见他佝偻的腰板瞬间挺直,化神期巅峰的威压轰然爆发,方圆十里树木齐刷刷拦腰折断!
钱大富被气浪掀了个跟头,却兴奋地满嘴喷唾沫:"福伯牛逼!干死他们!"
方斗的血鬼刚扑到半路,福伯袖中突然飞出一面青铜古镜。
镜面"咔嚓"裂开,竟爬出条生着人脸的蜈蚣!
这怪物迎风就长,瞬间变成百丈巨物,上千条腿每踏一步都在地上烙出冒绿火的脚印。
"化神期的本命蛊?!"血手老人瞳孔骤缩,拽着方斗就要遁走。/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却见那人面蜈蚣"哇"地吐出团黑雾,雾里赫然是方斗三岁尿床的模样——这竟是专破心魔的照影回溯大法!
方斗顿时惨叫抱头,浑身血纹像被烙铁烫过般"滋滋"冒烟。
那些嚣张的血鬼更是集体僵住,"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自爆成血雨。
"老东西看招!"血手老人咬牙甩出十二颗血菩提,空中顿时腥臭扑鼻。
这玩意是用元婴修士脑髓炼制的邪物,寻常化神修士沾上也要烂掉半边身子。
谁知福伯冷笑着一拍天灵盖,头顶"噌"地冒出朵金莲。
莲瓣展开时霞光万丈,照得血菩提像雪糕似的融化滴落。
余威不减的金光扫过血手老人右臂,他整条胳膊瞬间变成森森白骨!
"大乘的佛门神通?!"血手老人魂飞魄散,白骨爪子死死掐住方斗后颈:"血遁——"
"走你妈!"钱大富不知何时摸到他们身后,抡起紫金葫芦就砸。
这葫芦看着小巧,实际重若山岳。
"砰"地把血手老人砸得腰椎对折成V字!
方斗趁机挣脱控制,七窍流血地掐诀:"爆!"
他心口的血色骷髅突然离体飞出,迎风化作三丈高的血魔虚影。
这玩意张嘴就啃向福伯面门,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雕虫小技。"福伯嗤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像夹菜似的捏住血魔咽喉。
指间泛起《伏魔咒》的铭文,血魔顿时像被抽了骨头的死蛇般软下来。
血手老人趁机喷出大口精血:"血河——"
话没说完突然噎住,低头看见胸口透出截雪亮剑尖。
原来是被钱大富操控的紫金葫芦,不知何时变成了柄门板宽的巨剑!
"老登爆金币啦!"钱大富兴奋地直搓手。
巨剑"嗡"地颤动,血手老人体内顿时传出炒豆子般的爆响,竟是三百六十处穴道同时被剑气贯穿!
"师尊!!"方斗目眦欲裂,却见血手老人残躯突然炸成血雾。
雾中飞出枚滴溜溜转的血丹,卷起方斗就要破空而去。
福伯冷哼一声,袖中飞出条捆仙绳。
这绳子追到半空突然分叉,变成千万条金色小蛇,眨眼间就把血丹缠成粽子。
谁知血丹"嘭"地自爆,冲击波震得整座山都在晃悠!
待烟尘散去,哪还有方斗踪影,血手老人也消失了。
“少当家,要不要派人去追?”福伯询问道。
“不用了。”钱大富摇摇头,“就让这个跳蚤多蹦哒一会儿。”
三千里之外。
方斗瘫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面,胸口剧烈起伏。
每呼吸一次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肺里搅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右肩被黑心贷山门的"蚀骨钉"打了个对穿,伤口周围的血肉已经发黑,散发出阵阵腐臭。
"操他娘的钱大富……"方斗咬牙切齿地骂着,声音却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颤抖着从储物袋里摸出最后一颗"回春丹"。
丹药刚入口就化作一股暖流,勉强压住了蚀骨钉的毒性蔓延。
血手老人情况更糟。
这次为了逃命不惜燃烧精血,现在整个人干瘪得像具骷髅。
左臂齐肩而断,伤口处还在汩汩冒血。
方斗眯起眼睛,能清晰看到血手老人皮肤下蠕动的血管。
那里面流淌的可是化神老怪的精血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方斗就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妈的,我在想什么?"
但体内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又开始蠢蠢欲动。
魔祟的声音像毒蛇般在他脑海中响起:"多好的机会啊...…那老东西现在连金丹期都不如...…吃了他...…你就能突破元婴中期..."
"闭嘴!"方斗在神识中怒吼,却因为分神牵动了伤势,咳出一大口黑血。
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嘴,袖口顿时被染成暗红色。
血手老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珠转向方斗的方向:"小...…小子...…你没事吧?"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方斗强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前辈放心...…死不了...…"
他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你还在犹豫什么?"魔祟的声音带着讥讽,"这老魔头当年为了练血手功,屠了三千个凡人村落,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