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孩子吧!
清雅居外。′s′y?w?b+o~o!k..,c,o*m_伏黑甚尔和五条悟会合,两人没什么话,同时踏入了清雅居的大门。大门没有关闭,仿佛一点不担心有贼。明明是冬日,门内却宛如春天,暖风徐徐,吹绿了一片青草。鲜花盛放,装点的院子不无聊也不俗气,颇合“清雅居”之名。“呼”两排的灯光亮了起来,不是现代的电灯,而是颇古风的火炬。红红绿绿的灯罩罩在上面,五颜六色的灯火煞是漂亮。“装神弄鬼。”五条悟嘀咕了一声,显然对这一切很看不上眼。伏黑甚尔倒是感受了一下适宜的温度感叹:“蛮适合休假的。”闲暇的时候来这里坐坐,感受一下四季如春的气候,倒也挺不错的。“吱呀”,厚重的木门打开,发出古老陈旧的声音。五条悟打眼一扫,是不同于咒力的另一种力量。若说咒力是各种负面情绪的集合体,那么现在所出现的这种力量,则是带着淡淡的灵韵,完全不含污浊。应该不是坏人?至少,从力量体系上看,五条悟很难认为对方是坏人。站在大厅中,五条悟摆开姿态喊:“喂,既然邀请我们来了,不出来个人招待一下客人吗?”“五条先生和伏黑先生大驾光临,实在令我们这里蓬荜生辉。”清冽的声音自楼上传来。一期一振走下阁楼,踏在台阶上的动作不疾不徐,颇显大家风范。“既然知道我,那就不要装神弄鬼了,你是兵器吧?太刀?”五条悟看着他,辨认着他的形态。“没错。”一期一振没否认。伏黑甚尔心道“果然如此”,问:“你喊我过来做什么?”“只是出于礼貌的招待罢了。”一期一振走下楼,走到伏黑甚尔身前笑道:“因为伏黑先生和我聊得很投缘,所以才邀请一番,实在冒昧。?y\o,u¨p/i^n,x,s~w..,c*o?m*”真的只是这样?伏黑甚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我听说你有很多弟弟。”“夜深了,孩子们已经睡了。”伏黑甚尔嗤了声,拆穿:“刀剑也需要睡觉?”这一家子,分明全部都是刀剑!“身为刀剑付丧神,我们化为人形已有百年时光,会学习人类的作息也很正常。”一期一振从容回答。五条悟惊讶,付丧神……竟然是神明啊,也难怪会有这样一身纯净的灵力了。五条悟对神明没多少敬仰,伏黑甚尔就更不会了,非但没尊重反而直白问道:“你们混入人类中有什么目的?”“目的?这又是说的哪里话呢?”一期一振擡眸,金色的眸子淡泊的落在伏黑甚尔身上,轻声反驳:“我们也不过是在人类之中生存罢了,若是有付丧神伤人的事情,你们咒术界也不会全然不知吧?”“我不是咒术界的。”伏黑甚尔嗤之以鼻。五条悟则思索一番,的确从未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我很少见识付丧神,不知道能不能过两招?”五条悟说着,已经很不礼貌地冲上。他没有使用咒力,只伸手作刀,斩向对方的后颈。一期一振静静站在原地,只在五条悟快要击中他的时候刀光一闪,一把漂亮的太刀斩向五条悟的手臂,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五条悟身体一个后撤躲过了这一击,一期一振却也并未追击,只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刀锋,宛如观赏着一件漂亮的艺术品。事实也正是如此,一期一振乃是皇室御物,不仅是一把神兵利器,更具有观赏性。“很厉害嘛!”五条悟没有惧意,反倒被他的速度提起了兴趣,就要再冲上去却被伏黑甚尔喊住。“五条悟,回来!”五条悟犹豫片刻,还是跳回到了伏黑甚尔身边。*l¨u,o,l-a¢x¢s-w,.?c*o?m*“今日大家都歇了,伏黑先生有兴趣的话,明日早些过来如何?”一期一振依旧从容礼貌。伏黑甚尔却冷冷说道:“我不会再过来了。”“伏黑先生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你们是付丧神,我只是个普通人,当然能不接触还是不接触的好。”伏黑甚尔一把搂住五条悟的肩膀,转身就朝外面走。这个回答,着实让一期一振感到惊讶。五条悟也错愕地看了伏黑甚尔几眼,普通人?听听这话,这样的话也是他能说出来的?两人离开清雅居,背后,一道光芒逐渐笼罩了整个本丸,不多久便在现世隐去行迹。“一期一振一直在等我。”伏黑甚尔注视着这一幕,眼神微沉。五条悟点了点头,他自然也能看的出来。“我身上有什么能让一群付丧神图谋的东西?”伏黑甚尔对此感到很疑惑。他没有咒力,即便是天与咒缚,应该也不至于会被神明图谋吧?伏黑甚尔扭头看了眼五条悟,如果说对方图谋的是五条悟倒还算正常,五条家的“六眼”绝对是可以比肩神明的存在,但是对方的重点明显放在了他的身上。这太奇怪了。“会不会是图谋小惠?”伏黑甚尔有些忧虑,这也是他没有询问一期一振养孩子方法的原因。 “不应该吧,他们不像坏人。”五条悟向来很干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信任自己的直觉。他觉得一个人不像是个坏人,那就不会对他产生恶感,更不会去防备什么。五条悟太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的念头还并未在他的心底扎根。“不像坏人未必就不是坏人。”“那还能是什么?”五条悟仰着头,清澈的眼神令人说不出反驳的话。伏黑甚尔擡手拍了下他的脑袋,问:“那你看我像坏人吗?”五条悟回答的却更加干脆:“你不本来就是个坏人吗?”听听,这话说的……五条悟一句话将伏黑甚尔堵得没话说了,他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反驳说自己是好人吗?伏黑甚尔索性抓住他的胳膊疾走,至少别在人院子外面丢人了。清雅居中。一期一振转身上楼,正看到一身浅色狩衣的三日月宗近打开门出来。“三日月殿,还没休息吗?”“见过他了?”三日月宗近问。一期一振点头。“你觉得他怎么样?”“灵魂融合了,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期一振叹了口气,说:“禅院甚尔的灵魂自我放弃了。”三日月宗近面色不改,继续问:“一期殿对他似乎没有恶感?”一期一振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三日月宗近是什么意思,当即说道:“我们的感官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伏黑甚尔注定了要葬身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三日月宗近的眼神反复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说出了禅院直毘人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对于活在现在的人来说,这并非历史。”这就是他们的现在。一期一振错愕地望向三日月宗近,却见那振温柔的老刀眼神逐渐清明,又带上了温柔且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如果就连我们都不坚持了,守护这个历史的人还能有谁呢?”三日月宗近朝一期一振点了点头,转身重新回房了。是在提点他吗?一期一振立刻反应过来,三日月宗近或许也有动摇,但他的意志强行压抑住了对现世之人的怜悯之心,他们为守护历史而来,并非是为了某个人的死活。“我明白的,三日月殿。”一期一振呢喃,缓缓走向了粟田口所在的房间。五条家。夜已经很深了,伏黑惠却并没有睡着。伏黑甚尔走了,五条悟今天也不在家,他静静望着天空的月亮,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五条悟说甚尔在乎他,可既然在乎他,又为什么要离开呢?既然在乎他,为什么不留下来陪陪他?为什么不将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伏黑惠不懂,哪怕伏黑甚尔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他也不想再听了。他已经一个人流浪很久了,他可能还会一个人流浪更久。他真的……“还没睡吗?”伏黑甚尔宛如蝙蝠一样,从窗户外面的墙壁上到刮了下来。伏黑惠轻呼一声,被突然出现的甚尔吓得跌在了地上。伏黑甚尔立刻扒拉开窗户钻了进去,将伏黑惠从地上扶了起来,问:“摔疼了吗?”“没有。”伏黑惠摇头,对于父亲突然的关爱有些陌生。“怎么还没有休息?”“有点失眠。”伏黑甚尔点头,推门出去不多久便端了一杯牛奶过来,将杯子塞进了伏黑惠的手上。牛奶是温的,握在手上暖洋洋的。伏黑惠握紧了杯子,有些茫然地又看着伏黑甚尔。“喝点牛奶可以助眠。”伏黑甚尔说完,眼睛瞥向房间中的大床,背过身子似乎是随口一问:“我今天在这休息一晚,不介意吧?”伏黑惠手一抖,杯子倾斜,牛奶差点洒到地上。他连忙又握紧了杯子,低着头小声说:“不介意。”伏黑甚尔这才松了口气,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交流,但至少先试着接触一下好了。伏黑惠小口小口喝着牛奶,一边喝一边偷偷看着伏黑甚尔。身材健硕的男人脱掉上衣,露出坚实的肌肉块,这会儿却正十分“主妇”地铺被褥。真不合适。伏黑惠唇角勾了勾,伏黑甚尔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作者有话说:伏黑惠(表面):我才不在乎他!伏黑惠(心里):爸爸再爱我一次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