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七岁的孩子单独前往中都,家长们自是不放心。?j\i~n¢j^i?a`n,g`b~o`o/k,.\c!o+m¢
所以让年纪最大的周耀光陪同他们一起去。三人一起上了马车。覃宴和裴炤渊相依而坐,周耀光坐在他们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整个马车里最烦躁的就是裴炤渊了。他好想将阿宴抱入怀中,可惜对面坐了个搅事的。周耀光忽然感到有一道危险的目光似落在他身上,他抬起眼瞧去,对面就只有两个小孩,哪里来的危险的目光?他对上裴炤渊似笑非笑的眼神,微微一顿——今天的裴炤渊怎么变得爱笑了?平时不是只对阿宴笑吗?不过......日后还是别笑了,怎么笑起来怪瘆人的?裴炤渊收回目光,将下巴搭在覃宴的肩上,他的眼神毫不遮掩地瞧着覃宴的脸庞,一点也不舍得移开。然后,他似漫不经心地在覃宴耳边说道:“我们把他弄晕好不好?”覃宴的身子微微一颤,转头看他。“你说什么?”裴炤渊模样很无辜,说:“我说,把周耀光弄晕好不好?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害得我们离这么远......”覃宴:“......”远?从坐上车,裴炤渊就黏在他身上,不是牵着他的手,就是蹭他的肩膀和手臂。~k?a¢n?s!h.u·h?o^u-.~c`o,m′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裴炤渊的份儿上,覃宴早就推开他了。如果是另一个裴炤渊,一定坐得很端正,才不会像他这样没长骨头似的。“不行。”覃宴正直地拒绝他。裴炤渊眼一垂,满脸失落:“为什么?只是弄晕他,等我们到了地方,他就醒了。”对第二人格来说,只要能达成目的,做什么都行,怎么快怎么来。他可没有所谓的道德感。除了阿宴,其他人是死是活,勾不起他半点情绪,更别说只是弄晕而已。覃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于是伸手推他:“你别靠着我了,你这样别人会怀疑的。”裴炤渊满不在意吐出两个字:“他敢?”“......”覃宴面对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绷了绷脸:“你这样我生气了。”裴炤渊身子一僵,立马坐正了。无法和阿宴相依的一刻一息,都令人万分煎熬。对面周耀光的目光已经从书中抬起来了,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疑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两人一直叽里咕噜贴着耳朵说话,就好像有一只蚊子一直在他耳边飞。*k^u¨a?i\d,u\b′o?o/k..,c?o¨m+偏偏他一句都听不清。而且,怎么感觉今天的裴炤渊话这么多呢?裴炤渊掀起眼皮瞧向对面的周耀光。他目光有点冷,而且带着压迫,他本性如此,无论看谁都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另一个裴炤渊虽然也面冷,但并不会平白无故带着攻击性。对比之下,第二人格则时刻眼里藏刀,一看就不好惹。裴炤渊开口说道:“师兄,这书好看吗?”覃宴莫名觉得裴炤渊这话不含好意,于是抢着说:“没什么,师兄,就是太久没坐马车,有点不习惯。”周耀光瞧向覃宴:“忍一忍,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覃宴乖乖点头:“嗯。”裴炤渊把后面的话堵了回去。算了,他做个哑巴吧。 周耀光再次看向裴炤渊:“这书不错,你若想看,今晚可以借你。”裴炤渊笑笑:“多谢师兄,不过我暂时不看了,还是先专心准备比赛吧。”周耀光点头:“那也对,等你们比赛完你若是想看再来找我。”......接近傍晚时分,三人抵达了中都边界。又赶了半个多时辰的路,才终于抵达比赛附近的区域。只见街道上许多家长牵着孩子,一眼望去这些孩子中有许多都不是本地的,看来全都是前来参赛的。“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周耀光说,“附近的客栈应都住满了人,我们得在远一些的地方找客栈住了。”周耀光打量完周围的环境,说完话发现没人应他,转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只见裴炤渊蹲在地上给覃宴捏腿??而覃宴面红耳赤地推着裴炤渊的肩,却又推不动。“.......”怎会如此毫不顾忌脸面?他知道裴炤渊溺爱覃宴,但没想到溺爱到这种程度。因为坐了四个时辰的马车,周耀光的下肢也酸胀得厉害,可惜,他没有会毫不顾忌脸面给他捏腿的堂哥。覃宴白皙的耳根涨红,小声说道:“别捏了,我走一走就不酸了。”周围人来人往,无论谁路过了都要瞧他们一眼,裴炤渊不嫌丢人,他还觉得羞耻呢。裴炤渊确认覃宴好多了,这才站起身。“如果不是有周耀光在这,半个时辰我就能带你来到这。”裴炤渊面无表情地说。覃宴说:“师兄是好心陪我们一起,我们应感激师兄,你不可嫌弃。”裴炤渊:“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我才没直说他碍事。”覃宴绷着脸。裴炤渊:“好好好,感激感激,听你的。”覃宴表情这才缓下来。两人说着悄悄话,说完才注意到周耀光盯了他们好久。周耀光无奈地走上前,问覃宴:“好多了?”覃宴脸更红了:“我没事......”周耀光无奈笑笑:“我们去另一条街找找客栈吧,这附近应是全都满房了,最后能趁天彻底黑前找到客栈,明日再来看比赛的地方吧。”“还走得动吗?”覃宴点头:“坐太久,正好适合走走。”满房?裴炤渊转头瞧向街道旁这最大且漂亮的一家客栈,上面挂着牌子【满房】。他动动手指,就不是满房了。他转头对覃宴说:“在这等等我。”说着,就要朝着那客栈走去。没想到覃宴一下猜中他的心思,他脚迈出的一步还没落下就被覃宴拽回去了。“不许。”覃宴命令他。裴炤渊转头看他:“我不动好人,赶走坏人行不行?”覃宴:“你怎么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而且,我不想惹事。”裴炤渊:“不惹事,我让他们毫无怨言主动走。”“......”覃宴斩钉截铁,“我们遵守规则,好不好?......你听话一点。”裴炤渊:“好吧,我听话。”周耀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脸懵:“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