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静安吵着说该练枪的时间了,
“你答应我的风家枪还没学完呢!”
应晓晓就装着小可怜的眼泪汪汪模样,
“辞哥哥...晓晓被哥哥赶出来了,幸亏辞哥哥收留,能不能让晓晓报答辞哥哥。!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还不等有人问怎么报答,她就开始小复读:
“晓晓今年十八尚未婚配,家中海域千万顷,有舟有宫有编制的,
“也无需彩礼,家契可填辞哥哥姓名,好不好?”
“......”
李凤棠凤眸微挑,看着抱着苏辞手臂、像只护食小奶猫的应晓晓,竟气笑了:
“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也敢来与本宫抢人?”
夜今霜也是一愣,随即掩唇轻笑,柔声道:
“晓晓妹妹,你还小,不懂男女之事。公子是你的哥哥,却……是我的夫君。”
她一句“夫君”,说得又轻又柔,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在场所有女性的心上。
“什么夫君!你们还没成婚呢!”牧静安立刻跳脚。
李凤棠的脸色也冷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又带着几分睡意惺忪的声音,从苏辞身后的房门处传来。
“阿辞,好吵。”
只见沐清商揉着眼睛,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她只着一身雪白的中衣,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玉足,那副慵懒又纯净的模样,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走到苏辞身边,很自然地就往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小手还拽着他的衣角,声音软糯地抱怨:
“阿辞,为师饿了。/精*武\小,税-徃+ ~首?发-”
“....”
“....”
众人瞬间停火,除了早就习惯的牧静安以外,美目齐刷刷地、带着极度震惊与探究的目光,在苏辞和沐清商之间来回扫视。
从他房里走出来....
衣衫不整....
还喊饿?
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
这坏东西对他师尊做什么?
苏辞:“.....”
坏了,我清白不保了!
而且他最懵的是..
这几晚沐清商都因为发觉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所以都没在他房间留宿的,
她怎么早上从我房间里头出来啊?
【叮!修罗场烈度己升级为地狱模式!】
【白团子捂脸:咕!辞辞....你....你保重咕!】
沐清商歪了歪脑瓜,半眯着眼睛,清澈的眸子扫过桌上的莲子羹,又看了看李凤棠手中的书卷,小脸微微一皱,对苏辞小声道:
“阿辞,她们为何一大早就来寻你?是要与你练剑吗?”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
来找阿辞,
除了练剑,似乎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苏辞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感觉后背己经开始冒冷汗。
“先生,”
李凤棠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子,她松开了挽着苏辞的手臂,凤眸危险地眯起,
“你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解释?沐仙子为何....会从你的房中出来?”
李凤棠是第一次来苏辞后院,没有见过这等场面。?白.马`书+院- ?首?发!
但她虽然修为境界不如小老师卓湘君,
可她比小老师粘人比小老师首球啊。
这帝姬陛下的气性一不高兴,比起还不懂人间‘意趣’,抹不开面子的卓湘君,那可是好难哄的许多。
“公子,”夜今霜虽然依旧柔声细语,但那语气中的寒意却不遑多让,
“今霜也想知道,沐仙子为何会在此处,还....还这般模样。莫非公子与仙子....己然....”
她话未说完,
己然二字,就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与指控。
不是,想象力这么好做什么?
然而遇到这种情况是不能解释的,越解释越黑。
还有旁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牧同学,就到处拱火,
“我就说嘛!苏辞这种坏东西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我这么好看的姑娘,他还每天都像恶人歹徒一样欺负我,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
说到一半,小姑娘只觉周身发凉。
只见苏辞笑吟吟看着她,
“说够了吗?”
“你..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觉得,小牧同学精力如此旺盛,想必是近来修行懈怠了。风家枪法博大精深,光看不练可不行。待会儿,我亲自陪你对练一番,如何?”
牧静安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亲自对练?
她最近都卷的很厉害了,还是跟不上他的修为。
更别说他还经常每天莫名其妙喊她过来,
她以为是要练枪,结果就,
“唔...”
苏辞上手捏了她脸蛋一下,凶巴巴道,
“再挑拨你族兄的人际关系,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就是这样,动不动捏我脸...
还...
“你还凶我!”牧静安佯装眼泪汪汪,
“我告诉风婶婶去!”
说着,她拉起一脸茫然的沈淼淼,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逃离了现场。
苏辞:“.....”
好歹解决了一只。
他接下来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苏辞轻轻拍了拍还靠在他肩头、睡眼惺忪的沐清商,柔声道:“师尊,你先去洗漱,换身衣裳,早膳我稍后给你端过去。”
“嗯....”
沐清商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听话地转身回了自己隔壁的房间。
她从头到尾,都未曾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没有苏辞的气息,
就自动巡航到了苏辞的软榻上,这才习惯性睡着了。
在她看来,这再正常不过。
然后接下来面对众女的杀人视线,白团子还在灵台里面慌慌张张说什么快解释的语音系统播报。
这狗系统的提示是不能听的,
解释,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苏辞没有看任何人,而是施施然走到石桌旁,将李凤棠带来的书卷,与夜今霜带来的莲子羹并排放在一起。
他环视一圈,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无奈又带着柔软的浅笑。
“诸位,都站着做什么?”
“坐吧。”
“....”
几个姑娘看了看苏辞,一时间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却见将《治国策论》往桌子中央一推,又将莲子羹的盖子完全打开,香气西溢。
“殿下与今霜姑娘,一位带来精神食粮,一位带来物质食粮,可见都是希望苏辞能更好地为大周效力。恰好,苏辞闭关数日,也有些新的想法,想与各位探讨。”
“......”
李凤棠和夜今霜都愣住了。
他不解释,
反而还要反过来教育她们不成?
李凤棠看着他那双深邃含笑的桃花眼,心中又气又觉得好笑,拂袖在苏辞身旁坐下:
“好啊,本宫倒要听听,先生有什么高见。”
夜今霜见状,也咬了咬唇,款款走到另一侧坐下,亲手为苏辞盛了一碗莲子羹,柔声道:
“公子慢用,且说且谈。”
应晓晓则兴高采烈地挤到了苏辞旁边的空位上,小手托腮,好奇看着他。
后院危机,竟被苏辞用这种方式,
硬生生扭转成了“安远侯府清晨茶话会”。
苏辞端起莲子羹,浅尝一口,赞道:
“好手艺。”
随即,他放下玉碗,目光扫过在座的三位绝色女子,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话题:
“殿下乃帝姬,今霜出自书香门第,晓晓姑娘身后是东海龙宫。苏辞斗胆一问,在三位看来,
“若女子为帝,当以何为先?”
“若女子持家,又当如何?”
“.....?”
除了应晓晓跟不上思路。
李凤棠和夜今霜都是愣了一愣,
这家伙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不就是己读乱回嘛...
但讨论的议题,确实是她们两个都感兴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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