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奴婢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谢明妩闻声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本名很好,以后,我就叫你宝儿吧。?山′叶¢屋· *免.肺/跃_毒/”
谁又不想做自己呢?
徐七宝的眼泪压抑不住的流出来,“多谢……姑娘……”
“你去吧。”
看着徐七宝瘦弱的背影,谢明妩有些出神。徐七宝既然要借裴家的力量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就说明她的仇人很强大,那她的身份,必然也很不简单……
只是她现在年纪还小,大概没有具体想过要如何为家人报仇。
“姑娘,您想什么呢?”
青稚见她出神,出声询问。
谢明妩摇摇头,“宝儿本质不坏,你平日里多照应着些,莫要让她被人利用走上歪路。”
前世她被困在裴家内宅,具体并不知道徐七宝的仇人是谁,但她知道徐七宝最后死的很惨,裴家对她只是利用,根本就没打算帮她报仇。+咸~鱼\墈¢书·王. ~首_发?
也不知道徐七宝的仇人,是不是与裴家有关,又或者根本就是裴家自己?
要不然,这么一个厉害的人,裴家为何不一直留着用?
“奴婢知道了。”青稚点头,“另外,二姑娘院子里的萦尘被打了十板子,说是乱嚼舌根,挑拨二姑娘犯错。”
谢明妩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呵……裴氏真是高高在上惯了。”
她太知道裴氏的脾气了,在裴氏眼里,只要是她的奴仆,浑身上下就只有一颗对她矢志不渝的忠心,其它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统统不存在。
她就算活活饿死她们,她们也会对她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却不知道再忠心的奴仆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所求,也需要以心换心。
“姑娘的意思是?”
“萦尘心里必有怨气,你让林妈妈引导引导,但不要做的太明显了。_h.u?a′n¨x`i!a¢n¢g/j`i!.+c~o^m+”
想要培养一个忠仆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可想要离间一个心里有委屈的仆从,兴许只要谋个瞬间。
青稚连忙应下,谢明妩又问:“裴氏那里,找大夫来看过了?”
“请了妇科圣手赵太医前来,叮嘱大夫人要平心静气,给开了疏肝理气的方子。”
青稚忍不住笑,“这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裴氏的气性有多大呢!竟然将自己气成这样!”
谢明妩手指轻敲椅背,“看来赵太医没看出裴氏得病的真正缘由,既然如此,告诉司衡,时机到了。”
…………
谢临踏着夜色回府,面色冷沉,“夫人呢?”
下人小心答道:“夫人病了,赵太医刚走不久……”
谢临闻言脸色更沉,大步去了栖华阁。
裴氏刚喝了药,闭目半靠在床榻上,仍旧压不住心中烦躁,见谢临进来,也没什么好脸色。
“自从谢明妩来京城,就把家里搅合的乌烟瘴气,简直就是个孽根祸胎!你没看见谨儿今日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她才是自幼长在你身边的!你就半点不心疼?”
谢临额角的青筋鼓了起来,“是你将这些事情捅到岳父面前的?”
今日裴相当着许多人的面数落他管教无方,他一个做女婿的,也只有低头听着的份!
裴氏听见他的质问,更是出离的愤怒!
“怎么,你还指望我替你瞒着?替那个小贱人瞒着?!她不仅踩在我跟谨儿头上,连我母亲的人都敢动!让我在娘家丢尽了脸面,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你还要惯着她到什么时候?”
谢临盯着她,“那你又想怎么样?”
裴氏喋喋不休,“我一刻也不能再忍了!你立刻将谨儿接回来,让谢明妩跪在我们母女面前认错赔不是!否则,我就算担上苛待继女的名声,也决不许她再踏进家门一步!”
谢临没说话。
他讨厌蠢人。
尤其是夹缠不清的女人。
裴氏什么时候成了这副样子?
裴氏没有听见回答,看着他睁大眼睛,“你不答应?她咄咄逼人处处为难,分明就是要报复我,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把我给逼死?”
谢临闻言眯起眼。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若老老实实的,她会咄咄逼人?这些事情,哪件不是你自己先挑起来企图对她不利的?我谢临在你眼中就是个毫无分辨能力的傻子?”
今日在岳父裴相那里憋的气,谢临一股脑都朝裴氏发了出去。
“你还舔着脸让人家给你跪下来道歉!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只许你祸害别人,不许被人还手?”
裴氏听了这话,脑袋轰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