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爹忘年交…不管咋说,你小子我都得管…”
赵渊微微蹙眉,随后不由得上前拎着那丹易的脑袋。.d~i\n·g^d?i_a*n/k′a.n.s¨h!u~.~c+o*m¨
“快点,别嘀嘀咕咕了!”
“老夫,现在就给你找个女人,让你早点生孩子,把你老子的血脉传承下去!”
“传承着个屁呀,家里面又没有什么皇位要继承!”
“这年头自己能活好就已经不错了,可别把苦痛和灾难带给下一代,像我这样的贱民之子哪里还有出路!”
“老夫真想大嘴巴抽死你,老夫不是说了吗?你跟着老夫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当官都不成问题!”
“不行,绝对不行!”
“这里是我家,我就得待在这哪里都不想去得过且过挺好的,混吃等死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听到这里,赵渊笑了。
他知道,丹易是信不过自己。
“你小子,没有什么东西指着老子去骗你呢,我和你爹确实是忘年交,老子背靠秦氏,也确实是为你好!”
“老夫,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这个亲,你是结还是不结!”
“不结?”
听到这里赵渊立刻急了要是换做普通人,哪怕是后天高手他都能捶死,可面前这个连九品武者都没有到达的小子是自己恩人唯一子嗣,他还真不能下此重手。
“小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搁这…混吃等死?”
“不…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跟着你肯定会有危险。”
“小子是个举人,你跟着老夫去军中做个文书虽说是不入品,但战斗胜利之后,你也可以因此得功,到时候不管去哪个城池去担任县丞主簿,甚至还能直入六品的文官都是可行的!”
“至于说危险,你这不胡扯吗?有老夫子能有什么危险的,老夫死都不可能会让你死!”
闻言,赵渊一愣。
按理来说,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不应该会拒绝自己呀。
难不成这个小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有什么秘密在瞒着自己?
越想赵渊便是越觉得这事啊,极为蹊跷!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喜欢的人吧。”
“没…没有!”
“呵呵,瞧瞧你这样子明显就是不打自招嘛!”
“喜欢哪家的姑娘啊!”
丹易一听,不由自主得低下了头。_3\3*k~s¢w·.\c¢o¨m_
“你不说也没关系,老夫去调查不就行了!”
“诶,别!”
“我喜欢…左侍郎的姑娘!但…她要出阁了!”
“听说她被许配给宁远伯的三子!”
“我不愿意跟你走,是因为我想留在这,还能多看她几眼。”
“啧啧啧…多看几眼?确定不是幽会?”
赵渊玩味一笑。
“不…不是…绝对不是!”
丹易脑袋甩得和拨浪鼓一样,疯狂摇头。
“左侍郎?哪个部?”
“工部!”
“假如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工部左侍郎似乎快要辞仕了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想勾搭一下勋贵。”
“想娶她是吧?没问题!”
“不过你看你这个德性,你觉得你配吗?你是罪人之子!”
“不管你怎么去折腾,都改变不了这个身份!”
“这身份改变不了,通过科举爬上去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等着你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随老夫入军,当一个文书,然后立下功劳之后提升你的军功。”
“毕竟军功制度,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后世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敢违背,一旦违背,那便是和整个勋贵世家和整个军人为敌!”
“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决定!”
“如果决定好了,老夫会去一趟宁远伯府,让他将这婚礼延迟!”
“你回头跟着老夫立下了功劳,有资格娶她了,再娶!”
听到这里,丹易沉默了。
赵渊说得,极为有道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这件事。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认我为义父!”
“有什么事情义父替你解决!”
“如果你认,那就现在磕头,剩下的事由我给你撑腰,如果不认,那你就待在这我会和秦家打个商量,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但你这辈子也只能如此平平庸庸,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而自己却像一个老鼠一样只能缩在角落,畏畏缩缩胆怯至极,当一个懦夫!”
“我…”
“你什么你…”
“你给一句痛快话,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
丹易咬着牙道。′5-4¨k`a_n^s\h,u,.\c¨o/m·
说着,退后一步,双腿跪地双掌,何时扣于额头之上,深深的对着赵渊便是一拜。
“义子叩拜义父,祝义父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哈哈,好好好!”
闻言,赵渊笑着点头。
“起来吧,以后叫我义父就是。”
“这是小还丹,一颗就可以帮你入品,等回头,老夫再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功法,你放心跟着老夫,就算你是一头猪,都能把你培养成中三品乃至上三品的高手!”
丹易,接过赵过给的丹药,一时间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言语此事。
突破,有一个人对自己如此之好,这让他颇为应接不暇。
“好好下去洗漱,等洗漱好了,我这就带你前往宁远伯府!”
“是!”
丹易点头。
望着丹易离去的背影,赵渊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没甩过探查之眼。
随后便下意识地,甩了过去!
【丹易,未入流武者,未受伤,糅制丹药资质过人,对药材方面,拥有独特解析…】
【评价:百年难得一见的药材天赋,但修炼资质奇差】
见此,赵渊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认下的丹易,居然还有如此天赋。
“百年难得一见的药材天赋,鞣制丹药,资质过人。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岂不是可以把小还丹,大还丹乃至醍醐天丹教给他改良?”
“届时…说不准还能制造出适用的丹药呢!”
……
宁远府外。
赵渊与秦氏令远伯并肩而行。
秦氏一门坐拥两侯数伯,煊赫至极,而令远伯作为秦氏唯一驻留京城的伯爵,虽仅具后天二重修为,却凭借其子站稳脚跟——其子官拜京城提兵司马,领四品衔,执掌京城六分之一民防巡逻要务。
每当夜幕低垂,宵禁令下,那些心存侥幸的违禁之徒,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其手,沦为阶下囚。
令远伯倚仗着儿子手中的权柄,在京城权贵圈里也有着不容小觑的话语权。
赵渊,是秦氏的贵人!
如今赵渊需要帮助,他自然不会,旁边袖手旁观,装作无事。
“宁远伯许久未见啊!”
宁远伯府邸外,家人刚通报不久,便看见一个身穿华服,身材略带佝偻,看其修为不过一品巅峰的老者走了过来。
宁远伯只能传袭三代爵!
第一代宁远伯只当了三年的伯爵,便因为深受重伤而与世长辞。
听秦氏族老所说,第一代宁远伯其实是能被救活的,不过他的功劳已经兑换了爵位,不足以让皇室在花费代价去救。
第二代宁远伯跟随军队,虽说立了一些功劳,成为了后天二重的高手。
但,因为暗伤…也活得不久!
这便是后天强者的悲哀,虽说拥有150岁的寿元。
甚至手指轻微碎裂,还能催生真气,让其恢复,深受重创的状况下还能以真气维持生机。
可是受的伤太多,身体的机能总会下降,除非是有什么灵丹妙药。
要不然的话,身体就像不停一台常坏的机器,即便外面修好了,可里面却加速老化,即便拥有150岁的寿元,也有不少人刚过百岁暗伤发作,没能坚持,勉强撑了个十几二十年就一命呜呼!
“原来是令远伯秦令兄。”
“快…请进,请进!”
宁远伯见此,赶忙恭敬道。
“老兄不必客气,这位是赵渊,赵将军也是赵子爵!”
“军武大会第一名,老夫又岂能不识!”
宁远伯嘴角上扬。
此刻,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快…里面请!”
“哈哈,请!”
秦令笑着点头。
片刻之后,众人便入了府邸上好的茶水递了过来。
丹易,此刻站在赵渊的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显得极为焦急,脑袋还情不自禁的朝着。周围撇去,试图想看看自己的心意中人何时出现。
“老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秦令看出了丹易的着急,随后笑呵呵地开口。
“行,老哥能来说明必定有大事您直说,老夫洗耳恭听!”
宁远伯点头。
“您觉得我秦氏如何?”
“还用多说,秦神通秦候爷,武道通天不说,秦氏族人分家都比我这伯爵强。”
“说句真话,怕是齐王都比不上秦家。”
闻言,秦令笑了。
显然大家伙都不是傻子,都知道秦王被擒,是自家老祖从中出力说这话无非是为了恭维一二。
“这位赵渊是我秦家的贵人,他旁边的这一位是赵大人唯一的义子,赵大人将其视如己出!”
“可以说,赵渊赵大人,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影响我秦氏老祖的决策。”
此话一出,那宁远伯哪里还不知道秦令的意思。
今天他前来拜访的主角怕是赵渊身旁的这位年轻人了。
宁远伯,仔细打量了一下丹易,沉默片刻之后,这才询问。
“我观这位似是有些面熟啊!”
“他是,丹成之子!”
嗯?
闻言,宁远伯瞪大了眼睛,罪臣之子?
跑这来干嘛?
“您别激动,他爹只是被牵连,他自己是无罪的,今儿来,是想和您解释个事情?”
赵渊赶忙开口。
“什么事?”
“您三子,似乎要迎娶左侍郎的女儿吧!”
“不错!”
“我这义子,早就对工部左侍郎的女儿喜欢至极了,只不过以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法接近,但现在…他有我了也有资格去提亲了,所以今日上门是想和您说一声,取消这门亲事!”
听到这,宁远伯怒了。
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你们这是威胁?秦令兄,这就是秦氏之人的处世风格?”
“别生气啊,宁远伯我们也没别的意思!”
秦令赶忙出声宽慰了一句。
“这不是上门和你仔细说说吗?我知道这么做让你为难,让你丢脸,但我们也不是白让你吃亏的。”
“他左侍郎,都已经快乞骸骨回老家待着了,他儿子也不过普普通通的货色,就算以后能当官又能当个多少品的官呢!”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也有六十七岁了吧!”
“一品武者的寿年极限是在110岁,但是真正的壮年也不过是90岁!”
旁边赵渊听到后一脸平静。
他下三品武者,他60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气血干枯了。
中三品七十五岁。
上三品,九十岁。
纯属正常!
气血干枯,最惹人心烦,那种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素质下降,却无能为力,甚至越动弹寿命越短,最为折磨人。
“你只要同意将这门亲事给毁掉,和赵渊结亲家,可以将一颗后天破障丹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