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咱们就吃了这个亏吗?”贞淑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家主子服用着汤药。′q!u.k\a`n\s~h+u¨w?u′.+c,o^m*
金玉妍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受了影响,总觉得自己的脸圆了不少。
尤其是自己的腰身…
越想金玉妍越是气愤,汤药碗首接被她重重放在了桌上,“吃了这个亏,休想!她这是要绝了我的恩宠啊,若真叫她成了,我如何对得起王爷!”
金玉妍红着眼睛,一脸狠色,“她都能把这等药无知无觉地下到这启祥宫来,可见其本事,她能找皇上告状,我自然也可以!”
“主儿,真的要找皇上吗?”贞淑有些不安。
“找!”金玉妍坚定道:“柳儿之前嘀咕的不错,这东西能叫人不知不觉地下到这启祥宫来,自然可以下到其他地方去,我就不信了,皇上若是知道了会不多想!”
“只要皇上想的多一些,担忧自身的安全时,自然会下狠手的!”金玉妍说着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容,全没了往日的花枝招展,倒是清丽了许多。
“皇上,臣妾求皇上做主啊。”金玉妍哭哭啼啼的模样,贞淑一脸担心跟着,还拿着被她们抓到把柄的药渣,这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弘历正赏玩书画,听到外面的动静,皱了皱眉,“王钦!外面吵吵闹闹做什么!”
“皇上,是启祥宫嘉贵人来了,说是求皇上做主。”王钦弓着身道。
“把人叫进来,这般模样做什么!”弘历把放大镜扔到桌上,去一旁榻上坐了下来。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皇上——”金玉妍一进来就跪了下来,“臣妾遭人毒手,容颜有损,本不该来惊扰皇上,可臣妾无知无觉就被人下了黑手,若不是察觉最近胃口不对请了太医,只怕臣妾……”
说着,金玉妍哭啼起来,手帕擦着眼泪。
多余的话就由贞淑来代劳了, 她也不能说的太多了,那不是显得她太精明了吗。
“皇上恕罪,我们主儿每每都只想以最好的一面来迎接圣驾,这才在发现自己平日饮用的养身汤药里发现了不对的药材后惊惶不己,只平日里启祥宫的一应用度都无差错,不曾想竟是被人在汤药里做了手脚,这般叫人难防的手段,今日只是下一些开胃的药材,他日若是下一些更狠的,只怕也是难防,这叫我们主儿害怕至极,惶恐不安,这才来求皇上做主。”贞淑说着把装着药渣的布袋拿了出来。
弘历听着,不觉就联想到了自己身上来,朝着王钦示意了一眼,王钦赶忙取了那布袋来。
“这件事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弘历沉声道,他很想知道,是谁使了这样的手段,若是这样的手段用到他身上来,他会不会注意到不对来。
“多谢皇上。”嘉贵人得了这话连忙谢恩。
她回去时嘴角微扬,眼中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延禧宫娴嫔!等着吧!
王钦为了压过李玉,查起来可是速度极快的,根本就没深究到底。
拿住翊坤宫一个小太监时,他还得意呢,这下子皇上也该知道,到底是谁能更好的为他办差了吧~
“皇上,奴才顺着药材查起,抓住了一个翊坤宫的小太监,经慎刑司问话,供出了他背后乃翊坤宫贤嫔娘娘,据他说,是启祥宫嘉贵人貌美,使得翊坤宫贤嫔娘娘心怀忌恨才下了手。¨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王钦把供词呈上。
弘历蹙着眉翻看了一下供词,第一反应就是阿箬会忌恨嘉贵人貌美?随后又想这宫中的女人最是善变,阿箬是不是也难逃此番变化。
“皇上?”王钦说完久不见皇上有反应,赶忙叫了一声,这翊坤宫的到底怎么处置,皇上倒是说呀。
弘历沉吟着,一边觉得阿箬这个被自己强留下来的缘份怎么会变,一边又觉得有了证词佐证,他也该下决心了。
“王钦,你去翊坤宫把贤嫔叫来。”弘历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叫慎刑司首接下手。
“师父。”进忠着急地找到了李玉,他原想着不惊动他查到的这些人继续盯着,没想到翊坤宫里那个洒扫太监就被王钦拿下了。
看着王钦进进出出忙碌着,进忠赶紧找李玉来说明情况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说!”李玉一听整个人着急起来。
王钦那边得了弘历的话,出来后看了眼李玉,想到他以前与贤嫔还挺熟悉的,挑了挑眉。
他怕是想不到,他这边刚去翊坤宫请人,李玉这边就赶紧带着进忠去面见了皇上。
他们自然不能说是为了解翊坤宫之困局了,而是起了别的因由,反正这事儿皇上肯定没错,错的自然只能是王钦了。
“皇上恕罪,上回延禧宫娴嫔娘娘言之凿凿说内务府金氏及嘉贵人暗害三阿哥,虽然没查出什么证据来,但娴嫔娘娘出自乌拉那拉氏,说的那般肯定,奴才想着这必是有乌拉那拉氏出手相助,遂想到了先帝景仁宫遗留下来的乌拉那拉氏人手,因此奴才擅自做主叫进忠盯住延禧宫的动向,好挖出乌拉那拉遗留下来的人手,如今……”
李玉说着注意着皇上的反应,见他没有动怒,这才继续说了,“如今进忠查到了一部分人手,只今日进忠发现王总管拿了其中一人,进忠怕惊动其他人,赶紧来告诉了奴才。”
说罢,李玉保持着叩首姿势,额上全是汗。
进忠倒是好许多甚至有些兴奋,他这次在皇上跟前露脸,只要他抓住机会,他就起来了!
“先帝景仁宫的人手!”弘历听到这些,以前的一些事情瞬间在脑海中浮现了,尤其是那碗送走了他身边嬷嬷的绿豆汤。
“这些人手不是被清的差不多了吗?!”弘历坐立难安,“王钦今日抓到的人呢,在哪里?!”
说着,弘历忽然想到什么,“进忠,王钦在哪里抓到的景仁宫余孽?!”
“回皇上的话,是翊坤宫的洒扫太监,如今进了慎刑司了。”进忠连忙回话。
听到这个答案,弘历有种果然是他的恍然,所以,阿箬根本没变,她也没有把手伸到启祥宫去,更别说忌恨嘉贵人了。
是啊,阿箬背后的家族哪里比得上乌拉那拉氏在宫中的几代经营啊。
弘历有一瞬的愧疚,但随即想到他叫王钦去请了阿箬来。
虽然头痛,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进忠,朕允你带人把景仁宫其他余孽拿下,动作要快!”
“是,奴才这就去!”进忠赶紧动了起来。
而李玉,又跪了一会儿,才被叫起,他知道这是皇上敲打他呢,但他到底是立功了,也是为皇上安危考虑才做了这样的安排,所以也没得什么处罚。
翊坤宫那边的危机这般便解除了,李玉再守在外面就轻松了许多。
而王钦,得了皇上的话,去到翊坤宫时,那可不够尊重,说话更是阴阳怪气的,本来他就是被皇后收买的,对其他主儿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更别说如今阿箬要遭了。
王钦怎么可能老实请人,更何况还是和李玉关系更好的人。
“贤嫔娘娘,如今咱家是称您一声贤嫔娘娘,可之后…那可不好说了。您啊,还是快点吧,可别叫皇上等太久啊~”王钦说着甩了甩手中的拂尘。
“你!”杏叶一脸怒色,手指指向王钦,“我们主子如今既然还是翊坤宫之主位,你就该跪请问安!”
“哟~一宫主位呀,说的咱家可真怕呀。”王钦笑了出来,“贤嫔娘娘,您这是要皇上等着了?”
阿箬拦住了还想出头的杏叶,“不用跟他多说,先去见皇上吧,本宫如何,自有皇上做主。”
翊坤宫的洒扫太监被抓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可就等着呢。倒是这个王钦,还真是个得寸进尺的。
不过,这回,王钦怕是弄错了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