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属下奉王妃之命前来给阮姑娘说件事。*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瑜王府侍卫没有着急说事,而是先朝着站着没动的管家看去,用眼神示意管家可以走了。
等官家暗暗撇着嘴走了以后,瑜王府侍卫才踏进客院走到阮明棠跟前。
“阮姑娘,王妃己经查出当日在玉山观在阮姑娘客房里下药的人。”
“王妃派人查证,当日玉山观有尼姑亲眼目睹凌王和赭王的人先后进过阮姑娘的客房。”
“赭王的人怀中鼓鼓,是带着东西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怀中依旧是鼓的。”
“阮姑娘,应是凌王的人进了客房往水里加了春药,赭王的人进了客房换了客房里的点心。”
“凌王的人进了阮姑娘的客房后还进了谦王的客房,玉山观的观主知道此事后留了个心眼,那日后将谦王客房还没有动过的茶水和点心都单独留下了。”
“王府的郎中确认过了,谦王客房的茶水也被下了春药。”
“证人己经被王妃接到别处妥善安置,阮姑娘随时有需要都可以向我家王妃要人。”
话毕,侍卫朝着客院两人拱了拱手,“话己带到,我还有差事先告辞。”
阮明棠唤来站在客院外不远处候着的管家替她送客,等人走远后,阮明棠问平安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赭王是哪一个?”
“八皇子便是赭王,赭王生母是陈嫔。{?^0÷?0·?小]%说ˉ?网? μ无±¨?错\}£内_?{容?”李云羡也着实没有料到这里面的事情竟然还有赭王插一手。
阮明棠这才想起来那个长相不出众才情也不出众的赭王。
“先不说凌王,这赭王给我下迷药干什么?”阮明棠一个脑袋两个大,恼得方言都秃噜出来了,“我没得罪他也没得罪他媳妇儿吧?”
阮明棠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甚至没和他们两个人说过一句话。”
“万事不过一个利字。”李云羡知道了迷药是赭王派人去下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赭王朝阮明棠下手的原因。
“陈嫔家世一般,入宫后虽然曾受宠过一段时间,但后来随着宫中又添了许多新人,她生下赭王以后就失了宠。”
“赭王不如另外几位皇子得皇上喜爱,赭王的封地也不富庶,赭王妃出自清贵文臣之家,家世在几位王妃当中虽属不错,但赭王妃娘家日子也颇为清贫。”
“听闻赭王有一位侧妃缠绵病榻多年,这次进京也没有跟着入京。”李云羡看向阮明棠,“赭王应是看到了你母亲的嫁妆单子对你动了心思。”
阮明棠是姜氏唯一的女儿,这意味着,娶了阮明棠就能拥有姜氏的嫁妆。!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这世上会惦记女子嫁妆的可不止阮秋海一人。
显然赭王也是其中一个。
但也能从赭王这个行为里窥见一二,赭王也是个暗藏野心之人。
他非他所表现给外人看的那副淡泊名利随遇而安的模样。
他贵为亲王,有俸禄,有封地,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对于亲王而言,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想养兵。
养私兵。
赭王想的应当是先迷晕阮明棠,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和阮明棠有肌肤之亲。
只要事能成,那个缠绵病榻的侧妃便能顺势病死给阮明棠腾一个侧妃之位出来。
倘若皇上没有那么喜爱阮明棠,或许赭王甚至不用给阮明棠一个侧妃之位就就能将人纳进门。
“恶心!人渣!臭水沟里的蛆!”
阮明棠万万没想到姜氏的嫁妆单子还能炸出这么一个人渣来。
“至于凌王对你下手,结合他还对谦王下手,他的目的很好猜,就是想破坏谦王和梁淑慎的婚事。”
“凌王许是认为,以皇上对你的喜爱,你若和谦王有了夫妻之实,皇上定会将你赐婚给谦王为谦王妃。”
李云羡冷笑了一声,凌王此举是既不把庸王放眼里,也不把谦王放眼里。
凌王中意梁淑慎,到头来却给谦王捡了便宜,凌王自是十分不甘。
“毁了谦王和梁淑慎的婚事,皇子中暂无适婚的皇子,梁淑慎的婚事就能暂且耽搁下来,凌王想娶梁淑慎的心未死。”
李云羡看着阮明棠,所以凌王给她下药,仅是因为她好用。
“他脑子有泡?”阮明棠翻了个一个大白眼,“梁淑慎和谦王的赐婚圣旨都下了,我一个九品检讨家的女儿,还能越过梁淑慎成为新的谦王妃?就不能是从庸王妃变成谦王侧妃?”
“你能从皇上讨来封赏,让庸郡王成为庸亲王,你可知你此举在别人眼里意味着什么?”李云羡失笑,“阮姑娘怕是不知我家主子有多得皇上厌弃,所以你不知皇上为了你册封我家主子为亲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阮明棠这个人在皇上面前比那些不得宠的皇子都更得势。
她能从庸郡王妃变成庸亲王妃,怎么就不能再成为谦王妃?
对于凌王而言不过是一个赌字,赌对了,他毁了谦王和梁淑慎的婚事。
赌错了,惨的也不过是阮明棠一个人,于凌王而言,并无半点损失。
凌王不过是将阮明棠当做一枚棋子罢了,能用就用,不能用便废弃了而己。
阮明棠把桌上的剑往边上推了推,她在石凳上坐下,两手托着下巴撑着桌子。
“平安,你说瑜王和瑜王妃会不会将此事告诉皇上?这对瑜王来说应该是一个给凌王和赭王上眼药的机会吧?”
亏是决不能闷着吃的,这事要不给凌王和赭王一个教训,那以后是不是谁都能来算计她?
是不是谁觉得她阮明棠好用,就能来利用她干点什么事一下?
“不会。”李云羡轻轻摇头,“瑜王披的是好兄长的皮,和所有人演着兄友弟恭,与谁都和气,
若他状告凌王和赭王,皇上虽会惩治凌王和赭王,但瑜王也从皇上那讨不找半点好,甚至会让皇上怀疑他借此机会夺权谋利铲除异己。”
“难怪这么大的事瑜王妃就派了个侍卫过来传话,甚至没有再邀请我去瑜王府。”阮明棠想了一圈,“这事要是让吴贵妃知道了,她应当坐不住。”
阮明棠参加了两次宫宴,两次都看着吴贵妃和丽妃斗得和乌鸡眼似的,凌王和赭王干的这事就适合让吴贵妃去找皇上告状。
但阮明棠没有遵循吴贵妃的安排嫁给凌王,上次宫宴吴贵妃就己经记恨她了,阮明棠这个时候要说进宫看望吴贵妃,吴贵妃第一个喷死她。
阮明棠想了一圈也没辙,手往桌上一拍,“实在不行成婚第二日进宫谢恩的时候,我亲自告这个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