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本来是赫连玟昭为自己准备的,要等到病入膏肓的那刻交。~2`芭\看′书+旺` ¢追¨最.新`璋?节`合,以达到回光返照、延缓寿命的目的。
可是,因为“段乞宁”的出现,打破了她全部筹谋。
不,准确来说,是赫连景主动搅亂她的计划的。
那场晾心湖之宴,赫连景与“段乞宁”的第一眼,就凭借淬炼出来的大幽寒玉体魄辨认出她身上有着和赫连玟昭一模一样的蛊毒。
“凤求凰”何其罕见,怎么偏偏就成雙出没了呢?
那时亭台高座上的赫连景敛开睫羽,已然从凰帝频频望向那段家女的视線中捕捉到端倪。
为此,他尽心设计,与“段乞宁”一眼钟情,讓自己献给了她,成为她的炉鼎。
更加印证他的大胆猜测为正确的事情是:赫连玟昭默许了他与“段乞宁”的偷。情。欢好。
回宫后,赫连玟昭再没传过他去过御书房,直至最近,她好似快日薄西山,才多次召他议事……
……
赫连玟昭闭阖眼眸,忍耐得极为痛苦,指腹克制不住地在赫连景的脸上拨弄,以此慰藉。
御书房内静谧许久,女人倏然指骨用力,扼住赫连景的后颈,将地上的少年扯到跟前:“听底下宫男禀报,你烧了半株大幽凤尾花?”
“是,”赫连景回道,“儿臣心悦永康县主,不过使些手段将县主留下来,不会伤到她的。”
赫连玟昭视线紧逼:“你当真心悦?”
少年扯唇,嘴角笑意意味深长:“这是自然,儿臣与宁姐姐情投意合,一眼万年……若不是当年宁姐姐玩心盛烈,无心娶夫,儿臣早会向母凰求旨。”
赫连玟昭:“……”
见她默然,赫连景唇边妖冶的笑意更为灿烈,黑眸眼底浮现危险之意,盯凝她补充道:“怎么了母凰,这不也是您的心之所向嗎?要把‘解药’留给唯一挚爱的骨肉……”
凰帝倏然掐紧他的下巴,眉宇间蛰伏一闪而过的杀机。.k¨a*n′s~h¨u+q+u′n?.¢c,o?m/
但赫连景知晓她不会杀他的,所以那白衣少年无所忌惮地道:“让崔家小贱人去段家上门求姻、赐婚邵家小贱人给永康县主,不都是母凰做的局?目的不就是为了把宝贵的‘大幽寒玉体魄’及木土双把秘钥送往她的身下,为您流落在外的‘民间凰女’铺路?”
赫连玟昭指甲用力,于他下巴上掐出红痕。
却听他猖狂又道:“只是母凰先前送出去的那位药,药效不好,怕是撑不了几时,母凰爱女心切,不如……把小七也一并送过去吧?”
赫连玟昭压抑呼吸,竭尽所能克制蛊毒,但起伏不定的胸口还是暴露那些情蛊在肆虐无比,“你很急迫……是苏太师派你来的?”
赫连景反手捏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腕:“母凰误会了,小七爱慕宁姐姐,不容许姓崔的小贱人横刀夺爱。”
“望母凰成全。”言罢,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手指徒然施力。
赫连玟昭只觉胸口翻涌上来一股灼热,没忍住咳出瘀血,黝黑幽深的血迹滚落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上,那样鲜红的印记,触目惊心着,刺激她的头颅里在嗡嗡作响。
女人痛苦地嘶哑两声,呼吸随心跳如雷鸣震烈,她视野转为混沌、明明灭灭。
赫连玟昭手扶胸口剧咳,颅内暴躁持久,好久才归于寂静,看人看物都有些模糊,那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不知怎的,好似都没了皮囊,待她俯下身贴近,才犹如拨开层层云雾,看清那他的面容。
赫连玟昭瞳仁骤缩,睫羽充斥怔然,她颤着手要去扶少年的面颊:“阿玉……是你吗?”
赫连景眉心一跳。阿玉、是谁?
可赫连玟昭沉浸其中,无可自拔地动容道:“阿玉,你回来了……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朕了……这些年来,你连朕的梦里都不愿踏入,你还在怨朕吗?”
少年蹙眉,冷冷地道:“母凰,您怎么了?我是小七。~小?税*宅- ¨追¢罪.辛¢蟑!节?”
“阿玉……你怎的不说话……你说话呀,你骂朕也好,朕想听听你的声音
……朕快要……忘记你的声音了……“赫连玟昭冰涼的手贴在赫连景的下颌处,女人的身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离开龙椅,朝他靠近。
赫连景睁大眼瞳,心道:赫连玟昭这分明是出现癔症了,她的蛊毒,竟已弥漫到如此地步了吗?
“母凰,我是小七,您清醒一点。”
赫连玟昭不为所动,那双手已经順着少年的下颌没入衣领,纠缠他的衣襟,另一只手也按在了他的腰带上。
赫连景长睫颤动,作势便要遁逃,被神识不清的女人遏住后颈白绫,拖拽回她的身下。
少年挣扎,跪地攀爬,赫连玟昭掐着他的颈脖,自他身后禁锢他的腰身。
赫连景崩溃大喊:“母凰!住手!我是小七!来人!快来人!!”
“殿下!”苏彦衡破门而入,待看清殿内狼藉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慌亂地凝望向赫连玟昭,“陛下,那是七殿下……您在做什么?”
赫连玟昭顿停刹那,苏彦衡借此时机冲上前,抄起杯盏往她脸上泼,赫连景在凰帝闭眼清醒时忙中作乱爬起,朝殿门外狂奔。
冰凉的水珠覆盖女人的五官,順着她的面部肌理下落,衣领口也全部湿透,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侧,赫连玟昭发髻上的凤凰步摇折射出金灿微光。
她维系着匍匐在地的姿势张唇平复呼吸,待到颅内清明,赫连玟昭撩开凤眸,撑着手起身。“苏彦衡,你好大的胆子啊!”
换做是从前,苏彦衡只怕是已经跪倒,求凰帝息怒。
可彼时,苏太师一动未动,垂在大腿附近的手还紧握着滴水的茶杯。
赫连玟昭于高台长阶上居高俯视:“太师,见到朕为何不拜?”
苏彦衡将杯盏放回原位,抬手朝上方行了个简礼:“陛下,可清醒了?”
她为他如此张狂的态度恼火,她决定将他拖下去赐杖刑,扬首怒喝来人,可无一人回应,平日里侍候在侧的贴身女使和宫侍皆不知所踪。
赫连玟昭怒目圆睁,瞪视男人。
苏彦衡垂下手,面色镇静:“陛下想唤谁、想做什么不若和微臣道,微臣自会替陛下分忧。”
“苏太师,倒是朕小看你了!你真是有本事的很啊!”不过瞬息,赫连玟昭就明了,京州守备已经都被换成他的人,连御前的禁卫军也无一幸免。“你何时动的手?”
苏彦衡:“小满,晴儿接风洗尘宴前,你派人千里截杀她。”
赫连玟昭哈哈大笑,令他不悦地蹙起眉梢。
女人踩下台阶,掐住他的双颊:“苏太师,你这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逼宫篡位,胁令朕将东宫之位传给晴儿了?”
与此前跪在她脚边装模作样的苏彦衡不同,而今的他连演都不演了,冷冷开口道:“并非胁迫,陛下立晴儿为太女才是順势而为,顺天而行。陛下是天女,一言一行皆受天神指引,若是一念之差立错了储,可莫要怪天神不留情面,降灾于凰天后土。此前,正是陛下久久不立太女,南边的旱情才肆虐无度,连陛下播下去的赈灾救命粮,都有蠹虫敢贪污。”
赫连玟昭抬手就是一巴掌,夹杂蛊毒暴虐的手劲,将苏彦衡抽得摔倒在地。
她倾身而上,横跨在他的身上,捏着他的下巴,将苏彦衡红肿的脸抬起,另一只手已不由分说地没入他的衣领。
“滚开!”苏彦衡镇静自若的面容似乎终于裂开纹路,流出名为慌乱的波纹。
“朕现在情蛊泛滥,你倒是来得正好,留下来替朕分忧!”赫连玟昭抽了他的腰带强硬捆住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颅,扣押在地板上。
苏彦衡不可避免地挺起胸膛挣扎,男人的黑眸迸发怒焰。
赫连玟昭一举扯开衣襟,狠狠捏了一把,漠视他红着眼惨痛。
她用膝盖抵开他的腿,手段粗鲁掐着他的腰肢而过。
走势如疾风燎原,不可阻挡,令地上的男人顷刻间疼得弓起脊背。
赫连玟昭恶狠狠地在他耳鬓嘶咬:“叫啊,给朕叫!苏先生方才能说会道的,怎么这会跟个哑巴一样?好好喊响些!让你新安排的人手都听听,她们的太师是怎么侍奉朕的!”
女人指甲用力,如锋利利刃,雕琢朽木,入木三分。
苏彦衡惨烈地叫唤一声,随后便哑了嗓音,他已经摇摇欲坠地几乎说不出话,唯有翕动的唇瓣大张大阖,垂死挣扎地在呼吸空气。
御书房中的烛火燃掉半截,火光蔫灭些许,不知过了多久,赫连玟昭坐在他身上掌控,地上的男人眼角淌下清泪,已被情潮烹制成行尸走肉一具。
倏尔,外头有女使扣响殿门道:“陛下,顺国将军府长女,邵筠小将军求见。”
赫连玟昭顿住身形,指腹按在他胸口的吻痕上:“邵家,也落入你掌中了吗?”
苏彦衡如一滩死水的眸子终于翻涌出水花,他在她身下咯咯讥笑:“隐娘,苏先生再送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凰权也好,情郎也罢。妄图据为己有的嗔痴贪作祟,就是你悲剧噩梦的初始。你为挚爱骨肉铺设的道路,先生已经一一铲除,包括送去钦天监里那邵家嫡子的婚事。先生是绝对不会、将邵家军留给你还有你的爱女……哈哈哈,大局已定,你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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