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欲求不满地摩挲她的唇角,咬着她的唇肉,长舌直驱。?x-q^k-s¨w?.\c^o′m′
段乞宁心道他大胆也不是一两回了,默许他的举动,改为断断续续地回应。
邵驰似乎不满她的分心,双手从她的胳膊下穿过,勾着她的颈脖,扑往她的身上,将段乞宁吻倒在地。
矮脚桌遮挡住二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桌后边,少年跪伏在她身上,马尾长发和抹额绳结散亂在她的胸口上。
“神仙姐姐,那日你将他带走,我的心都快碎了……”少年一改散漫无拘的性子,压低眉眼,黑眸潮湿着,显得有些紧张和无措,“你与他好上了吗?那我怎么办?你说过要娶我为夫的话,到底还作不作数了?”
段乞宁撑起半截身子,另外一只手揽在他的劲瘦窄腰上,摩挲片刻却不答话,琥珀偏绿的眼瞳倒映他的轮廓。
邵驰读懂她的留白,赌气地扣住她的后颈,再度朝她的红唇啃咬而去,与她狠狠地亲吻、纠葛。
少年的手缠在她的衣领,弄亂那里的衣物,他往月牙尖上沉浸地搓揉着。
他的鼻尖擦着段乞宁的鼻尖而过,段乞宁的手穿插在他的后脑勺上,指尖挑弄间,解开他的抹额。
于是那黑金华丽的绸缎散落,挂在他同样散乱的衣领口上。邵驰偏过头,换了个角度继续亲吻她,在埋头舔舐她的耳垂时,嗅到了她身上另外一股隐晦的香味。
作为“钓月娘子”的忠实粉丝,娘子的香皂一经上市,邵家小世子便会重金打包全套纳为收藏品,自然也知晓娘子初夏款的香皂都有哪些味道。
他用的是蔷薇花味的,方才他闻到崔锦程用的是小梨花,那她后颈这块,隐隐的紫藤萝味道的,又会是谁?
“啊……你男人可真多,又是侍奴又是暗卫的,我真的要生气了!”邵驰顿住身形,温热气息交织在她耳鬓。`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别气,气坏身子不如意。”段乞宁轻轻哼笑一声,抱着少年直起腰身,反吻住他的唇角。
她在那少年卸力失神时,转守为攻,膝盖抵在他的腿间,将人吻倒向另外一边。
邵驰缠着她的颈脖,熟稔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原本散乱的领口敞开得更甚,露出紧实的胸线。
他牵过段乞宁的手按在胸口,对上她的眼睛:“摸摸小老虎呗……”
段乞宁低垂视线,掌心追随目光。
少年在她身下溢出沙哑的音调,紧紧掐住手中抹额。
可是段乞宁到一半顿住:“你说待会万一有人来怎么
办?”
邵驰难忍地催促着:“不会有人来的,要是被人发现,就算你的——”
他话未说完,门口来了个小厮:“县主大人,知州大人唤您……啊!小奴来的不是时候,小奴告退小奴告退……”
第81章
段乞宁的眼睫猛颤,邵驰那廝眼疾手快地已将她一举推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好自己的衣裳、束好腰带、系好抹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段乞宁看得一愣一愣。
他扯了扯袖口,在外人面前还不忘扮演“十分厌恶段乞宁”的邵家小公子形象:“段乞宁你无耻!你居然轻薄我!强娶不得,你就要使这种方法吗!我要告到陛下那里!”
段乞宁心里也是佩服他的演技,跟着演:“你我本就有过婚约,大不了就请陛下再做主一次!”
“你!”邵驰眼睛都给气紅了,气急败坏地捂着领口夺门而出,撞得那小廝差点人仰马翻。
段乞宁气恼地咂咂嘴,眼神凶狠得快要吃人,如刀剜在好不容易站直身的小廝上:“寻我何事!”
那小厮惶恐地低下头道,一会授课的夫子们要来了,需要县主大人安排接见。,2?0¢2!3!t*x·t,.+c/o?m¢
段乞宁匆忙理了下官服,随小厮前去书院处理公务。
那小厮跟在她后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道:晾州城令无数小郎君闻風丧胆的恶霸段乞宁果真如此,连将军府的小世子都难逃一劫。
他更是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段乞宁逮了去磋磨。
……
下午时辰一晃而过,酉时更响,夕阳西下。
段乞宁结束一天忙碌,邊舒缓筋骨,邊往书院的正门庭前去,远远的瞧见自家马車前停驻的戴帷帽的少年。
崔小少爷晌午还借口身体抱恙,可真叫他下班来接她,他还是来了。
段乞宁心情不错,勾起嘴角,步履松快。殊不知走了还没两步,笑容僵在脸上:
七凰子身旁的宫男唤她留步,说是凰子殿下的凤鳴焦尾琴斷了一根弦。
段乞宁不想加班,耷拉脸色道:“书院不是有擅修弦樂的匠师曹大人吗?”
宫男面色犯难,就差写着“同为天涯打工人”,诚恳拜道:“县主大人息怒,小奴也只是奉命行事。七殿下……只肯讓您染指他的琴。”
段乞宁眉头紧锁,望了眼远处还在等她的崔錦程。“现在便要?”
宫男点头哈腰:“刻不容缓。”
段乞宁脚步折返:“那烦劳你去同我家夫郎说声,讓他去車厢内等候,我去去便来。”
宫男低头应是,可当真等到段乞宁前往樂坊后,他到崔錦程跟前,说得却是大相径庭的话:“这位公子,你的妻主大人与凰子殿下有要事相商,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来的,公子你若是等不及,便早些回府吧,你的妻主大人自有七殿下的宫廷马车相送。”
“有劳哥哥了,我不回去,我就在这等我家妻主。”崔锦程温凉的话语从纬紗间傳出,携带几丝倔强和顽抗。
宫男眉眼不屑,旋身回去禀告。
段乞宁不知这头龃龉,雷厉風行推门入樂坊,大有赶紧办完赶紧回家的敷衍味道,问:“殿下的琴呢?”
里头女使宫男纷纷朝她行礼,待她步入里间,又纷纷鱼贯而出告退。
偌大乐室,瞬间冷清,段乞宁将视線聚焦于展厅台阶高处,那儿端坐着一袭白衣长袍、颈缠白绫的少年。
香炉里烧着大幽凤尾花的余烬,虽不及上次浓郁,但终归令段乞宁有些心浮气躁。
她胸腔起伏难定,心烦意乱间,高台上的赫连景撩拨琴弦,清脆悦耳的琴音傳出。
他的琴艺,虽青涩稚嫩,但真情流露、饱满激昂,流泻于夕阳余晖照耀的静室之内。窗棂敞开,席卷而过的微风融入琴音,吹皱室内横梁上悬挂的紗幔,流动的薄纱将台上白衣少年的身影晕染得朦胧。
若非他锁骨处艳紅夺目的刺青点缀着,此时此刻的少年当如仙男下凡,遗世独立。
段乞宁眯起眼眸,与他的视線隔着纱幔对峙。
她作揖行礼:“既然殿下的琴无碍,那下官便告退了。”
赫连景眼神凌厉,指甲倏尔一重,伴随短促且尖锐的刹那,“咚”的一声,线斷急掠,少年广袖高扬,风将纱幔全然吹响段乞宁的方向——
“它现在斷了,”赫连景瞳色阴鸷,“宁姐姐。”
段乞宁报以同样不遑多讓的视线,余光中,乐坊入口处黯淡下来,外头下人将此处的屋门合上,她心知赫连景此番是不会轻易让她走了。
“七殿下可真任性啊,这把凤鳴焦尾琴用得是金蝉冰弦,殿下说断就断,白白糟蹋夜以继日打造此弦的匠人心血。”
“为了留住宁姐姐,这点心血算得了什么?”赫连景抱琴下台,行至段乞宁跟前,逼视她道,“宁姐姐,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小七’。”
段乞宁勾唇冷笑,接过焦尾琴。
交接之时,那少年借此触碰她的肌肤,冰冰凉凉的手指触摸上她的手背,便再舍不得离开,叠在她的手上摩挲。
段乞宁神色微动:“殿下,放手哦,下官还要修琴呢。”
赫连景反而将她的手背握紧:“宁姐姐不修琴,修我也可以……”
她眸色一凛,内心瞠目结舌,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一瞬过后,女人抱着长琴,琴尾扫过赫连景的胸腹,将那少年撞开,她则径直前往一旁的乐器台。
段乞宁将焦尾琴置于台案,后邊置物架上陈列的均是乐器修护会用到的工具,她粗略一眼扫去,取了琴弦棒和备用的琴弦。
段乞宁绷了绷琴弦感知韧度,忽视目光焦灼的赫连景,背对他道:“晾心书院怕是寻不到配得上殿下这把琴的冰弦丝了,下官只能给殿下换根寻常的。”
“寻常的便好,只要是宁姐姐换的,小七都喜欢……”赫连景踩上台阶,从后边拥住段乞宁,呼吸变得局促。
少年难以忍受她那么冷漠的陈述,还有从进门到现在她望向他毫无温情的眼瞳,赫连景内心煎熬,如被刀削般割裂出剧烈痛苦,他难受极了。于是他为了让段乞宁在意自己,双手肆意纠缠在她的胸口上,紧紧地抱住她。
赫连景眼尾染泪,在她身上相继闻到三种来自不同男人的味道后,他彻底红了眼眶,手指在她衣襟口疯狂地拉扯和揉搓,嫉妒得恨不得要将她碾碎,融进血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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