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假期休完,人都休懒散了。¨7~8*x,s\w?.+c,o*m,
假期过后是个周一,刚好是上选修课的日子。
园子也终于舍得从她床上爬下来了。
她恋恋不舍关掉iPad,上课路上还聊着她最近磕的cp。
“你都不知道我磕的cp有多甜,每天光看着他们,我感觉我不吃饭都能活。”
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凑到姜梨面前:“其实我觉得你和许肆也挺好磕的。”
她坏笑着撞了下姜梨肩膀,“就是不知道你们俩啥时候能给我撒个糖吃。”
姜梨手指戳着她脑门,把她戳了回去。
“收收心吧,什么东西都磕,只会害了你。”
园子高深莫测的摇了摇食指,“nonono,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更加均衡。”
两人来到选修课教室,没怎么有人。
上了几节理论课,把大家对烘焙的热情大大消减。加上假期刚过,大家都还没调整过来,这节没用的选修课自然成了被撬的首选。
园子本来也想撬了的,但被姜梨给硬拉了来。
姜梨进门,还是坐在了她们上次来的座位。
园子一坐下就没闲着,回头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许肆上次的位置。
座位空着,人还没来。
“你们是不是自从上次吃完饭就再没见过了?一会儿见面,你紧张不?”她好奇问姜梨。
姜梨戴着耳机,玩数独,对于她的问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园子动手拔下她的耳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姜梨掀起眼睫看着她,“你说呢?”
她学着许肆惯用的语气反问。
园子:“你俩的事,我怎么知道啊!”
姜梨抢回耳机,故意开玩笑:“你也知道是我俩的事啊。/鸿′特¢晓\说,网? ′首/发?”
园子噎住,她算是把姜梨彻底看透了,明明长着一张抹了蜜小嘴,吐出来的话却能毒死个人。
“成,叫你狂。等他来了,我就跟他换座位,看你嘴皮子还能不能这么厉害。”
园子放下狠话,可结果并没有如她预期。
一节课都快结束了,许肆的位置依旧没个人影。
园子咬着笔头,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头看。
“不应该啊。按道理说他撬哪节课,也都不可能撬这节的。”
她小声嘀咕,转头拐了姜梨胳膊一下,“你说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姜梨被她一撞,落下的笔尖偏移,在纸上留下一道长长斜线。
她连眼皮都没掀,“你这么想知道,不如发消息问问方衡。”
园子脑袋立刻摇得像是个拨浪鼓,“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跟那尊瘟神有所牵扯。”
姜梨顺话想起上次吃饭的趣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园子好奇心这下彻底被打消,从桌洞里掏出手机继续磕她的cp去了。
教室里其他人跟园子他们的状态也差不多,各玩各的手机,只剩下教授自己在讲台上演独角戏。
有风灌了进来,紧跟着有人咳嗽。
姜梨撑着下巴往后看,视线简单略过发声的同学后,看似不经意的落在了许肆的位置上。
今天阳光很好,在空白课桌留下一道光影。桌面上反射出属于木头的光泽。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讲台上传来教授翻书声,她才缓慢的收回视线。
一节选修课上得格外漫长。
下课,姜梨活动了下发酸的肩颈,挽着园子的胳膊下楼。
园子问她一会儿吃什么,姜梨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失神。^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园子又问了一遍,她才恍惚回答。
两人走出教学楼,正想往食堂方向走,一抬头就看见了某个阴魂不散的人。
方衡站在马路对面,咧着大白牙朝她们挥手。
园子没好气冲他喊:“你又来干什么?”
方衡横穿马路,站定在她们面前。
园子扫了眼他手上提着的饭盒,调侃:“怎么?孝心大发了,想起给你姑奶奶我送饭了?”
“滚滚滚!天还没黑呢,你就做上梦了。”
两人一碰头准没什么好话。
姜梨也不打算打扰他们,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却被方衡叫住。
“姜梨,我其实是来找你的,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姜梨一愣,回头看了眼园子。见她表情没什么异样,才缓缓点了点头。
选修课的教学楼离着篮球场不远,两人在那儿附近找了个长椅坐下。
对面篮球队正好在训练。放眼望去,个个都是个高腿长,一身的腱子肉。
不少女生路过,忍不住驻足看上两眼。
姜梨却没有看的心思,她隐约猜到方衡来找她的目的。
她没绕弯子,直接问:“是许肆有什么事吗?”
方衡眼里闪过讶异之色,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肆哥他……他生病住院了。”
对于这个回答,姜梨是没想到的。她眼睫轻颤,“原来他真的有病……”
她还以为那天只是句不着调的玩笑话。
“什么?”方衡没听清。
姜梨表情恢复自然,看不出什么悲喜。
“他得的什么病?”她问。
“他得了……得了……”方衡挠着脑袋支支吾吾起来,“哎呀,这个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他模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转头看向姜梨。
“我来找你,其实就是想让你去看看他。我想只要你去,他就会开心,也有利于病情的发展。”
姜梨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眼睫垂落,盯着脚边那颗小石子发愣。
方衡知道她还有心结,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在介意阮念念的事?”
“没有。”
姜梨回答得很快,但方衡不信。
他帮着许肆解释:“那件事肆哥其实也很后悔,尤其是在知道你被人恶意造谣以后,他那几天是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整晚的失眠,吃褪黑素都不管用。”
“我不是没劝过他,劝他没必要那么自责。可他的脾气。”
他哼笑一声,满眼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纯犟种一个。”
“其实要我说,他也是活该。长了那么张招摇过市的脸 ,像阮念念那种疯女人,不找他找谁。”
方衡话锋忽然一转,“可话又说回来了,依照阮念念的疯癫程度,就算当初许肆拒绝了她的微信,只要后来他靠近你一点,她还是会这么做的。除非……”
他抬头看向姜梨,“除非他放弃你。可对于他来说,放弃你,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小道上有风吹起,卷着尘土,吹乱姜梨垂落的头发。
发丝飘摇,遮挡住了她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方衡盯着她,缓声说:“所以,这道题根本就是无解的。不论他当初怎么选,最后都是这个结局。”
对面篮球队进了个漂亮的三分球,球场一片欢呼。
姜梨不自觉想到曾经在球场驰骋的许肆,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张扬。
她无法将那样的他与医院的病痛牵扯到一起。
方衡见她还是没说话,也不心急,又说起别的。
“肆哥这个人虽然嘴上不着调,但实际上,他真的为了你做了很多事。阮念念之所以那天会主动去找你道歉,就是他设的套。事后,阮念念挂上热搜的事也是他干的。”
他垂头苦笑着摇了摇,“那个热搜位,我都不敢想需要花多少钱。可人家呢,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买了。”
姜梨抓在长椅上的手不自觉用力,她抬手将吹乱的头发捋到了耳后。
方衡似乎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她:“对了,关玉韬你还记得吧?”
姜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被他骚扰那天,我们也在。后来,肆哥拉着我,我们找了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把那个龟孙套上垃圾袋打了一顿。”
方衡一想起那孙子的惨样就憋不住笑,“那龟孙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被谁给打的,白白挨了一顿胖揍。”
姜梨心下微颤,她猜到过关玉韬的事不是巧合,但没想到是许肆做的。
其实想想那晚在派出所他的所作所为,也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一直以来,她都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却不曾想,暗地里欠他的竟然这么多。
那她又如何能划得清。
方衡收了笑,转头看着姜梨,表情难得认真。
“姜梨,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道德绑架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真的有在为你受到的伤害努力赎罪。”
姜梨心底最后一点防御的城墙也被这话给瓦解掉了。
尽管她清楚不该这么选,但还是忍不住沉沦。
哪怕放肆一次也好,她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姜梨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方衡紧绷的肩膀彻底放松下来,他长长泄了一口气。
四月的天,竟然让他生了一背的冷汗,刚才就好像受了一顿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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